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舞六点开始。”季晨调整设备角度，“最佳教学时段。”
话音刚落，一个穿运动服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楼下。她左右张望，然后从包里掏出——
“瓜子！”江阳瞪大眼睛，“和笼子里的一样！”
女人清了清嗓子，突然对着阳台唱起来：“~老不死的糟老头~”
八哥立刻精神了，扑棱着翅膀学舌：“老不死的！老不死的！”
江阳憋笑憋到内伤：“季晨……快录下来……”
季晨早已按下录音键，顺便拍下了女人仰头教学的清晰正脸。
5.
证据确凿，李女士在物业办公室涨红了脸：“我就是气不过！他家八哥天天学广场舞音乐，吵得我睡不着！”
刘大爷气得胡子翘老高：“所以你教它骂我老伴？！”
“谁让你先投诉我漏水的！”
“那是事实！”
眼看要打起来，江阳赶紧挡在中间：“两位冷静！其实问题根源是——”
“广场舞噪音。”季晨突然开口，“根据《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第五十八条，夜间超过45分贝可报警处理。”
全场安静。
江阳眨眨眼：“所以……你们互相伤害半天，罪魁祸首是楼下广场舞？”
李女士和刘大爷面面相觑。
6.
三天后，小区公告栏贴出新规：广场舞时间调整为早7点至晚8点，音量不得超过60分贝。
刘大爷送来锦旗：“妙手回春鸟语花香”，附带一盒自家包的韭菜饺子。
江阳吃得满嘴流油：“季顾问，这案子办得值！”
季晨默默擦掉溅到眼镜上的油点：“下次别接禽类案件。”
“为啥？”
“八哥今早又学新词了。”
“什么词？”
“……”季晨拒绝回答并转身去泡咖啡。
江阳好奇地打电话问刘大爷，电话那头八哥嘹亮的声音传来：
“季晨洁癖！季晨洁癖！”
7.
事务所门铃又响。这次是个哭哭啼啼的女孩：“我家仓鼠越狱了！它啃了我男朋友的毕业论文！”
江阳刚想欢呼“终于有正常案子”，就听季晨冷静分析：
“仓鼠门齿每天生长0.5毫米，根据咬痕深度和论文厚度，可以推算越狱时间。”
江阳看着季晨认真测量纸屑的侧脸，突然发现——这家伙嘴上嫌弃小案子，身体倒是很诚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