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深处，茶香萦绕，窗外微风翻动帘角，带来一缕缕晨光。
而这一切的宁静之中，却存在着一道极不协调的身影。
黑白女仆装、银白长发、赤瞳低垂，一身战意藏于裙底，天击将军飞霄跪坐在矮几前，手中捧着白瓷茶壶，缓缓为眼前的男人斟茶。
秦飞端坐在软垫上，神情懒散，一手轻撑脸颊，眼神随意地看着飞霄低头时不经意间露出的耳根通红。
“将军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
他声音温和。
飞霄没有抬头，只低低“嗯”了一声，像是默认，又像是在咬牙。
她真的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沦落到在一间古怪商店里给人斟茶递水。
她是天击将军，统御星槎护卫、镇守仙舟天垣，以往除了持剑杀敌，从未为任何人“服务”过。
但此刻，她却不得不服从。
不为别的，只因昨天那一瓶啤酒，她身无分文，尝试“饮而不结”，被秦飞当场逮到，强制签下“还债协定”。
本想干一天就走，结果……
她发现那男人不但难缠，而且条款写得滴水不漏。只要她中途拒绝服务，立刻就会被“重新计时”——连翻脸都不能。
这让飞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以及某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而更让她羞恼的是——
这个男人，不曾强迫她，更没有越界的举动。
他只是一边喝茶，一边淡定从容地接受她的“服务”。
仿佛她本该如此。
仿佛她的俯身、她的端茶，都是理所应当。
“将军倒茶还需练练。”秦飞轻抿一口茶，“茶香不错，但手太紧了，回温少三成。”
飞霄终于抬头，目光如刃：“你要是再多嘴一句，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秦飞放下茶盏，笑了笑，慢悠悠靠后：“那你来。”
“干什么？”
“我肩膀有点僵，你不是说过自己懂点推拿？实战经验来的？”
“你真当我是……”飞霄一噎，强行咽下最后的“女仆”两个字。
“这是你今天的任务。”秦飞拍了拍肩，“还债工作内容之一。”
飞霄低头许久，终究还是起身，绕到他身后。
“你不要太得意。”她压低声音，“等我还清这破债，我第一个干掉的就是你。”
“我信你。”
秦飞微微闭眼，“但现在——继续。”
飞霄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搭在他肩膀上。
指骨修长，触感微凉，但力道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压制力。
秦飞被按得舒服，嘴角扬起：“你是真练过啊。”
“你闭嘴。”
“我这是夸你。”
“我不要你的夸奖。”
飞霄手上的动作不变，但脸色已经快烧起来。
谁能想到，仙舟的天击将军，会穿着一身女仆装，站在一间便利店里，给一名身份来历不明的店主做肩颈按摩？
如果让外人知道——
她这一身军威，就该扔到垃圾堆里去。
但她不得不继续。
一方面是协议，另一方面……是她自己也察觉到了——她已经没有办法从容离开。
不知不觉之间，那个看似懒散的男人，已经把她的节奏打乱。
他没有高声喝令，却让她无法抗拒。
她原以为只有上将、星神级存在才有这种压迫感……可现在，她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让她心中生出一股复杂的违和感——羞耻、愤怒，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异样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