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详细汇报了绿藤那边的情况。
农副产品、零食罐头，各种销售渠道的整合工作，已经全部完成。
“赵市长，渠道都理顺了，我们的人也都就位了。”
“绿藤那边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您这边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就能启动下一步。”
杜门的语气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景象。
赵立春听着，脸上波澜不惊，手指在桌面上停下了敲击。
“很好，辛苦了。”
他语气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具体对接，你跟育良同志联系。”
赵立春的目光转向一旁仍然有些愤懑的高育良。
高育良立刻收敛心神，点了点头。
电话挂断。
赵立春的视线重新投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桌面。
直接让政府下场去做生意，风险太大。
陈岩石那边在大风厂胡搞，已经埋下了一个雷。
自己不能再添新的变数。
他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
他拿起另一部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爸？”
“小惠，是我。”
赵立春的声音温和了些。
他将自己的想法，绿藤的渠道整合，以及利用这些渠道销售京州农副产品，同时规避政府直接参与风险的考量，都详细地告诉了女儿赵小惠。
他没有隐瞒其中的困难与潜在风险。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爸的意思是，成立一个独立的公司来运作这件事。”
“你有没有兴趣，来牵头做这件事？”
赵立春的语气带着询问，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后，赵小惠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兴奋与跃跃欲试。
“爸，这事儿有意思啊！”
她非但没有丝毫犹豫，反而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巨大商机。
“您放心，这事我来做！”
“风险我担着，保证全力支持您的工作！”
赵小惠的语气果断干脆，充满了年轻人的闯劲和自信。
赵立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