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快到晌午时,陈小七正和三位长老在总坛香堂忙活着“神迹”的最后准备。
他们都没注意到屋檐下,一只灰扑扑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此刻的应天城表面上一片太平。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茶馆里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引得满堂喝彩。
但若仔细瞧,就能发现不少生面孔在街角窃窃私语,酒楼雅间的窗户总是半掩着。
“听说了吗?丐帮那个小叫花...”
“嘘——小心隔墙有耳!”
两个商贩打扮的人交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假装醉酒,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城西赌坊的地下室里,烛火摇曳。
“主子,让陈小七意外死亡失败了。”
“废物,还需要我亲自动手。”
“话说,丐帮周围应该来了不少人吧。”
“回主子,人都到齐了。”
黑衣人单膝跪地,“应天府的、丐帮的,胡府的,连...连宫里都来人了。”
阴影里传来一声轻笑:“有意思...这小乞丐倒是块香饵。”
督察院内,一名检校小跑着递上一封信。
毛骧看完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茶盏里的水纹微微晃动。
他望着窗外逐渐被厚云遮盖的太阳,喃喃道:“要起风了...”
【丐帮“净衣派”驻地】
“哎哟喂,我的九儿妹妹诶!”
阿鲁拍着大腿,额头上都急出了汗珠子,
“这话我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小七哥的计划天衣无缝,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一旁的阿茂偷偷抹了把冷汗,心里直嘀咕:
这姑奶奶今儿都来问第三回了,再这么下去,弟兄们非得被她问秃噜皮不可。
他悄悄给阿鲁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
兄弟,顶住啊!
九儿攥着衣角的手指都发白了,一双杏眼红彤彤的,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咬着嘴唇嘟囔:“可是...可是七哥都进去三天了...”
阿鲁眼珠子一转,突然一拍脑门:
“嘿!九儿啊,你记不记得小七哥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那事儿?”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就是他那宝贝疙瘩——辣椒苗!”
“对对对!”
阿茂赶紧接茬,心里暗赞阿鲁机灵,
“小七哥可是把那辣椒当眼珠子似的疼,这要是回来发现蔫巴了...”
九儿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她急吼吼地转身就要跑,又突然刹住脚步,回头冲着阿鲁深深一揖:
“多谢鲁大哥提点!”
看着那道身影一溜烟跑远,阿鲁长舒一口气,一屁股瘫在板凳上:
“可算把这小祖宗哄走了...”
他抹了把虚汗,心里暗想:
小七啊,您可快点回来吧,再这么折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