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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死亡预兆(1 / 1)

1.匿名血信

课桌抽屉深处,暗紫色的黏液正缓慢蠕动,如同某种活物的呼吸。张元宝的手指刚触到信封边缘,封口的蜡印便“嗤”地融化,血珠顺着桌缝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妖异的曼陀罗。信纸薄如蝉翼,针尖刻出的字迹深嵌纸纹,笔画间黏着细碎的鱼鳞,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

“第五次入梦即死。”

落款是一串准考证编号——**,与何晓芸铭牌上的数字完全一致。

教室的日光灯突然频闪,惨白的光晕中,课桌表面渗出细密的血珠。血液在木质纹理间蜿蜒流淌,拼凑出新的字迹:“救柳茹”。血字边缘泛着青铜锈色,像是从地底渗出的古老诅咒。张元宝的掌心骤然收缩,齿轮纹路逆向旋转,刺痛如电流般窜上脊椎。他猛地抬头,正对上林小满琥珀色的瞳孔——她的睫毛在光影中投下符文的虚影,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笑。

窗外掠过一道黑影,玻璃上留下黏腻的指痕。张元宝冲出教室时,走廊尽头闪过半片白色衣角——是柳茹的校服,袖口还沾着青黑色的污渍。

2.祭坛低语

图书馆的霉味浓得几乎凝成实体。柳茹蜷缩在古籍区的阴影里,校服外套裹得严严实实,袖口露出的绷带渗出黏液,泛着腐肉般的青黑色。她的指甲缝里嵌满紫色碎石,说话时喉间发出黏腻的水声,像是喉咙里塞着一团湿透的棉絮:“每晚闭眼,我都看见自己躺在祭坛上……青铜钉穿过手腕,血顺着符咒流进地缝……有东西在下面啃我的骨头。”

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张元宝瞥见她脖颈后浮现的鳞片纹路——与朱莉耳后的如出一辙。柳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腕骨:“祭坛周围立着九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你的名字!”她的瞳孔在雷光中铺满鳞状纹路,又迅速恢复清澈,仿佛某种生物短暂地接管了这具躯体。

书架深处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张元宝回头时,柳茹已不见踪影,原地只余一滩腥臭的黏液,混杂着血丝和鱼鳞。地上散落着半张撕碎的《栖云镇地方志》,泛黄的页面上画着祭坛结构图——九根石柱环绕青铜鼎,鼎身饕餮纹的口中叼着一枚齿轮,与他掌心的图腾完全重合。角落的批注用朱砂潦草写着:“血饲四十九日,门开永夜。”

3.坠楼残影

子夜的女生宿舍楼像一具竖立的棺材,月光从云缝间漏下,将外墙割裂成黑白交错的牢笼。张元宝贴着墙根挪动,掌心的齿轮纹路随着靠近402寝室愈发滚烫,仿佛有烙铁在皮肤下游走。四楼的阳台晾衣绳在风中摇晃,挂着的白床单泛起荧荧青光,宛如招魂的幡旗。

“别过来……”

柳茹的呜咽从头顶传来。她赤脚站在阳台边缘,睡衣下摆滴落黏液,在月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她的瞳孔完全被鳞状纹路覆盖,脖颈后鼓起一串蠕动的肿块,声音却异常平静:“它们在我脑子里产卵……每次心跳都能听见幼虫啃食脑髓的声音……”

张元宝向前半步,柳茹突然尖叫着后仰。她的身体在空中诡异地翻转,睡衣被暴涨的躯体撑裂,露出覆盖青鳞的腰腹——尾椎骨处甩出一条鳗鱼尾巴,鳞片缝隙嵌满紫色碎石。坠地的闷响被雷声吞没,张元宝冲下楼时,尸体周围已汇聚成血泊。血水中浮着半融化的鱼卵,卵膜内蜷缩着人面鱼身的胚胎,每一张脸都是柳茹生前的模样。

4.逆光之痕

现场被警戒线封锁,刺目的红蓝警灯将夜色撕成碎片。张元宝蹲在灌木丛后,指尖捻起一片沾血的鱼鳞。鳞片背面刻着微缩符文,与匿名信上的衔尾双鱼图腾如出一辙。警车的轰鸣声中,他看见朱莉穿着白大褂走近尸体,医用镊子夹起一枚鱼卵塞进密封袋,耳后的鳞片在强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回到宿舍,课桌抽屉里多了一本裹在塑料袋里的日记。封面用血写着柳茹的名字,内页字迹潦草凌乱:

