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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相见如不见 有情似无情(1 / 2)

拔巴思知是者阴老姥有意出阿里木的丑,当下上前往阿里木背上轻轻一拍,口中说道:“蒙施主瞧得起你,还不谢过。”阿里木只觉喉头一松,卡在喉咙里的鸡骨便“扑”地喷到地上,膝上麻木同时消失,当下站起身来,嘴里面骂着脏话,抽刀便向者阴老姥扑去。拔巴思大喝道:“给我退下,还嫌自己不够丢脸吗?”阿里木被师父一喝,窘得满面通红,急忙退到他的身后,低头不语。刚才拔巴思运劲往阿里木背上的“身柱穴”一拍,将他喉咙里鸡骨拍出的同时,也将他膝上被点的穴道解了。者阴老姥见他露了这一手“一穴双解”的解穴功夫,实是显示出了极上乘的内功,在江湖中罕见罕闻。当即寻思:“这秃驴内力深厚不逊于我,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如果一拥而上,确是难以应付。”当下在店中四处打量思考退路。一眼瞥见颜丹心临窗而坐,身子却背对着众人。

拔巴思上前几步,合什说道:“我蒙古追日附马现在何处,烦请施主相告?”者阴老姥一翻眼,说道:“什么追日、追月,附牛、附马的,我老人家如何得知?”拔巴思明知她有意装糊涂,心中微怒,忖道:“任你武功再高,我这里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你吗?”又说道:“还请施主告知。”说完又走近一步,距者阴老姥不足五尺。者阴老姥见拔巴思袍袖微动,立时潜运内力,凝神以待。高手对敌,往往讲究“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后发却要先制。是以二人相互对看着,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先行出手,一时店内静穆无声,气氛紧张之极。

察伦听拔巴思向者阴老姥询问伯丹行踪,当下走上前去,站在两人中间,向者阴老姥施了一礼,说道:“是不是婆婆知道伯丹在什么地方,请婆婆告知,察伦感激不尽。”她本不会武功,又从不知晓江湖之事。她哪里知道适才她冒冒然走到二人中间,二人一旦动手,她势必同遭两大高手夹击,以她娇弱之躯,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拔巴思斗见公主走到圈中,将他和者阴老姥隔开,深恐怕伤害到她,心中一惊,急忙将内力一收,向侧跨了一步,护在察伦身畔,以防者阴老姥偷袭。者阴老姥见这小姑娘明眸皓齿,漂亮非常,但却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见她对己执礼甚恭,声音娇柔动人,温婉可亲。当下也收敛了内力,哈哈一笑,说道:“你就是忽必烈的什么公主,那小子的小媳妇吧?”察伦脸上一红,说道:“我叫察伦,伯丹便是我的……我的……”说到这里,脸上又是一红,不知道该说附马,还是说什么小媳妇才好。者阴老姥又是一笑,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点头说道:“果真长得漂亮,怪不得那小子也为你神魂颠倒了。”察伦听她口气,喜道:“这么说婆婆真的知道伯丹在哪里了?”者阴老姥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看你对那小子一往情深,千里相寻,实不容易,对老姥颇有礼数,婆婆很喜欢你,我就让你和那小子见上一面吧,颜……”她刚要叫颜丹心过来相见,不料一看之下,颜丹心适才所坐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

