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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名满武林道 江海大合一(1 / 2)

这时早有人清点了被毁船只,四海帮大船被毁四只,五湖帮的船只也被毁了七只,被毁船上之人有的抢了小艇逃命,有的在跳入海中游向未毁船只,一些水性较差的人只好在船上坐以待毙。颜丹心命人将用小艇在大船上待毙之人载了,跳入海中的也一一搭救起来,送上未毁的大船之上。抢了小艇逃生之人,命他们重回到船上。如此一来,四海帮有人上了五湖帮船中,五湖帮也有人上了四海帮大船,相互混杂,不分彼此。

两帮帮众再经此劫,心境自是不同,相互仇视的心理便已消除。众人看着被毁船只慢慢吃饱了水沉入海中,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两帮中人未死一人,都既感庆幸又感羞惭。颜丹心所在船只上的众人都一一上前拜谢,颜丹心一一逊谢,礼数有加。这些人均是江湖草莽之辈,大都没读过什么书,但对江湖中的义字却看得很重,现下颜丹心救了众人,个个自然是感激不尽。

程啸风、洪大鹰及两帮中的头领都来到颜丹心所在的大船上,众人一一上前致谢,先前不服的,此时却也心悦诚服,真心实意。颜丹心对众人说道:“这东海一怪荼毒生灵,不知害了多少海上过客的性命,现在便叫他尝尝做水鬼的滋味”!说完将东海一怪一把提起,用劲一掷,向海中扔去。东海一怪全身被绑得结结实实,被颜丹心这一抛,只觉腾云驾雾般飞向十余丈以外的海中飞去,直吓得“哇哇”大叫。只见他落在海中,并不沉下,象个大海龟一般,随浪而飘,嘴里不停大叫“救命”,骂人的话是半句也说不出来了。船上众人看他狼狈的样子,都不禁哈哈大笑。众人眼见他越漂越远,心中不禁恻然,均想这东海一怪今天有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了。

颜丹心等人见危难已解,四海、五湖两帮之人都不再争吵,而五湖帮那一百多人散落在各船只上,也无人再去过问他们的去向。众船队张起风帆,向舟山方向而行,一路顺利无事。颜丹心和洪大鹰等人在船上闲谈之时,也曾试着询问颜丹心身世,而他总还是借口说自己不过是个渔家小伙,众人也是将信将疑。颜丹心之前被鲨鱼咬伤的腿慢慢康复如初,龙圆圆精神也一天天好转,丧父之痛仍在,但逝者已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还得面对现实,继续生活。一行人在船上谈谈说说,倒不觉寂寞。那“鹦鹉王”整天在船上飞来飞去,船上众人无聊之时便逗弄它玩,只觉这东西聪明实不亚于常人,都不禁感叹颜少侠得了一个宝贝。这般行了十余天,隐隐可看见岸边的陆地。在船上之时,洪大鹰便邀约程啸风率五湖帮帮众到五湖帮做客,程啸风本是豪爽之人,经历了这次事件以后,更想多些机会与四湖帮多亲近亲近,当下便一口答应了。

这一天天刚发白,船队便在舟山码头靠岸。众船依次停泊,洪大鹰、颜丹心等人率众下了船,上了岸来。留守四海帮的帮中的几个长老早就率人等候多时,洪大鹰之前派人做了前哨,驾了小艇到总舵报了消息。只见码头沿岸站满了等候的人,人人全身缟素,绵延数里之外,远远瞧去,形成一道白云似的缎带。原来留守帮中的事务长老吴傲候得知四海、五湖两帮纷争,帮主已亡,帮中也死了两百余名兄弟,便命所有帮中之人全身披麻戴孝,以示悼念亡灵之意。

见到洪大鹰等人,吴傲候早迎了上去,洪大鹰向众人一一作了引见,龙圆圆见帮中人尽皆缟素,想到父亲亡故,又哀哀痛哭起来。这一哭引起了许多人的哀思,顿时整个码头哭声大作,声传数里。洪大鹰劝住了众人,骑了马匹,率众往四海帮总舵而来。

众人十余里,便到了四海帮总舵。四海帮总舵在舟山城东郊,占地数十亩,十分宽敞,山庄花草木石,虽谈不上豪奢,便看上去极为大器。吴傲候早派人在总舵大厅里搭好了灵棚,设置了龙阔海的灵位,灵堂中香烛纸钱,一应齐全。