“6月7日:梦见张元宝在祭坛画符,我的血成了墨水。

6月9日:后背长出鳞片,洗澡时掉了一地,它们在水管里游动……

6月11日:周大海说我是第49个祭品,门要开了……”**

最后几页被黏液浸透,勉强可辨一幅素描——柳茹被钉在青铜鼎上,九根石柱的阴影中站着穿旗袍的朱莉和戴礼帽的陈天佑。画纸边缘用血写着:“当齿轮咬合第五齿,永夜吞噬守门人。”

5.镜渊回响

深夜的浴室镜子蒙着水雾。张元宝将柳茹的鱼鳞按在镜面,血珠从鳞片边缘渗出,沿着裂纹蜿蜒成倒计时符号:Ⅴ。镜中浮现民国山庄的祭坛,柳茹的魂魄被铁链悬在鼎上,黑雾从地缝涌出,幻化成鳗鱼形态的朱莉,正用注射器抽取她的脊髓液。

“救……我……”

镜中的柳茹突然转头,眼眶里钻出细小的触须。张元宝的掌心符文青光暴涨,镜面应声炸裂。碎片割破他的脸颊,血珠溅上日记本,泛黄的纸页浮现隐藏字迹:“去旧校史馆找生桩图——柳茹绝笔。”

6.尸骸密码

旧校史馆的铁门锈迹斑斑,锁链上挂着褪色的封条,像是被野兽撕咬过的残肢。张元宝撬开锁链时,腥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展厅中央的玻璃柜里,泛黄的《栖云镇城建图》标注着九十九处红点——每处都对应着挖出棺材的位置。图纸边缘的注释用朱砂写着:“生桩为锁,饲貘镇魂;锁断魂散,永夜降临。”

地下室的空气粘稠如胶,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货架,成排的福尔马林罐中浸泡着畸形胎儿——有的长着鱼鳃,有的脊椎骨节外翻如鳗尾。最内侧的铁柜锁着生锈的铜锁,锁眼形状与他掌心的钥匙烙印完全契合。

柜门打开的瞬间,腐肉气息汹涌而出。木架上陈列着九十九枚青铜铃铛,每枚铃舌都是半截人类指骨,指节上刻着准考证编号。张元宝找到柳茹的那枚铃铛时,铃身突然震颤,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铃舌指骨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新的血字:“第五夜,祭坛见。”

7.月下尸变

月光浸透操场跑道,紫色碎石泛起荧光,勾勒出巨大的貘兽图腾。张元宝攥紧柳茹的铃铛,掌心符文与青铜铃产生共鸣,青光中浮现祭坛虚影。柳茹的尸体突然在血泊中抽搐,青鳞从皮肤下暴长,尾椎骨刺破裹尸袋,鳗尾扫过地面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她的头颅180度扭转,裂开的嘴角吐出带卵的黏液:“你逃不掉的……每个祭品都会变成钥匙……”

朱莉的白大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注射器泛着紫光:“第五次入梦,你的血会成为最好的祭品。”

黑猫的嘶鸣划破死寂。张元宝转身狂奔,掌心的齿轮纹路逆向旋转到极限。跑道边缘的碎石突然悬浮,拼合成一道发光的符文屏障。父亲的声音在风中回荡:“以血为墨,画地为牢!”

青光冲天而起,吞没了血月。柳茹的尸身化作黑雾消散前,张元宝看见她的瞳孔闪过一丝清明,唇形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快逃。”

8.轮回之锁

医务室搬迁的告示贴满布告栏。张元宝经过新校医室时,听见熟悉的嗓音在哼唱民国小调。透过玻璃窗,穿白大褂的年轻女校医正在整理药柜,她转身时耳后闪过鳞片光泽,胸牌上印着:“朱莉实习医师”。

晚自习下课铃响起的刹那,所有日光灯同时闪烁。张元宝低头看向新出现的伤口——掌心浮现发光的血痕,这次是纯粹的鎏金色,如同熔化的锁芯。窗外黑猫跃上梧桐枝头,银瞳倒映出天际血月——月轮边缘,第五道锁链的虚影正缓缓成形。

血泊中的倒计时仍在流淌,而永夜的门扉,已悄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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