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袁绍率领的诸侯联军陆续入城。与孙坚部队的纪律严明不同,这些义军一进城就开始哄抢未被烧毁的财物,甚至为争夺一处完好的府邸大打出手。
秦毅冷眼旁观这一切,更加确信这些诸侯难成大事。他主动向孙坚请命:将军,城中百姓死伤惨重,在下略通医术,愿组织救治。
孙坚赞许地点头:先生仁心,我拨一队士兵听你调遣。
秦毅带着二十名士兵和几个自愿帮忙的民夫,在城南设立简易医所。他运用现代急救知识,指导士兵们烧开水、清洗伤口、制作简易夹板。虽然条件简陋,但比起当时普遍的医治方法已经先进许多。
先生这法子真神了!一个年轻士兵看着自己处理好的伤口,惊讶地说,以往受伤,都是用布随便一裹,十有八九会化脓。
秦毅解释道:伤口若不清洗干净,容易滋生...呃,邪毒入侵。热水可以驱邪。
正忙碌间,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被抬了进来,右腿血肉模糊。秦毅检查后发现是烧伤感染,已经出现坏疽迹象。
需要截肢。秦毅沉声道,否则性命难保。
截...截肢?老者惊恐地挣扎,不!宁可死我也不要做废人!
秦毅按住他:老丈勿忧,我有一法或可一试,但不能保证。
他记得某些草药有抗菌作用,于是派人去搜集蒲公英、金银花等常见植物,捣碎后敷在伤口上,再用煮沸过的布条包扎。同时让老者大量饮用烧开过的淡盐水以防脱水。
三天后,奇迹发生了——老者的烧退了,伤口开始结痂。消息传开,秦毅的医所门前很快排起了长队。
听说孙将军帐下有位神医!
不是神医,是天机先生,能知过去未来!
我亲眼所见,他用药如神,连快死的人都救活了!
秦毅哭笑不得,但也意识到名声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他趁机招募了几个伶俐的少年做学徒,传授基本医疗知识,同时暗中观察是否有可造之材。
第七天傍晚,秦毅正在整理草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先生果然在此。
回头一看,竟是刘备带着关羽、张飞站在医所门口。刘备拱手道:听闻先生妙手仁心,救治百姓,特来拜会。
秦毅连忙还礼:玄德公过誉了,不过是略尽绵力。
刘备坚持要帮忙,亲自为伤员换药包扎。秦毅注意到他手法娴熟,询问后方知刘备早年丧父,曾照顾母亲多年,因而通晓一些医理。
先生医术高明,备深感敬佩。刘备诚恳地说,他日若有闲暇,愿与先生讨教。
秦毅心中一动。历史上刘备以仁德著称,若能与之交好,将来或有大用。于是取出自己整理的简易医方:此乃在下整理的疗伤之法,玄德公若不嫌弃,请收下。
刘备郑重接过,深深一揖:先生高义,备铭记于心。
送走刘备一行,秦毅刚松了口气,一个黑影突然从房梁上跃下,吓得他连退数步。
天机先生?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形瘦小却异常灵活,眼睛亮得惊人,听说你能让人起死回生?
秦毅定睛一看,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你是...?
我叫阿七,城南乞丐头儿。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我想跟你学本事!
秦毅突然想起,这少年酷似历史记载中孙权的心腹将领凌统年少时的模样。难道是同一个人?历史上凌统确实是少年从军
学医很苦的。秦毅试探道。
我不怕苦!阿七挺起胸膛,只要你肯教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秦毅若有所思。在这个时代,培养自己的亲信至关重要。眼前这个机灵的少年,或许是个不错的开始。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