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飞霄忽然问出口。
“便利店老板啊。”
秦飞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语气平和，却似笑非笑。
飞霄眉头皱得更紧。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只是个“店主”那么简单。
他太镇定，太从容，就像是——早已预知了她的每一步反应。
……
而此时，另一头的北街茶肆内，琼玉牌声不绝于耳。
“将军变女仆？”
桂乃芬手一抖，差点把刚抓的“七杠”丢出去了。
青雀坐在她对面，一边晃着琼玉牌，一边咬着瓜子皮，一脸“我什么都没说你别激动”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不知道？”青雀懒懒道，“我可是亲眼见她给人鞠躬、送茶、叫‘主人’。”
“是谁敢这么干的？”桂乃芬咬牙。
“一个开店的家伙。”
“那他活腻了？”
“活得还挺好。”青雀摊手，“飞霄被他说服了。还债而已。”
“她不是那种人。”
“可能……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不通情理’。”
“你在说什么？”
青雀靠在椅背上，悠悠道：“你不觉得有趣吗？这么骄傲的人，居然能被一个小小便利店主收服。”
“说明那店主有点东西。”
桂乃芬不说话了。
但心里已经悄悄记下了“辰清巷尽头，便利店”的坐标。
……
便利店内，飞霄已经安静下来。
她的手还在按，表情却不再那么狰狞。
“你今天赢了。”
她忽然低声说。
秦飞睁开眼，望着她：“这不是什么胜负。”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也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羞辱我。”
她收回手，站直身体，表情冷静得可怕：“但你别得意太久。”
“我不适合做女仆。”
秦飞站起身，忽然俯身靠近她耳边，低声轻语：“那你适合什么？”
飞霄眼角一跳，后退半步。
“你……”
秦飞微笑，拂袖转身，坐回柜台。
“将军，今天的任务完成得不错。”
“明天还有新的内容。”
飞霄望着他的背影，手指在裙边紧握，胸口微微起伏。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羞耻、怒火，还是……
某种说不清的躁动。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
这间便利店，已经悄然成了仙舟世界某个暗流的起点。
而她——是第一个卷入漩涡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