“咱们这儿讲的是公正,不讲私情。谁要是搞特权、腐败,统统给我滚蛋!”杨老接着说,“你易忠海,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还想往上爬?门儿都没有!”
“这次给你降级,是看在你以前还干了点实事的份上,算你走运。你给我记住了,别再犯浑!”
旁边的杨厂长一看这情形,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乱来,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杨老说得对,我马上处理这事,明天全厂通报,让大家伙儿都看看。”
为了巴结杨老一家,还有推动自己儿子和杨老女儿的婚事,杨厂长赶紧跟易忠海撇清关系。他觉得厂里能人不少,七级工里高手如云,正好借这个机会整整风气,激励大家好好干。
杨老揉了揉额头,心里那个烦啊。他没想到,厂里风气这么差,关系户、走后门的那么多。
“刚才说工作出问题的那个小伙子是谁?”他又问起了另一件事。
付健在旁边吓得脸色苍白,看师父挨训,自己心里也忐忑不安,但还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杨老,是……是我。”
说完,头都快低到裤裆里了,手还不停地扯着衣角,解释道:“我干活的时候,那螺丝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留下痕迹了。可能是……我师父易忠海想帮我过关,偷偷动了手?”
他这么一说,自己都没意识到可能把师父也给“坑”了。而易忠海那边呢,早就准备好了另一套说辞来应对。
不过对付健这种小人物,杨老和杨厂长处理起来那是雷厉风行,一点都不含糊。
“你叫什么名字?”杨厂长没等杨老开口,就自己问了,打算速战速决,让杨老满意。
“我叫付健。”付健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就这样,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了下来。
“大伙儿听好了啊!咱们厂有个事儿得通报,付健因为考试作弊,得受罚了——扣一个月工资,还得降级回学徒工,三年内别想往上升了!”杨老对这个处理挺满意的,说这样既公平又有人情味。想着工人们养家糊口不容易,就罚一个月工资,既是给他个教训,也是提醒他。再说付健手艺还没到家,再学学当学徒,对他也有好处。
可付健心里头那个苦啊,这哪是宽恕,简直是天塌了!学徒工,意味着他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三年不能升职,感觉未来一片漆黑。他清楚,离开这儿找不到更好的活儿了,留下来就是漫长的学徒生涯和低工资。他对杨平安的恨,悄悄在心里扎了根。
心里头那个憋屈啊,要不是杨平安多事,他早就是二级工了,工资能翻好几倍呢。这恨,就像地底下的暗流,憋着劲儿要找杨平安算账。
事儿处理完了,杨老好奇地问杨平安:“小伙子,你咋那么能耐,连那么小的加工痕迹都能看出来?你钳工手艺不错啊!”要知道,那螺丝螺母的小眼儿,里面纹路复杂得很,连他这样的老手都得用放大镜看。杨平安一个保卫科的,咋就这么厉害呢?
杨平安笑笑说:“我其实没正经考过钳工等级,就是在部队时自己看书学的,还偷偷买了工具练。”
这话一出,杨厂长和杨老都愣住了。杨厂长私下跟杨老说:“这小子刚从部队回来,家里还出了点事儿,正休假呢。”他心里琢磨着,技术活得真功夫,不是随便学学就行的。
杨平安这眼睛可真毒!“小伙子,你有两下子嘛!”杨老夸道,“你要是在车间干,将来肯定是把好手。”
杨厂长也这么想,挺看好杨平安的。旁边的周老想了想,提议说:“要不让这小伙子先去车间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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