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内，清晨第一缕阳光斜斜透入窗棂，洒在柜台旁边那张熟悉的三国杀桌上。
今天的主位，不是飞霄。
也不是秦飞。
而是穿着太卜司制服短上衣、下身换成一条浅灰色长裤、手中捏着牌盒、嘴角微扬的青雀。
她刚在椅子上坐稳，脚还翘在另一张椅子边缘，一副“老娘今天掌控节奏”的派头。
“我跟你说，”她一边抓着三国杀的角色牌，一边对秦飞挥挥手，“我今天值班就坐这儿。”
秦飞从货架后探头看她：“主位？”
“对啊，这张桌子最接近收银台，我可以一边盯客流，一边掌控商品动态，一边研究牌局。”
“你这是‘多维并行工作流’。”
“你不是嘴上说我摸鱼？我今天给你看什么叫合理摸鱼——边干边玩，效率翻倍。”
“所以你是想偷玩。”
“我想高效。”
秦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是真能盯得住收银，茶水服务也归你。”
青雀一愣，手里的角色牌啪地掉在了桌上：“……你说什么？”
“你不是坐主位吗？主位在便利店，是服务最全面的位置。”
“谁定的？”
“店规。”
“你什么时候立的？”
“你来的第一天。”
青雀怒瞪：“你这是恶意挖坑！”
秦飞：“你不是卜者吗？没算出这个？”
青雀被噎了一下，低声骂道：“……都怪昨天穿裙子，脑袋进风了。”
秦飞往后靠了靠：“你现在可以选择换座。”
青雀咬牙看着那张桌，犹豫了几秒。
不换。
她青雀再怎么说也是“牌桌一姐”，怎么能因为被分配“招呼茶水”就撤退？
“行啊。”她甩出牌盒，一屁股坐回主位，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我让你看看我青雀——上得牌桌，下得茶壶。”
……
十分钟后，第一位病患进门。
一位头发全白、穿着淡青长袍的老人，走路拄着拐杖，脸色略显虚弱，但神态斯文，目光清亮。
他一踏进门，青雀下意识就缩了一下。
秦飞在柜台后叫她：“客人到了，主位服务请启动。”
青雀死死握住桌边：“我坐主位是为了镇场，不是为了端茶。”
“主位必须亲自奉茶。”
“你不奉？”
青雀闭眼深吸一口气，从桌边起身，拿起茶盘。
然后，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护着茶盏，以一种诡异的弯腰姿势接近老人，脸上写满“我想离职”的表情。
“请、喝茶。”
老人眯眼一笑：“小姑娘气质不错，是正职吧？”
青雀愣了一下：“啥？”
“这茶倒得规矩，人也清爽，是不是店主的……”
他微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起来：“道侣？”
茶盏差点被青雀摔了。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