众人到了灵前,洪大鹰、龙圆圆率众跪在前面,同祭龙阔海及死去诸人。祭奠完毕之后,洪大鹰命四海帮众人招呼五湖帮帮众休息用膳,安排晚宴,一切交由吴傲候打理,然后引了颜丹心、程啸风等人来到会客厅闲谈。当晚在四海帮摆了五百余席,到席的有四海帮总舵及与此次事件有关的所有帮众、五湖帮帮众,还邀请了当地的一些生前与龙阔海交好的士绅名流。好在四海帮总舵颇大,这酒席一直从大厅摆到花园,一时人声喧哗,热闹非凡。虽龙阔海等人新丧,但众人都是江湖豪客,死生之事见得多了,在之五湖帮人也在,却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盛宴,所以,席中个个推酒把盏,气氛热烈。

大厅中共设了二、三十桌,洪大鹰、颜丹心、龙圆圆、程啸风、当地几个有名的士绅官贾及四海、五湖两帮中辈份较高者自是坐了大厅的主席,两帮各舵首领也在大厅坐了。席间,众人对颜丹心此次相助又是感激又是推崇,因此轮流频频对颜丹心敬酒,颜丹心本不服酒力,便众人殷情备至,推辞不得,几杯酒下肚,便觉脸热烘烘的,不多时,便喝了七、八杯。同席的有一人是舟山的知府,叫刘鼎文,他自诩是当地父母官,龙阔海在世时为了四海帮发展的需要,免不了要与官府中人虚以委蛇,所以自然对他礼敬三分。他是朝庭命官,被人奉承惯了的,如今见众人都敬重颜丹心而将自己冷落在一旁,心中老大的不舒服。又见颜丹心不过二十出头,心想这小子连毛都还未长齐,会有多少本事,便想教训教训他,让他出出丑,出出胸中的这口恶气。想到这里,便向同来坐在身旁的一名武官努了努嘴,那武官名叫牛得力,生得腰圆膀阔,身高体健,有一股子蛮力,人如其名。他见知府大人闷闷不乐,知道是被这小子抢了风头,见刘知府这一努嘴,立即会意,便从席上站起身来,对颜丹心说道:“适才听洪副帮主说,颜少侠年纪轻轻便练就了绝世武功,兄弟我着实钦佩得很,初次见面,咱哥俩亲近亲近。”说罢便伸出右手来去握颜丹心手。

颜丹心哪里知道他藏着如此的心机,也伸出右手去和他相握,两手刚一抓在一起,颜丹心便觉对方手掌之上一股力道传来,手不由得一紧,立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当下不露声色,施展出《无为心法》中的内功心法,牛得力正以为得计,心想非将你小子手骨捏碎,痛得你哇哇讨饶不可,心中想着,手里面便用上了十分的力道。突然只觉得劲道一空,对方的手好象消失了一般,力道便全部使空,身子不由自主向前猛倾,眼见便好整个身子扑在酒碗菜肴之上,这一来,非出个大丑不可。牛得力心中大急,只觉身子一轻,便端端正正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原来颜丹心左手一托他左腕,便将他前倾的力道化解了,他二人这一较劲,旁人是谁也看不出来,还以为他二人真的是彼此亲近呢。颜丹心口中说道:“那是众朋友抬爱,在下何敢托大,大人客气了。”牛得力面上一红,一言不发,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刘鼎文知道牛得力这一试便落了下风,横了他一眼,暗骂道:“真是个草包。”牛得力平日在官府横行惯了,按理来说,颜丹心已经给足他面子,他应该知难而退,不料他却恼羞成怒,刚才刘鼎文看他的那一眼,使他更加迁怒于颜丹心,寻思这小子让我在知府大人面前颜面尽失,不将这面子给挽回来,以后如何在知府大人面前抬得起头来。心念一转,又生一计,当下说道:“颜少侠武功盖世,真是一个少年英杰,功夫高的人想来酒量也必定大了。今天我俩初次见面,不如来比比酒量,谁输了,便叫对方一句爷爷如何?”他这话一出,在坐的人都面面相觑,作不得声,均想比酒量本属常事,但比输之人便要叫对方爷爷,这便是存心找茬了。但鉴于对方是官府中人,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颜丹心拱手说道:“大人身高体壮,兼之武功高强,想必酒量是十分了得了。在下本不喝酒,今天也是碍于各位英雄情面。至于比赛酒量,在下万万不敌,认输便是。”牛得力得意非凡,哈哈笑道:“既然你主动认输,哪便要叫我一声爷爷了。”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人太过于傲慢无礼,颜丹心明明已经给足他面子,但他还是咄咄逼人,真是可恶得很。龙圆圆身为女孩子家,本在坐陪客,席上只有她一个女流,她也不好轻易说话,但此刻见哪牛得力实在过份,再也忍耐不住,当下起身说道:“牛大人,今天是家父及众兄弟的亡祭,也是五湖、四海两帮兄弟聚会之日,请大人给个面子,不要为难颜大哥?”牛得力哈哈一笑,说道:“龙侄女说的是哪里话,我和颜少侠初次见面便惺惺相惜,今天是以酒会友,怎么能说是为难他呢?”牛得力见此时四海帮龙阔海已死,洪大鹰等人殊不足惧,龙圆圆一个小女孩儿,他更是没放在眼里。牛得力端起一杯酒来,对颜丹心说道:“要么叫我声爷爷,要么便喝上十大杯。”龙圆圆涨得俏脸通红,怒道:“你真是蛮不讲理,四海帮是何等地方,容得你在此任意妄为!”牛得力将眼一斜,冷笑道:“你待怎地?”龙圆圆气极,顺手端起面前的一碗鱼来,洪大鹰正要出言劝阻,哪里还来得及,只见那盘鱼连汤带水向牛得力泼去,牛得力猝不及防,这一下正泼在他脸上,被烫得大叫起来,他抻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烫水,骂道:“你这小**,敢泼大爷,你他娘的找死。”唰地抽出腰刀,向坐在对面的龙圆圆劈了过去。龙圆圆向后一跃,那刀便劈在桌上的碗碟之上,只听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酒水四溅,碗碟乱飞,顿时桌上一阵混乱。刘鼎文也被溅得满水汤汁。牛得力见一刀劈空,心中更怒,跃将过去,便去追砍龙圆圆。

