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做饭、打扫家务,他们在自己家亦是如此。
况且魏府虽大,压根就没几个人,所以看似入魏府为奴为婢。
实际上,就是魏长青找个由头,送给他们钱花啊!
而且,魏长青年少时便考中会元,他们家辞旧若得其指点,百分百高中!
这可关系到他们整个许氏的未来!
魏长青摆手道:“不许拒绝,就当你们许家报恩了!”
一听这话,许家婶婶和妹子直接落泪了。
这哪里是报恩,分别就是许家欠下了更大的恩情啊!
“魏大哥,我心甘情愿入魏府为奴为婢,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魏长青佯装生气:“玲月妹妹莫要胡说,什么奴婢,就是帮我料理一下府中琐事罢了,如此说来,我还应该感谢玲月妹妹才是。”
许平志是个武夫,虎目涨红,豪气道:“啥也不多了,都在酒里!”
“反正以后慎之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知会一声,必当全力以赴!”
“干!”
许新年也兴奋极了,斟了一杯酒:“有了魏兄的教导,想必明年开春恩科,我必榜上有名。”
魏长青笑呵呵道:“辞旧你的策论本就出彩,即使没我,想必考中也不难。”
如此,许家人答应下来,下午就去外城搬家,搬到内城魏府居住。
许平志当魏家的护院,李茹当厨娘,许玲月当大丫鬟。
魏长青数次劝说,不用那么较真。
可许家人不听,认死理似的,非要专心自己的本职工作。
许平志私下里还对李茹几人说:“人家慎之给咱们老许家面子,咱们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尽量做好本职工作,以报答他的大恩。”
一家人全票通过,除了许七安。
不过在许家一众人的压迫下,许七安终是表面答应,会好好辅佐魏长青,以报大恩。
应付完二叔一家人,许七安找到魏长青,颇为无奈道:“这些古人,思想太陈旧。”
“得亏是你啊老魏,只怕换个人,我二叔一家都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吃肉啃骨头呢……魏长青微笑道:“大奉世界的文明发展方向是朝玄幻去的,思想上自然无法解放。”
“这一点无可厚非,你不必要求太多。”
“行了。”魏长青长身而起:“时间不早了,下午搬完家,一块去教坊司潇洒,权当为你来到这个世界接风洗尘了。”
“妥!”许七安朝魏长青竖起大拇指。
教坊司不是一般的勾栏瓦肆和青楼艺馆。
而是由朝廷经营、礼部主管的官方高档会所。
许七安在县衙当快手,一个月才二两银子。
在教坊司,仅入门开个散台就要五两,想入花魁别苑打茶围,则需十两起步。
而包场,一晚上没个几百上千两,想都不要想,关键还得看人家花魁愿不愿意。
至于睡花魁,光有钱还不行,还要有才!
傍晚时分,因为搬家太累,所以许家婶婶和妹妹,吃完饭后就早早去睡了。
魏长青带上许家三个大老爷们,直奔教坊司。
本来正人君子许新年嘴上说不去,但却早早换上一袭书院专属儒衫。
并口是心非道:“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时时刻刻跟在魏兄跟前,学习圣人之道。”
本来许七安嘴上也说从不去勾栏:“但盛情难却啊,魏兄相邀,我不好拒绝。”
本来爱妻顾家的许平志,是这样对儿子说的:“爹这一生,只爱你娘一人,所以我绝不可能去教坊司!”
等魏长青带哥俩出门的时候,换上儒衫的许平志是这样对侄子说的:“身为魏府侍卫和护院,我应当誓死守护主子!”
“所以,即使我对教坊司这种腌臜之地极为唾弃,但为了慎之的人身安全,我必须去!”
许新年和许七安二人闻言,立马撇嘴翻白眼,先不说内城治安良好。
单单就说,人家魏长青乃四品武夫,你一个八品保护四品,疯了?!
但哥俩都懒得戳破许平志那点小心思,毕竟大家都是男人嘛,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