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表盘背面，1942年罗斯福总统签署的77号密令复印件正在雨夜中微微发烫。
警徽在雨幕中折射出冷光，曹爽将证件拍在消防隔离带上。
反光条映出他战术目镜的幽蓝微光，身后戴安娜正用真言套索检测焦黑的墙体，鲁德则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着什么。
“看这个。”
曹爽调出手机里的全息投影，两团火焰在雨夜里跃动——左侧是标准天然气爆炸模型，冲击波呈完美半球形扩散。
“右侧的实测震波图却如蛛网般辐射出八公里。
除非把曼哈顿的煤气罐全塞进地下室，否则...”
乔治扶了扶眼镜，方程式在雨雾中化作数据流飘散。
远处传来市政车的广播声。
“居民请安心，只是普通事故...”
市长办公室的指示在他对讲机里沙沙作响，他瞥见戴安娜指尖划过墙面焦痕时，古老图腾泛起微光。
“给我份完整报告。”
乔治将手机塞回曹爽掌心，转身时军靴碾碎块带编号的地砖——那是斯塔克工业特制的抗震材料，此刻裂成蛛网状。
消防队长的阻拦声被雨声吞没。
三人沿着消防梯攀至顶楼，腐木在脚下发出濒死的呻吟。
曹爽扯开战术背包，掌心的纳米萤火虫簌簌飞出，照亮深不见底的天井——钢筋如折断的肋骨倒悬，某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呜咽。
“三百零二米。”
易的声音从蓝牙耳机渗入耳道。
“声呐显示下方有规则金属结构。”
戴安娜突然按住曹爽肩膀，真言套索在空中划出银弧。
当套索触到第七层坍塌楼板的瞬间，整栋建筑突然发出钟鸣般的震颤，无数萤火虫同时熄灭。黑暗中，鲁德的配枪保险轻响与曹爽展开钩锁的机械声几乎重叠。
“市长要的是太平。”
曹爽将钩锁嵌入扭曲的钢梁，夜视仪里浮现出下方猩红的热源。
“但地下埋着的东西，恐怕不会让纽约太平。”
他纵身跃下时，作战靴踢落的焦黑水壶坠入深渊，足足七秒后才传来空洞的回响。
战术目镜的红外扫描在岩壁上投下幽蓝网格，曹爽扯断安全绳时，金属卡扣的脆响惊飞了墙缝里的变异蟑螂。
“三百米自由落体，准备体验牛顿的愤怒。”
他话音未落，鲁德颤抖的喉结在夜视仪里划出惨白弧线。
“等等！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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