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成倚在真皮沙发上，修长手指把玩着雪茄，青烟袅袅间扫过满地狼藉的包厢，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齐爷，这就是你说的‘上等货色’？倒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故意拉长尾音，皮鞋尖漫不经心地踢了踢保镖扭曲的尸体，皮革摩擦声在死寂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齐文天额头青筋暴起，慌忙扯下领带擦汗，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
“顾少息怒！我这就换个总统套房，保证半小时内送来二十个嫩模！今天所有开销算我的！”
他倒退着往门口挪步，慌乱中后腰撞上酒柜，水晶杯叮当作响。
余光瞥见对方突然眯起的眼睛，齐文天才惊觉自己掌心紧攥的玉牌早已暴露在外。
那枚刻着“白”字的古玉在阴影中泛着幽光，仿佛一条吐信的毒蛇。
“拿来。”
顾天成屈指轻叩扶手，钻石袖扣折射的冷光与玉牌的寒意在空中相撞。
齐文天喉结滚动，双手奉上玉牌时，发现对方接过的指尖竟在微微发抖。
“麻烦开一下灯，光线有点暗。”
包厢顶灯骤然亮起的刹那，顾天成的瞳孔猛地收缩——玉牌背面的穷奇浮雕栩栩如生，兽瞳处镶嵌的黑曜石正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顾天成被玉牌的“白”字吓了一跳，以为是看错了。
而正面那个“白”字，在冷白灯光下渗出丝丝血色，宛如刚凝固的鲜血。
“哈哈哈！”
顾天成突然仰头痛笑，雪茄灰簌簌落在昂贵的西装上。
他猛地将玉牌拍在茶几上，震得水晶烟灰缸嗡嗡作响：
“你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东西吗？”
猩红的火星溅到齐文天手背上，烫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动弹。
“把受伤的那人带过来，我问点事情。”
顾天成突然倾身向前，威士忌混合着雪茄的辛辣气息喷在齐文天脸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牌边缘的穷奇纹路。
“快！还愣着干什么！”
齐文天脖颈青筋暴起，一把揪住保镖衣领将人往前推搡。
大理石地面拖曳出刺啦声响，垂死的保镖被粗鲁地扔在顾天成皮鞋边，伤口渗出的血正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蔓延。
顾天成屈指勾起保镖下巴，钻石袖扣冷光划过对方涣散的瞳孔：
“那人长什么样子？说了什么？”
“包厢...太黑...”
保镖喉间发出拉风箱般的喘息，血沫顺着嘴角溢出。
“出手太快...只听见...他说...他叫林肖翰...”
话音未落，齐文天已经被顾天成的手指扣住喉结。
冰凉的指尖带着玉石的寒气，压迫感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现在，祈祷那位爷没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吧。”
顾天成轻笑出声，染着雪茄灰的手指在齐文天脖颈处轻轻画圈。
当那只手终于松开，齐文天瘫坐在地大口喘息，却见顾天成慢条斯理抽出湿巾擦拭手指，仿佛触碰了什么脏污之物：
“这玉牌是白山馆主的信物。回去告诉你父亲，该准备寿衣了。”
“不可能！这一定是误会！”
齐文天膝盖在地面磕出闷响，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顾少！您一定有办法！齐家愿意出三亿！五亿！只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