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舰装全是机械齿轮，主炮口泛着绿光，船舷上的标志不是哪个国家海军的旗，是一串一直变的二进制代码。
黎塞留冷冰冰地说：
“塞壬。
它们不是舰娘，是用人类文明碎片和外星科技拼起来的怪物。
全舰准备战斗，保持距离。”
李景山盯着离他最近的那艘塞壬舰船。
那船的指挥塔突然裂开，里面全是机械眼球，有一颗转过来看着他，他后脖子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眼神根本不像活物的，就跟扫描枪似的。
他声音发紧地问：
“它们为啥攻击你们啊？”
黎塞留一边在操作台上敲键盘一边说：
“因为我们是‘错误的复制品’。
塞壬觉得，只有用它们的办法‘延续文明’才是对的。
而我们……”
她转头看着李景山，眼睛里像有火在烧，接着说：
“我们记得人类真正的模样。
记得他们会为了救掉进水里的水兵，跳进冰海里；会在打仗的时候给伤员念诗；会在打胜仗的时候把朗姆酒倒进海里祭奠死去的人。”
这时候海浪一下就掀起来老高。
塞壬舰船的主炮开始充能，绿光在炮管里滚来滚去，好像要把整片海都烧成玻璃。
黎塞留说：
“我们打退过它们七十二次大规模进攻。
但它们的科技一直在进化，每三个月就会出新的作战方式。
上次碰到的塞壬航母，居然能放出模拟心智魔方的干扰波……”
她突然抓住李景山的手腕，说：
“你说你来自不一样的次元，那儿有魔法，有高科技，有我们没见过的文明。
李君，我们需要那些东西。”
李景山看着黎塞留期待的眼神，又看看远处正在充能的塞壬主炮，喉咙动了动，刚想说“我……”
就有人喊：
“黎塞留大人！塞壬主炮充能好了！”
黎塞留大喊：
“躲开！”
她一把把李景山拽进舰桥，十二门主炮一起开炮。
就在塞壬的绿色光束要打到船舷的时候，黎塞留号一下侧倾了三十度，光束擦着舰尾射到海里，炸起来的水柱里还飘着小冰晶。
李景山趴在地上，看着窗外翻腾的海浪，忽然摸到领针——那啤酒拉环不知道啥时候变得滚烫，好像在回应什么。
黎塞留伸手把他拉起来，头发上还沾着刚才躲光束的时候溅的海水，说：
“做决定的时间有的是。
但我想让你知道……”
她看着渐渐远去的塞壬舰船，接着说：
“人类留下的火种，可不只有我们。”
贝法端着新的茶盏站在门口，说：
“李先生，等回到港区，科研部的人说有东西要给您看。”
她看了眼李景山胸前的领针，嘴角轻轻往上一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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