龙圆圆恼他骄横跋扈,当下伸手道:“来啊,来追我啊!”牛得力又一刀劈去,龙圆圆身形一飘,便避了开去。牛得力怒极,大吼一声,便窜上前去追砍龙圆圆,龙圆圆施展开轻身功夫,在整个院子酒桌前穿来插去,那牛得力本是一介武夫,如何追得上她,牛得力连连暴喝,一刀接一刀劈出,全部落空,不知被他砬翻多少桌子,砍碎多少布杯大气碗,幸喜在场之人都闪躲得快,没有人受伤。龙圆圆有意戏弄他,逃得一段又停下来,用手指勾道:来呀,来呀,来追我呀,追不到便叫我一声奶奶!”众人一听哄堂大笑,牛得力气得七窍生烟,哇哇叫道:“你这小**,老子今天非把你剁成碎片喂狗不可。”追得越发紧了。

洪大鹰见如此下去,势必难以收拾,当下高声道:“牛大人,快快住手,圆圆侄女,快快住手,我有话说。”二人一个追得急,一个逃得快,哪里听得进去,即便想停也无法停下来。洪大鹰转身对刘鼎文说道:“知府大人,请你快快出面制止,如此下去,必有人受伤,到时便伤了本帮与官府的和气了。”语气已经近乎哀求。刘鼎文心中恼他刚才冷落自己之事,哼了一声,仍然一言不发。

龙圆圆在酒席间捉迷藏般和牛得力兜圈子,她身体轻盈,轻功不弱,家传的擒雁功便以轻灵见长,几个圈子下来,牛得力已经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用手拄着刀柄弯腰呼呼喘气不止。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骂道:“你这个小**,今天大爷抓到你,非将你的皮扒了不可。咳,咳咳。”众人见他狼狈的模样,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龙圆圆见他停下不追,便停在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扬手说道:“快来追我呀,我可不想做你奶奶,哪得多老呀!”众人闻言又笑得前仰后合。牛得力歇了一会儿,突然虎吼一声,合身向龙圆圆扑去,龙圆圆见他来势凶猛,吓得尖一声,竟忘记了闪避,眼见便要被牛得力手中刀刺中。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一闪,便揽住龙圆圆的腰,腾空而起,轻轻落在三丈开外的花台之上。那牛得力用力过猛,这一来扑了个空,收不住脚,一下子扑到了席间一张桌上,只听“喀嚓”一声,竟将那桌子压碎,酒水汤汁酒了一地,席上之人惊得四散逃散,有几个动作慢的,倒受了点轻伤。牛得力满身汤汁酒水,身上被杯碗的碎片刺得鲜血淋淋,在地上挣扎着半天爬不起身来,气得哇哇大叫。此时龙圆圆被颜丹心救开,站在花台之上,见到牛得力这等模样,一边拍手一边格格娇笑。

颜丹心跃下台阶,起到牛得力身旁,弯腰拉住他手,将他提了起来。牛得力站直手子,手中刀却突然向颜丹心小腹搠去。他和颜丹心相隔不到一尺,众人一见之下尽皆大惊,龙圆圆更是花容失色,失声叫道::“颜大哥当心!”颜丹心出手如风,右手中指和食指早闪电般夹住了牛得力递过来的刀锋,刀尖此时离颜丹心小腹仅有数寸,牛得力右手用劲,想将刀送上前去,但却如蚍蜉撼树,哪里动得了半分。牛得力涨红了脸,用了吃奶的劲,哪刀抽又抽不出,推又推不动,想撒手又大失面子。

