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呛下去，整张脸都红了，茶叶喷得老远，连秦飞都下意识从柜台后走出来，递了张纸。
青雀连忙接过，捂嘴咳了几声，转头就想解释：“他、他不是我——”
“不是你什么？”
秦飞看着她，语气温温淡淡。
青雀：“他不是我、我、我就……”
她想说“店主”，结果一看到那张写着“顾客登记表”的纸，话又卡住了。
“……我就是个打杂的。”
“便利店招工的时候写得挺吸引人，结果全是坑。”
老者笑而不语，轻轻喝茶：“道侣不承认，但我看你脸红得厉害。”
青雀差点把手里的托盘扔了。
“我是热的。”
“不是羞的。”
秦飞靠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薄汗，语气慢悠悠：
“你要真不羞，我也不拦你把昨晚那壶没写完的菜单拿出来继续写。”
青雀耳根一炸：“你闭嘴！”
老者继续喝茶，感叹一句：“你们年轻人真有趣。”
“一个打杂的姑娘，一个不管事的店主，两人气场居然这么合。”
“若我年轻个百来岁，定也开一家，找位卜者姑娘陪着看茶煮雨。”
青雀捂着脸，蹲在茶桌后边，想找地缝钻。
秦飞低头：“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她抬头，咬牙：“我不跑。”
“我再跑一次，你就真以为我心里有你了。”
秦飞低头，靠近她耳边：“那你现在有没有？”
青雀一抖，站起身，拔腿就想逃，结果撞上店门玻璃，发出一声清脆响动。
她扶着额头低骂：“你等我升职，我要你每天自己奉茶。”
“还要我端着小凳子坐你面前，监督你一天干多少活！”
秦飞站在她身后，语气稳稳：
“你要真能升职，我奉你为首席道侣。”
“你！！”
青雀转头怒吼，脸涨得通红。
老者抚须轻笑：“道侣之缘，看来未尽。”
她愣了愣，下一秒转身就冲进茶水间：“我去煮茶！不出来了！”
门“啪”地关上，秦飞站在门口，低头看了一眼老者递来的茶盏。
“您说得挺准。”
“但她认不认还得过几局。”
老者叹笑：“那就多开几局。”
“你这便利店，不比我们仙舟的命卦推演差。”
—
茶水间里，青雀抱着壶跪在角落，小声骂：
“我怎么那么蠢……坐主位……坐你个头……”
“什么道侣？！我跟他……他配吗？他……他怎么可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抱头，把头埋进膝盖，声音闷闷的。
“我再也不坐主位了……”
“但我明天……还是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