者阴老姥见颜丹心一会间便不见了人影,不由得一呆,拔巴思在旁边看她举止忽阴忽阳,以为她在戏弄察伦公主,用袍袖将公主轻轻往身后一带,对阿里木等人说道:“保护公主。”随即喝道:“大胆妖婆,竟敢欺骗公主,吃我一掌。”呼地一掌向她前胸拍去。者阴老姥见掌势凌厉,身形一飘,便从椅子上移开三尺,避开这一掌。拔巴思左掌又拍了过去,这一掌挟带劲风,掌力笼罩了者阴老姥周围一丈之内,端的厉害非常。拔巴思右掌四指当年被缪不敌所削,只剩了半截手掌。后来他习“大悲神功”的“大悲神掌”,主要以左掌为主。这一掌掌力雄劲之极,者阴老姥双退一蹬,身形斜飞跃出两丈,所坐桌子被拔巴思掌力所震,“喀嚓”一声被打得粉碎,桌上的杯盘碗碟四处乱飞,店里的几个伙计及几个顾客闪避不及,都不同程度受伤,鲜血直流,店内登时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酒楼门口早为蒙古众武士堵住,阿里木师兄弟和数十人将察伦护在中心,关外三狐见公主十分安全,当下都便扑了上去,与拔巴思一同合斗者阴老姥。几人都想将者阴老姥擒住,因此也不理会江湖上什么单打独斗的规矩了。拔巴思上次在黑森林和者阴老姥对了一掌,输了半招,今日想一洗前耻,故而展开“大悲神掌”,向者阴老姥猛攻,招招都不留情,一时间只听掌风呼呼,波及整个店厅。关外三狐更是恨者阴老姥入骨,中毒之辱,失宝之痛,刻骨铭心,是以上来便痛下杀手,五人顿时在店内斗得天昏地暗。五人都是的一流高手,这一来,店中的桌椅板凳,杯盘碗碟、酒水美食便遭了殃。只听桌椅破裂声,杯碟破碎声、兵器撞击声,五声杂驳,响成一片,不绝于耳,凡几人着力之处,无不桌断柜折,不多时整个店内便遍地狼籍,混乱不堪。掌柜及店内伙计吓得抱头缩到墙角,口中直念“阿弥陀佛”,那掌柜心疼自己的家当,心里面不断诅咒这些挨千刀的蒙古人,一旦沾上,便倒了大霉。

转眼间五人过了二、三十招,按理来说,拔巴思武功与者阴老姥本来相去不远,但三狐上来,拔巴思投鼠忌器,唯恐伤了几人,反倒不敢放开掌力,以致形成了互相牵制的局面,这一来倒帮了者阴老姥。虽如此,时间一长,者阴老姥渐感抵敌不住,酣斗中,拔巴思一掌向她小腹拍来,这一招是大悲神掌中的“悲愤莫名”,看似是攻中路,其实是攻敌人后背,掌力看似攻前,实是折向攻后,实是大悲神掌中的精妙之着。鹰眼狐一双肉掌攻其侧路,玉带狐手中钢叉攻其头部,赤尾狐双钩却却攻她的下盘,顿时者阴老姥便四面受敌,但她何其了得,手中长鞭一式“金蛇狂舞”,但见四处都是鞭影,只听叮叮当当的一阵声响,长鞭鞭梢便卷住了玉带狐钢叉,用劲一带,玉带狐只觉手心剧震,钢叉脱手而飞,飞向店中墙壁,那壁本是木板所镶,钢叉飞势又快又猛,一下便插入壁中,赤尾狐攻双钩横击其双腿,者阴老姥长鞭由上下击,赤尾狐只得举钩相迎,者阴老姥长鞭一绕,竟从他腋下穿过,长鞭似长了眼睛一般,折而打向他的后脑,这一下变化奇诡莫测,赤尾狐大惊,双钩只得挺而向后,一式“苏秦背剑”向后横挡,前身空门顿时大开,者阴老姥抬腿一脚,正是他的小腹,赤尾狐被她踢得飞起,所幸这脚发得较快,力道稍弱,否则赤尾狐非受重伤不可,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被踢得七荤八素,正好落向门品蒙古武士群中,撞倒了好几个人,登时店门口一阵忙乱。

者阴老姥绞飞钢叉,踢飞一人,真是迅疾无伦,倏见鹰眼狐掌到,左掌当即迎出,硬接了鹰眼狐一掌,鹰眼狐功力逊她一筹,当下被震退三、四步,只觉手上一阵冰凉,原来者阴老姥手上阴阳掌与他“烈焰掌”相接,反将掌中寒毒催入他的掌内,鹰眼狐心中一惊,连忙退到一旁坐下运气疗伤。而拔巴思的一掌者阴老姥无论如何闪避不开,情急之下,她竟不闪避,向前窜出丈余,以后背生接了拔巴思一掌,借向前跃起之势,拔巴思掌力便落空了五成。饶是如此,者阴老姥还是感到后背如受了铁锤撞击一般,登时五内气血翻涌,她拼着受了一掌,竟从拔巴思头上掠过,跃入了蒙古武士群中,正落在察伦公主面前,左手疾伸,便扣住了她左手手腕脉门。

