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便利店迎来罕见的静寂时段。
飞霄前脚刚走，说是临时接太卜司通知去帮忙验收外送压灵锚带，一小时内回来。
青雀就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不是巧合。
而是——她一直在等这个空隙。
她从早上看到飞霄给秦飞布早餐时，就知道今天的主位，她抢不下来。
但那不代表，她不能趁人不在，打入核心。
秦飞坐在柜台后翻账册，眼角余光早就注意到她慢慢靠近，一步一步踩得稳，最后安安静静坐在了靠窗的那一侧椅子上。
她没有出声，只是打开了那副熟悉的三国杀盒子，一张张理牌。
等理完所有将卡，她才轻声说：“陪我练一局。”
秦飞收起账册，走过去：“你今天不打算客气了？”
青雀勾唇笑：“谁在你身边久一点，谁就更有胜率。”
“情感值也是逐步累积的，对吧？”
她语气随意，眼神却很认真。
秦飞没接话，直接伸手抽牌。
她也抽。
——
【第一局：秦飞·主公，青雀·忠臣】
青雀拿到的是甄姬，秦飞抽到的是刘备。
开局没几轮，两人便已经配合得默契。
青雀频频出“洛神”，抽牌、传牌、补牌，秦飞每次“仁德”都交给她最优解。
中段一次【万箭齐发】发动后，青雀摸出【无懈可击】，将反贼攻击瞬间挡下。
她出牌时手势微带力度，一张拍在牌面上，因动作过猛，身子一倾，靠得太近。
秦飞正低头整理手牌，青雀这一倾，手臂顺势搭上了他的肩膀，整个人差点坐到他腿边。
“喂。”他低声，“你这是要刺杀主公？”
青雀回过神来，赶忙直起身，但没急着拉开距离。
她靠得近些，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说：
“你刚刚其实可以不仁德那张桃的。”
“你没那么需要回血。”
秦飞没答。
她收回手，轻轻按住那张被她拍下的【闪】，指尖绕着边框摩挲了一圈。
“你是在留手，还是……”
“在喂我？”
秦飞转头看她，目光清淡：“我不打没胜算的仗。”
青雀眼神动了动：“可你刚刚对我笑了。”
“你对飞霄，从来没在牌局里笑过。”
秦飞没有否认，只是伸手摸下一张新牌，淡道：“第二局？”
青雀轻轻点头。
但她的心，已经因为那一瞬的错觉，变得微微乱了。
—
【第二局：青雀·主公，秦飞·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