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喉结滚动了一下。
记忆突然闪回那个布满镜面的异次元，戴安娜举着真言套索破开幻象时，战甲在幽蓝光影里流淌的模样。
他抓起车钥匙转身，作战服的肩带扫落了玄关处的铜制地球仪。
“上车，你开。”
兰博基尼的引擎声撕裂雨幕。
当他们拐进第七大道，兰德大厦焦黑的幕墙正在夜雨里蒸腾着诡异的白雾。
警戒线外消防车的红蓝警灯扫过戴安娜紧绷的下颌，她突然猛踩刹车——挡风玻璃上，一片未完全碎裂的钢化玻璃正以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蔓延裂纹。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切割着暴雨，曹爽将手机夹在肩颈间，战术手套摩挲着兰博基尼的碳纤维方向盘。
电话那头传来警笛声与对讲机的刺啦声，鲁德的声音混着潮湿的水汽。
“第七警区全员出动，连物证科都在现场筛玻璃碴。”
“你蹲在焦土里闻了半小时，就闻出个煤气爆炸？”
曹爽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障，仪表盘蓝光映亮他紧蹙的眉。
兰德大厦用的是防爆管道，上个月我刚看过斯塔克工业的检修报告。
电话那头传来金属碰撞声，像是鲁德的配枪蹭到了巡逻车。
“消防局封锁半径三个街区，无人机拍到地下室有...”
话音突然扭曲成尖锐的电流音，等信号恢复时，鲁德的声音压低得几乎听不清。
“乔治局长需要个特别顾问组，您看...”
戴安娜突然按住曹爽握手机的手，作战靴尖轻点车载屏幕调出卫星图。
曼哈顿中城的热力图上，兰德大厦的位置赫然是个诡异的冷斑——本该滚烫的爆炸废墟，此刻温度比周围低了整整十五度。
“可以。”
曹爽扯下颈间的通讯器别在战术腰带上。
“但别指望我穿制服打卡。”
他瞥向副驾，戴安娜正将真言套索缠在手腕上，真丝衬衫被雨水洇出隐约的战甲纹路。
二十分钟后，乔治·斯黛西的鳄鱼皮皮鞋碾过满地碎玻璃。
这位白发警长扶正金丝眼镜，目光在曹爽的战术目镜与戴安娜藏在西装下的护腕间来回逡巡。
“鲁德说二位对非自然现象有研究？”
“比纽约警局的超自然档案库更了解。”
曹爽亮出伪造的斯塔克工业通行证，芯片在警长的执法记录仪前闪过蓝光。
“我们需要地下室的准入权限。”
戴安娜突然凑近，玫瑰香气混着硝烟拂过乔治耳际。
“顺便查清楚，为什么震波频率和1942年曼哈顿传送门事件完全吻合。”
她说话时，颈后若隐若现的亚马逊图腾在警灯照耀下泛起微光。
乔治的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