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道:“你我乃是夫妻。”
江初月心脏跳动。
她看到谢临渊眼里的欲色。
传闻不是说摄政王不近女色?怎么他会流露出那种要把人吃干抹净的眼神?
谢临渊箍住她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嫁衣,灼烧了江初月的肌肤。江初月小声说:“听兄长说,王爷不会同我圆房。”
喜烛燃烧,烛火中的江初月一身大红嫁衣,千娇百媚。
谢临渊盯着她的脸,握住她的手腕,问:“本王想,可以吗?”
喜房安静。
夜风拍打窗棂,挂在床帐上的喜铃摇曳作响。江初月抬眸轻声说:“王爷是我夫君,自然可以。”
她总会嫁人的。
她终会成为某个男人的妻子。
她曾深爱萧戟,不意味着她往后余生都要为萧戟守身如玉。
日子总要过下去,没了萧戟,她还要继续活着。
鎏金铜台上的喜烛燃烧,谢临渊靠近,他身上的大红喜袍把江初月笼罩地密不透风。
微凉的吻落下时,江初月睫羽轻颤,红着脸,嗅到了清冽的冷香。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排斥谢临渊的触碰。
谢临渊解开江初月嫁衣金扣时,指间顿了顿,他哑着嗓子说:“莫怕,本王实在不想等了。”
绣凤凰的嫁衣外裳滑落。
喜烛燃烧,眼前一切渐渐变得模糊。
挂在床帐的一串喜铃突然急促摇晃,混着几不可闻的呜咽,江初月融入谢临渊的世界里。
金丝帐钩松脱,鸳鸯锦上的桂圆花生散了满地。
红烛燃烧至天明。
...
夜深露重,月光如水。
萧府灯火通明,屋檐挂着的红帐还未撤去。萧戟辗转难眠,亲自把江初月送到摄政王府成婚,他内心饱受煎熬。
他来到江初月居住十多年的院子。
院子挂满红帐,墙上贴着喜气洋洋的对联,院子里的海棠花已经凋谢,屋子里空荡荡,再不见江初月在轩窗梳妆的场面。
“没关系,再等一两年,她会回来的。”萧戟闭了闭眼,努力安慰自己。
他相信谢临渊。
谢临渊不近女色,生性凉薄。
大婚之夜,只要江初月不愿意,谢临渊绝不会强迫她。
江初月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萧戟折身离开小院,返回姜氏的卧房里。
.....
翌日,摄政王府。
江初月一觉睡到天亮,才疲惫不堪地睁开眼。意识刚回笼,浑身的酸痛也接踵而至。
江初月想要起身,却发现力气弱得可怜,她竟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谢临渊不愧是常年习武的人物,力气大得很,又不知收敛。
江初月心里愤懑,想到昨晚的场面,嘀咕:“什么最后一次...骗子。”
昨晚江初月几乎是晕死了过去。
后来意识模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谢临渊大发慈悲地才放过她。
口干得很,江初月哑着嗓子呼唤:“宝珠,倒水...”
红色床帐掀开,谢临渊那张冷峻的脸出现。他手执一杯水,执盏的指节分明,水杯里的水不见晃动。
江初月没料到谢临渊居然一直在床帐外,她忙撑着坐起来想要接过水杯。动作太急,扯到身上的痛处。
她发出“嘶”的轻叫。
谢临渊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