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亿?五亿?”
顾天成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讽刺,皮鞋尖挑起齐文天的下巴。
“在那位爷眼里,你的命连玉牌上半道刻痕都不如。”
他起身整理西装,漫不经心地瞥向窗外霓虹:
“不过...听说齐家最近在争城西那块地皮?”
齐文天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希望:
“是!只要顾少肯帮忙...”
“项目计划书拿来我看看。”
顾天成对着镜面整理领带,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至于能不能保住你这条命...就看那块地皮,够不够资格当祭品了。”
齐文天的手指在颤抖中展开烫金封面的项目计划书,仿佛捧着救命符般双手递出。
顾天成接过文件随意翻了两页,便将其抛给身后笔挺站立的管家,动作间名贵腕表撞出清响。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西装布料,重重拍在齐文天肩上:
“计划书我收下了。记住,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能不能活,全看白山馆那位的心情。”
齐文天的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发出闷响,连声道谢的话语混着哭腔溢出。
顾天成却嫌恶地后退半步,掸了掸西装下摆:
“先别急着谢。在那位爷点头之前,什么承诺都是空话。”
转身走向包厢门口时,顾天成突然驻足,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今天这惊喜确实够刺激。”
他故意拖长尾音,皮鞋尖碾过地上未干的血迹。
“但奉劝齐爷,以后别再搞这种惊喜了——你齐家的命,可经不起折腾。”
电梯下行的数字不断跳动,顾天成倚着镜面壁,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扶手。
“给大哥打电话。”
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立即终止顾家与齐家的所有合作,就说齐文天惹恼了白山馆主。”
管家刘成刚拨通电话,对面就传来顾天麒爽朗的声音:
“老刘,找我什么事?”
“大少爷,二少爷吩咐,即刻断绝与齐家的一切生意往来。”
刘成语调沉稳,余光瞥见顾天成把玩着玉牌的危险神情。
顾天麒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齐文天又干了什么蠢事?”
刘成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
“比您想的更严重——他得罪了白山馆主。”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许久才传来顾天麒压抑的咒骂:
“这个蠢货!顾家迟早要被他连累!”
听筒里传来摔碎玻璃杯的脆响,刘成默默挂断电话。
却见顾天成正凝视着电梯楼层显示,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通往白山馆的路,此刻在他眼中,或许比齐家的生死更值得期待。
出了大门,顾天成让刘管家先回家里,他要亲自去一趟白山馆。
顾天成自己开车朝着白山馆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