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笨蛋季晨！笨蛋季晨！”
八哥在笼子里蹦跶得欢快，字正腔圆，抑扬顿挫，活像个说相声的。
江阳捂着肚子笑到打嗝：“季、季顾问……它骂你！”
季晨面无表情地盯着鸟笼，镜片反射着寒光。
大爷姓刘，住城东老小区，此刻正痛心疾首：“我家八哥以前可乖了！天天说‘你好’‘吃饭没’，就上周开始，突然满嘴脏话！”
江阳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刘大爷，您这八哥……词汇量还挺丰富？”
“可不是！”刘大爷拍大腿，“前天还学会一句‘老不死的’，把我老伴气进医院了！”
季晨突然开口：“鸟笼平时挂哪儿？”
“阳台啊！我和老伴退休在家，就指着这小家伙解闷……”
季晨走到鸟笼前，仔细观察笼子的挂钩和周围环境。江阳凑过去，小声问：“发现什么了？”
“挂钩有磨损。”季晨指着金属环上的划痕，“最近被人移动过。”
刘大爷瞪大眼睛：“啊？有人动我鸟笼？”
“不止。”季晨从笼子底部夹出一小片瓜子壳，“这不是您喂的牌子。”
江阳立刻反应过来：“有人偷偷喂八哥，还教它骂人？！”
2.
刘大爷家住三楼，阳台正对小区花园。江阳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一群大妈正在跳广场舞，音响震得地面发颤。
“季晨，你觉得是邻居恶作剧？”
“可能性72%。”季晨拿出手机，打开分贝测试软件，“广场舞音响峰值达到98分贝，超过法定标准。”
江阳挑眉：“所以……有人嫌吵，报复刘大爷？”
“但骂人的是八哥。”季晨推了推眼镜，“逻辑矛盾。”
“也对，刘大爷又没跳广场舞……”江阳摸着下巴，突然灵光一闪，“等等！刘大爷家正对广场，如果有人想借八哥骂广场舞大妈——”
“声东击西。”季晨点头，“查查最近谁和刘大爷有过节。”
3.
小区物业办公室里，胖主任擦着汗：“刘大爷啊？上个月刚投诉过楼上漏水……”
江阳翻看记录本：“502室李女士？她家厨房水管爆了，漏到刘大爷家阳台？”
“对对对！修好后李女士非说是刘大爷乱改阳台结构导致的，两家吵得可凶了！”
季晨突然问：“李女士职业？”
“好像是……声乐老师？”
江阳和季晨对视一眼——专业对口啊！
4.
第二天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江阳就蹲在小区花坛里，举着长焦镜头对准刘大爷家阳台。季晨戴着降噪耳机，正在调试定向录音设备。
“季顾问，你确定李女士会来？”江阳打了个哈欠，“这才五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