拔巴思万料不到她会采取此等方法自救,怔了一怔,见察伦公主被她制住,登时喝令所有人不得妄动。者阴老姥舒了一口气,低声喝道:“谁要敢乱动,我便将这小姑娘捏死。”拔巴思说道:“你要敢伤到公主一根汗毛,老衲发誓定将你五马分尸。”者阴老姥冷笑一声,说道:“这小姑娘我喜欢得紧,又是我徒儿的小媳妇,我不舍得伤他,再说,我还要以她作护身符呢。”察伦既被挟持,却是一点也不畏惧,听得者阴老姥说到“又是我徒儿的小媳妇”一句,不由得又是害羞又是激动,说道:“婆婆,你快带我去找伯丹吧,我很长时间没见他啦,不知道怎么样了。再说,他们一大群人烦得紧,整天跟在我后面,弄得我浑身不舒服,连觉也睡不好。”者阴老姥见她完全不通世务,只要自己手上微一用力,她便会断脉而死,她却浑然不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伯丹,不由得也拿她无辙。

她心想这小姑娘又漂亮又聪明,倒是做徒弟的好材料,不过她是蒙古公主,一旦掳走了她,必定要被蒙古高手万里追杀,这样不但惹祸上身,还会给都阴教造成灭顶之灾。言念及此,对拔巴思说道:“叫所有的人让出一条道来,准备好马匹,让这小姑娘送我到城南三十里,然后我自会将她放了。但你们须得半个时辰后再到城南,如若你们要耍花样,她性命一定不保。”拔巴思恐她伤害察伦,当即说道:“施主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自要言而有信,保公主平安。”者阴老姥怒道:“老姥我行走江湖几十年,什么时候说的话不算数了?”拔巴思当然深知江湖中不论正义或是邪道中人皆将“信义”二字看得颇重,否则便会为人所看轻。当下不再犹豫,令人让道备马。

众武士让出一条道来,者阴老姥挟察伦慢慢退出,来到马前,出手点了察伦身上两处穴道,然后抱了她跃上马背,提缰疾往城南往去。拔巴思见二人去得远了,一招手,率领火速上马,尾随追来。察伦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奇遇,此时被人挟持,反而感到有几分兴奋和刺激,坐在者阴老姥前面,满脑尽是伯丹的影子,心中一会儿甜蜜,一会儿酸楚,脸上忽儿笑,忽而悲。者阴老姥扬鞭疾驰,那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到得城南约摸三十里处一片树林边上,者阴老姥扬手解开她的穴道,用手轻轻搂住她的腰身,手一长,在马上一弯腰将她稳稳放下站在林边的草地上。哈哈笑道:“小姑娘,在这里等你的奴才们吧,老姥我去也。”将鞭一扬,跨下马飞一般地去了,只溅得地上尘土飞扬。察伦见她舍己而去,心中大急,高声叫道:“婆婆,等等我,求你带我去见伯丹,求你带你去见伯丹。”口中叫着,便追了上去,只跑了几步,只觉双腿一软,一下子便摔倒在地,她伏在地上,眼见者阴老姥越驰越远,终于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不由心中一阵酸楚,泪水忍不住哗哗流了下来。

拔巴思一众跟在后面追了上来,却不敢过分迫近,始终距者阴老姥一、二里左右。不多时,众人赶到,者阴老姥早不见影子,只公主俯在地上哭泣,以为她被者阴老姥施了毒手,心中大惊,都齐齐下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拔巴思以膝代步,近前几步,叩头道:“老衲该死,没保护好公主,令公主受惊,请公主责罚。”察伦此时正在伤心,也不答理拔巴思问话,只一个劲哭泣。拔巴思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又再试探着问道:“公主,者阴老姥没伤害你吧?”他是有为高僧,虽然者阴老姥是生死对头,但也不能和阿里木等一样口出脏言辱骂她。

察伦更不答话,伏在地上哭泣了半晌,见拔巴思等人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也自歉疚,当下揩干眼泪,慢慢站起身来,对拔巴思说:“我很好,我没事,大家都起来吧。”拔巴思及众武士同声谢了。早有几人将察伦的白马牵了过来,将察伦扶上马背。拔巴思对察伦说道:“现下欲往何处寻访附马,请公主示下。”察伦低低地说:“一切请国师作主吧。”拔巴思说道:“老衲遵命。”然后一挥手,众人纷纷上马。由拔巴思率先引路,一行人径往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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