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89师的防线被彻底攻破。第二师的战士们冲进敌人阵地，与敌人展开了最后的拼杀。
当最后一名敌人倒下时，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硝烟未散的师部会议室里，煤油灯将李云龙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随着跳动的火苗忽明忽暗。
二十余名指挥官围坐在长条木桌旁，身上的硝烟味混着绷带的药味，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
“都给老子听好了！”李云龙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搪瓷缸里的凉茶泼出半盏，
“这次能把楚云飞的89师啃下来，是咱们二师建军以来最硬的一场仗！”他的目光扫过段鹏缠着绷带的胳膊，又落在张大彪染血的钢盔上，“但要说最关键的，还得是那批新式武器！”
段鹏闻言立刻站起身，八一杠步枪的枪带在他肩头压出的红痕还未消退：
“师长，这次多亏了八一杠！巷战时敌人躲在砖墙后，普通步枪打不透，这枪的覆铜钢子弹能直接穿过去！我亲眼看见三发连射，把三个鬼子钉在同一块木板上！”
“当真？”李云龙的眼睛瞪得溜圆，粗粝的手掌重重拍在段鹏肩头，震得他踉跄半步，
“老子就说这铁疙瘩看着凶，没想到这么霸道！”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张大彪：“那56式火箭筒呢？”
张大彪从口袋里摸出半截扭曲的坦克履带残片，“当啷”一声拍在桌上：
“您看这玩意儿！谢尔曼的侧甲在它面前就跟纸糊的似的。要不是这火箭筒，咱们拿什么啃那些铁王八？”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叹。李云龙抓起履带残片，在手里来回摩挲，金属边缘的豁口划得掌心生疼。
他想起三天前的坦克阵，那些冒着黑烟的钢铁残骸至今还横在汉口城外，此刻却成了最好的战利品证明。
“老赵！”李云龙突然转头，吓得正在记录的赵刚钢笔在本子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立刻给华野司令部发电报，就说咱们二师要三百支八一杠，五十门56式火箭筒！少一根枪管老子跟他们没完！”
赵刚推了推眼镜，无奈地苦笑：“老李，你当兵工厂是自家后院？能分到这批装备已经是特批了。”
“特批？老子还嫌不够！”李云龙瞪圆眼睛，唾沫星子溅在桌面上，
“你是没见着战场上那场面！要是再多些这玩意儿，老子早把楚云飞的指挥部端了！”他越说越兴奋，肥厚的手掌在空中比划，“就那八一杠的射速，再配上咱们的老兵，一个班能压着一个连打！”
张大彪在旁嘿嘿直乐：“师长说得对！我带的营里，几个新兵用八一杠都能打出老炮手的准头。”
李云龙突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郑重：“说真的，能造出这两样宝贝的，绝对是个天才！”
他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普通枪炮改良也就罢了，这覆铜钢子弹和涡轮火箭弹，根本不是土作坊能捣鼓出来的。”
赵刚合上记录本，眼中也满是好奇：“确实蹊跷，之前从未听说过这类武器。参谋部的同志也在打听，究竟是哪个兵工厂出的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