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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半妖药女(求收藏)(1 / 1)

子时的乱葬岗笼罩在一片死寂中,连虫鸣都销声匿迹。磷火在坟茔间无声地浮动,忽明忽暗,像是无数双窥视人间的鬼眼,又似幽冥地府透出的点点星火。沈砚踩着腐朽的枯骨前行,每走一步,脚下便传来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断裂的骨茬刺破松软的腐土,露出森白的断面。他左手拎着沉甸甸的陶罐,里面盛着三斤刚取出的雄鸡血,血腥味混着罐中残留的朱砂气息,在寒夜中凝成缕缕白雾,缠绕在他玄色衣袍周围,如同一条吐信的毒蛇。

前方三丈开外,青衣女子背对着他站在一座无字碑前。夜风掀起她的衣袂,露出腰间叮当作响的药囊——那囊袋竟是用人皮缝制,隐约可见皮下青紫色的血管纹路。她指尖捻着一株腥红的草药,草叶形似人手,五根“手指”微微蜷曲,脉络里流淌着暗红色的汁液,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宛如刚被斩下的血手。

“你还真敢来?”半夏没有回头,声音带着戏谑,却让四周温度骤降。她脚下泥土突然蠕动,几条蜈蚣从坟包里钻出,却在触及她鞋尖的瞬间僵直毙命,“不怕我联合狐妖吃了你?”

沈砚晃了晃手中的陶罐,封口的黄符纸沙沙作响,在死寂的乱葬岗上格外刺耳:“雄鸡血克妖邪。”他说得轻描淡写,右手却已按在腰间的断水刀上。刀鞘里的寒意透过皮革传来,仿佛有生命般在他掌心震颤,“你若害我,我死前泼你一身。”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黑暗中,半夏缓缓转身,惨白的面容从阴影中浮现,像是从坟茔里爬出的艳鬼。月光重新洒落时,她的轮廓被镀上一层银辉,嘴角噙着笑,眼底却冰凉如深潭:“聪明人死得快。”话音未落,她突然化作一道青影——沈砚只觉喉间一凉,一把淬着蓝光的匕首已抵在他咽喉上,“——比如现在。”

匕首的锋刃紧贴着他的皮肤,沈砚能清晰感觉到上面附着的粘稠液体正缓缓渗出,散发着苦杏仁的死亡气息。他屏住呼吸,发现半夏的瞳孔在黑暗中变成了细长的竖瞳,像猫又像蛇,更可怕的是——她的影子在月光下竟分出九条狐尾的形状!

“嗖!”

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擦着半夏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老槐树。箭尾的羽毛剧烈震颤,惊起几只沉睡的乌鸦。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十余名不良人持刀从坟茔间冲出,火把的光亮将乱葬岗照得如同白昼。为首的捕快满脸横肉,刀尖直指半夏:“妖女果然在此!”他厉声喝道,脖颈上青筋暴起,“药铺半夏用邪术害人,奉京兆尹令——格杀勿论!”

火把的光亮照出捕快脸上的褐斑,沈砚认出这是京兆府的王捕头。他上前半步挡在半夏前面,袖中暗扣的三枚透骨钉已滑入掌心:“她是我雇的药师。”

“沈大人?”王捕头眯起眼睛,语气讥讽,“您自身难保,还包庇妖人?”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上诡异的白色绒毛——那些毛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转眼已蔓延到下颌,“这丫头今早在西市卖的药,让人浑身长毛!现在已经有七个受害者了!”

半夏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在乱葬岗上回荡,惊得乌鸦纷纷振翅逃离。她歪着头,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女:“那是治疥疮的狼毒膏,”她指尖轻点,一缕青烟从药囊飘出,在空中凝成“外敷忌食”四个大字,“他自己偷吃半罐,怪谁?”

王捕头脸色涨得通红,突然暴喝:“放箭!”

弓弦震动的声音划破夜空。沈砚刚要拔剑,半夏却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她锁骨下方赫然浮现一道青色的妖纹,形状像是一朵绽放的曼陀罗,纹路间流淌着幽光,所过之处皮肤竟浮现出细密的鳞片!

“闭眼!”她喝道。

沈砚下意识合上眼帘,仍能感觉到刺目的青光透过眼皮。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夹杂着人体倒地的闷响。一股奇异的药香弥漫开来,像是薄荷混着某种腥甜的香料,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鼻腔里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

待视线恢复,十余名不良人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每个人脸上都覆着一层淡绿色的药粉,在月光下泛着荧光。他们的影子诡异地扭曲着,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下蠕动。

“只是迷魂散,死不了。”半夏系好衣领,妖纹的光芒已经隐去,但沈砚仍能看到她皮肤下残留的青色脉络,如同封印着某种可怖的存在。“现在信我了?”她踢了踢昏迷的王捕头,靴尖沾上的血迹立刻被吸收殆尽,“狐妖案的真凶在嫁祸我。”

沈砚盯着她锁骨处尚未完全消退的青光,突然伸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触感冰凉得不似活人,皮肤下却涌动着惊人的热量,仿佛握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你是……”

“半妖。”半夏干脆地承认,从药囊里取出一粒猩红的药丸吞下。随着药丸入喉,她眼白的部分突然浮现出细密的血丝,又迅速消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吞噬那些血色。“我娘是青丘狐,”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喉间发出不似人类的咕噜声,“我爹——是个该千刀万剐的捉妖师。”

说最后三个字时,她的指甲突然暴涨寸余,在墓碑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石屑簌簌落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更可怕的是,那些抓痕中渗出的不是石粉,而是粘稠的、泛着蓝光的血液!

沈砚忽然逼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他能闻到她发间萦绕的草药香下,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狐骚味:“你故意引我来,是想借我大理寺的旧职查案?”

半夏没有挣脱,反而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她呼出的气息带着草药苦涩的清香,舌尖却诡异地分叉了一瞬:“不,我是要告诉你……”她的声音骤然转冷,如同冰锥刺入骨髓,“礼部侍郎的儿子根本没死,他才是第一个‘新娘’!”

远处突然传来犬吠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半夏猛地推开沈砚,甩出一包药粉。紫色的烟雾瞬间爆开,沈砚急忙屏息后退,却还是吸入了一丝——那味道像是腐烂的玫瑰混着铁锈,让他眼前浮现出诡异的画面:一个穿着嫁衣的男子被银白狐毛缠绕,正对着铜镜涂抹胭脂……

“明日午时,平康坊胭脂铺——”半夏的声音从烟雾深处传来,越来越远,最后几个字带着回声,“带足银子,我卖你条人命!”

待烟雾散尽,地上只余几滴泛着蓝光的血,在月光下像是一串诡异的星子。沈砚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血珠立刻在他指尖凝结成冰,寒意顺着经脉直冲心脏。更骇人的是,那些冰晶里竟封着一缕蠕动的银白狐毛!

远处,第一缕晨光已经爬上了东方的天空,却驱不散乱葬岗上盘旋的阴气。沈砚望着掌心渐渐融化的血冰,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多了一条尾巴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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