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看了看弓弦,又看看胡角,见胡角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便伸手抓住搭箭点,踏出弓步,向后用力一拉。
那弓弦瞬间张开,赵云不由挑了挑眉毛,只看这孩子的表情,就知道还未使出全力,他便将弓身向回收了收,
弓弦再次张开,狗儿却纹丝不动,赵云心中暗自吃惊,这长弓是下山时师父为自己量身打造,拉满时能达八石;
此时这个力度,起码超过三石,已经超过一般的成年男子了,看狗儿表情一点吃力的样子都没有,他不由得再次收紧。
狗儿终于感到吃力,小脸儿憋得通红,眼看要站立不稳,赵云缓缓放回长弓,点头道:
“可以了,小小年纪能做到这种程度,果然天赋异禀。”
以赵云实力,能得到他的认可,可见狗儿确实不同凡响,胡角连连点头:
“对吧,我亲眼见他一头撞飞一个成年人,起码飞出去五六米远。”
赵云摸了摸狗儿的脑袋,笑着说:
“这孩子眼神清澈,天生神力,确实石块璞玉。”
有转头对胡角道:
“胡兄弟,天色尚早,想必你们还未用膳,我家就在附近,不如先去歇息一番,再论其他。”
胡角摸了摸肚皮,这一天两夜就吃了些竹子,一听到用膳不自觉口中生津,当即点头:
“善!”
。。。
昨日熊猫态的胡角在树上呼呼大睡时,一支商队浩浩荡荡从树下驶过。
胡角身心俱疲,睡得很死,那车队并未惊醒他,否则他就会看到商队马车上高悬的“糜”字旗。
此时车队已经过了范阳,即将进入冀州境内。
为了避开战乱,他们走得都是乡间小路,道路崎岖,篷车内,糜鹿再次进入晕车状态。
福伯别看五十多岁,走商走了一辈子,早习惯了,他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
本来从幽州走水路很快就能回到徐州,可小姐却从张世平的商队买来几十匹马匹,千里迢迢奔赴司隶,他实在想不通。
福伯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姐。。。”
“闭嘴。。。”
刚开口,就被糜鹿有气无力打断。以她敏锐的感知力,早察觉福伯有话想说,但她现在一个字也不想说。
朝廷虽然令各地募兵剿匪,倒也不是没有出兵讨伐黄巾,奈何黄巾军八州三十六方,拥百万之众,天下烽烟四起,朝廷着实力不从心。
如果历史没有偏差,皇甫嵩及朱儁已经发兵,且马上就会被黄巾军教做人。
接下来朝廷就会派遣曹操增援被围困的皇甫嵩,自己只要能跟曹操的军队随行,便能见证黄巾之乱的转折点
长社之战。
只是这些东西跟福伯说不清楚,所以她懒得开口。
福伯一肚子话被噎了回去,依然忧心忡忡,这一路已经遇上十几波拦路的劫匪,都被臧霸孙观打发了,但如果遇到大股黄巾军,可如何是好。
墨菲定律再显神威,前方开路的臧霸忽然叫停车队,拨马来到糜鹿车前道:
“小姐,有情况。”
糜鹿闻言强打起精神掀开门帘,一般的劫匪臧霸不会来打扰自己,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他,臧霸指着前方树林道:
“偌大一片林子,一声鸟叫也无,其中定然藏有人马,且不在少数。”
糜鹿沉吟一番,对福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