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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弹冠(2 / 2)

"我还没有祝贺你获得'阁下'的称呼呢…恭喜你,雷米!"同样是"突然想起",叔叔和侄女给人的感觉就截然不同.

"哪里啦…仅仅是晋升上校军衔而已……"终于提到这件事情啦!雷米尽力做出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但他那孩子气一样的骄傲笑容和故作镇定的姿势毫无疑问地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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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第7舰队司令部

雷米结束自己短暂的"执教"生涯,至于成绩嘛──3月份倒是顺利完成了80个学时的教学大纲,刚好足够送走"可爱的"加西亚学弟等人.因为4月10日雷米就搭乘"小游民"号降下地球了,不得不由从第5舰队"借来"另一名同僚接下了这一课程.

和对其他人一样,帕斯夸尔.塞韦拉少将,热情地招待了前来述职的雷米.和预想的大不一样,将军竟然如数家珍地谈起了雷米在课堂上那些天马行空的(胡言乱语的委婉说法)战术分析与设想,甚至还回顾了几篇他在军校时发表的论文──雷米直到这时才猛然想起关于将军那几乎是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力的传说.

塞韦拉少将还提到,作战计划处和训练舰队研究部的几位军官(虽然只是低级的),正在很有兴趣地讨论这写──即使是客套话,塞韦拉少将也已经令人倍感亲切了.

要是和某哈尔巴顿将军比起来的话,更是如此…

只不过,在询问自己的地球之行时,少将却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这让雷米多少感到有些不解.

两人又聊了一会,塞韦拉少将才结束了谈话,乔治.杜威中将办公室有留言让他稍后过去对候补军官的选拔和训练工作进行专门汇报.

看到雷米起身准备告辞,塞韦拉少将才揭开了谜底,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招手让外面的工作人员都进来,然后把雷米拉到墙上悬挂的联邦军旗前:

"我想我可以送你一件特别的临别礼物…在此我要特别感谢比利特.冯.雷米雷特中校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在训练司令部的出色工作,我们以你为荣.因此我想我应该把这个给你──祝贺你,雷米雷特上校!"

一边说着,将军从口袋里掏出金色条带徽章,亲手摘下了雷米肩上的旧符号,用4条崭新的宽带条纹替换了以前的徽标,周围的参谋们和文职人员也都鼓起掌来,大声的对他表示祝贺,这让雷米突然之下无比激动.

***

很明显,只要总部愿意,想要找到帮助你晋升军衔的借口,和搜罗阻止你晋升的理由一样,其实是一件轻而易举和而且花样层出不穷的事情…

一直以来,对联合军的集中批评之一,便是其军官晋升依靠"按资排辈"的腐朽制度来决定,甚至于,还出现了"众所周知的事情是,和能力至上的ZAFT不同,联合军里面的很多军官,都是依靠'裙带关系'、'后门'这种东西上位的"这样的说法──当然,只要一想到联邦公民对全体公共机构(你们管自己叫"公共机构"?!)都抱有这种偏执的怀疑态度,我们也就泰然处之了.

另一方面,等级制度森严和官僚主义无所不在的宇宙军,其实倒也乐得公众把授予军衔如此错综复杂的事物理解成简单的"年龄"二字──以此掩饰自己那些更大更"腐朽"得吓人的潜规则…

(由于笔者水平有限,不能完整地阐述联合军的"22条军规",实在是一大憾事…)

比如,正常情况下军衔与职务的对应关系,便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雷米唯一能够确认的事情就是,只要他可以一直呆在特混舰队指挥官的职务上,混到上校军衔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

上校比起中校,在职务任命上的灵活性可大得多了,他们既可"屈尊"到某艘巡洋舰舰长席上,也能"高就"在司令部的将军们身边,更常见的则是职能部门(又是一个试图把自己打扮成一副普通模样的词汇)的最高负责人,特混舰队指挥官和后勤办公室主任都是属于这一类──事实上,后者的下属人员并不比指挥官们来得少的说.

(对了,我刚才用了"混"这个字么?…)

当然啦,不会真的有人蠢到把这种原因直接说出来的就是了,所以随便划拉一个功绩也是很必要的了.

只不过,也太随便了一点吧…再想想什么都没干的阿瑟,连进修这种事情都能升一级军衔──宇宙军简直像是在疯狂派送新军装一样…

雷米疑惑地摇摇头,但也没说什么.

***

"谢谢,谢谢您,将军.谢谢大家."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否要向以前看的电视剧中那样向大家敬礼,最后还是用北美人的方式和军官们拥抱在一起.

短暂的祝贺之后,人群渐渐散去.直到和雷米握手告别的时候,塞韦拉少将拍了拍这位新鲜上校的肩膀,神秘地一笑:"回到第8舰队以后…好好干!…"

将军是在暗示谁才是自己此次晋升的幕后支持者吗?哈尔巴顿将军果真逃过一劫啦?!

雷米大吃一惊,随即释然:

塞韦拉少将可是一位性格温和(这很少见,之前应该看出来了)的中立派将领(这个政治立场还能进入将官阶层更少见了).相对于宇宙军的内斗,他们更专注于本职工作──只是,没有野心也能难有多大动力…

不过,也正是这个原因,鹰派和鸽派才放心地让塞韦拉出任训练司令部司令、联邦海军(月球)教育总监、教导舰队司令等一系列职务,总揽了训练和选拔联合军后备力量的大权──不然的话,要是被提前灌输了某一方的立场,或者仅仅是优秀的军校毕业生被舰队司令的"同党"们捷足先登了,都会让无数的哈尔巴顿和费奇们抓狂的……

一周之后,雷米雷特上校低调进入第8舰队参谋部,开始熟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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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巴拿马宇宙港,沦陷.

宇宙军独善其身,津津有味地观看地球上发生的故事的悠闲时光,终于结束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只能提心吊胆地观看地球上发生的故事了……

(囧……真奇怪你们竟然还坚信自己最终能够赢得战争?──画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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