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那个世界，你们在教科书上那可是传奇。
所以……能让我看看您的本体不？”
黎塞留笑着点点头，轻声说：
“行，那让你看看。”
紧接着就是一阵巨响。
深灰色的舰体从水里冒了出来，舰首的金色鸢尾花徽章在太阳下亮闪闪的。
黎塞留把舰装收进本体里，伸手招呼李景山：
“上来吧，李君。”
李景山踩着舷梯上了甲板，手心全是汗。
他摸了摸主炮防盾上的铆钉，不是老照片里那种锈迹斑斑的，是新的金属，摸着还有股子机械的冷劲儿；又低头看甲板，防滑纹里嵌着小荧光条，在阴影里发着蓝光。
他抬头问黎塞留：
“您这是改造过了吧？”
黎塞留靠着主炮，手指敲了敲炮管，说：
“大崩溃之后，塞壬的进攻比二战的时候厉害十倍。
咱这装甲得能扛住激光炮，雷达得能穿透电子干扰，连厨房都得装反导系统。”
她笑了起来，又说：
“贝法老说我把舰桥改成咖啡厅了，但你看——”
她推开一扇舱门，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好多量子计算机，接着说：
“这才是现在的作战指挥中心。”
李景山摸着操作台，说：
“还真不是老古董了。”
黎塞留看着远处，说：
“这新改造的主炮还没好好试试威力呢。”
这时候贝法端着个银盘过来了，盘里有两杯热茶，说：
“要试试新改的主炮不？目标是三公里外那个废弃的钻井平台。”
没等李景山回答，十二门主炮就都把炮口抬起来了。
李景山赶紧抓住栏杆，下一秒，整艘战舰跟被大锤子砸了似的晃了起来——十二道橘红色的火舌一下就把空气撕开了，远处的钻井平台在火光里被炸得稀巴烂，钢筋都被烧成铁水了。
贝法说：
“这是新型聚能穿甲弹。
心智魔方不光能唤醒咱的记忆，还能根据战场情况让舰装进化。
上次跟塞壬打仗，俾斯麦的装甲被能量武器烧穿了三个洞，三天后她的主装就多了层电磁护盾。”
李景山接过茶盏，手都有点哆嗦。
他看着海平线上还没散的硝烟，突然抓住贝法的袖口，问：
“心智魔方……能复制不？能用来重建我的文明不？”
黎塞留在舰桥里喊道：
“这就是我们想跟你聊的事儿。
现在，跟我去深海。”
贝法站在船边说：
“过了这片暗礁区，就是塞壬经常活动的地儿了。
上周企业在这儿折了两艘驱逐舰。”
李景山抓紧栏杆。
没一会儿，就看见三艘怪模怪样的舰船从雾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