他这一偷袭,如若成功,颜丹心非当场送命不可。颜丹心心中怒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就为了争这一点面子,便想要我性命,可见这厮平日里是如何鱼肉百姓的了,今天非教训教训他不可。”当即手指用劲,只听一声脆响,那刀便从中断成两截,颜丹心右手一挥,哪半截刀刃便飞了出去,众人只觉劲风扑面,再看时哪断刃已然深深插入了正厅的门柱上,几近没顶。他这一手功夫一露,在场数千人一下子都哑雀无声,全部被震住了。两帮帮众中,都是懂得武功之人,之前有不少人见识过颜丹心神功,自不以为异,后面这些没见识过的,见他以两指之力断刀破柱,真是闻所未闻,更别说见过了。

愣得一会儿,整个院子才震天般喝起彩来,震得院子中树上的鸟儿簌簌乱飞。龙圆圆跃到颜丹心面前,又笑又跳,高声说道:“颜大哥万岁!”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牛得力知道与颜丹心功夫相差太远太远,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回到了席上。此时早有人收拾停顿,颜丹心和龙圆圆一起又回席上。洪大鹰起身示意继续饮宴。刘鼎文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举杯说道:“颜少心果真神功盖世,本官失敬了。刚才属下多有无礼,还请不要见怪才好!”颜丹心回敬道:“知府大人客气了,牛大人也是一番结交之意,在下不会放在心上。”一旁的牛得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发一言。刘鼎文又喝了两杯,但发生了适才之事,终觉颇不自在,便起身告辞,领牛得力一同离开。

刘鼎文、牛得力刚一走,两帮帮众便一拥而上,轮流给颜丹心敬酒,这个说“牛得力哪狗日的仗着自己是官府中人,平日是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今天算是为我们出了这口鸟气”,哪个说“颜少侠武功盖世,今天我们真开了眼界了”,另一人又道:“你看他俩哪熊样,象两只斗败的公鸡,平日里的官威全跑到爪哇国去了。”这一句又惹得众人一阵大笑。颜丹心本不善饮酒,但众人盛情难却,不多时便喝了十余杯,竟然面不改色。

洪大鹰和程啸风等人不由都暗暗惊佩,原来颜丹心以内力从体内将酒水从足底涌泉穴逼出,他喝下去的酒就好比往竹篓里倒水,倒多少漏多少,全无济于事,只不过从肚里过一道罢了。不多时,他脚下便湿漉漉一片,在座之人谁也没有留意,都以为是刚才打翻了桌子留下的。如此一连喝了数十杯,颜丹心依然谈笑自若,加之他平和易处,来敬酒的人自然越来越多,到后来简直排成了长队。洪大鹰和程啸风见这样下去,即使颜丹心有千杯海量还是要醉倒在地。两人同时站起身来,洪大鹰率先对陆续前来敬酒的人说道:“各位,颜少侠仗义相助,为两帮化解恩怨,消灾弥难,着实是我两帮的恩人,如今他腿伤初愈,便如此剧饮,对他身体大大不利,还望各位以颜少侠身体康健为重,不要再行劝酒,心意到就行了,如何?”众人一听有理,便陆续散去,回到原来的座位,继续饮宴。那些没有颜丹心喝上酒的,未免心有遗憾。

众人刚刚散开,只听一个声音哈哈笑道:“今天好热闹的场面,可惜两帮之中自龙阔海死了以后,便没有一个英雄豪杰,全是些不中用的脓包。”此言一出,两帮帮众均感脸上无光,洪大鹰和程啸风更是默然不语。在场帮众的纷纷喝斥:“什么东西,在这里胡言乱语”、“是好汉就给我滚出来,别鬼鬼祟祟”、“有种出来比划比划,别在背后戳人刀子”。众人骂了一阵,仍不知是何人所言。歇得一会,又听哪人叹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干脆五湖、四湖两帮散伙了罢,连官府的一个奴才都搞不定,还要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真是丢脸啊!”程啸风在他说道时凝神细听,观察周围,见厅外的桌席上一个人背对大厅,躬着身子,后背一耸一耸的。当即一跃而出,跃到那人背后,伸出右手向那人后心抓去,他手掌将要触到那人后背之际,只见那人忽然便不见了踪影,程啸风大惊,忽然后背被人一拍,那人说道:“我在这儿呢?”程啸风转身一看,丈余开外站在一个高大身躯的老者,头上戴了顶帽子,须发皆白,年纪至少有六十开外,面目鹰鸷,双目深陷。始才他坐着的时候,程啸风只看到他的后影,想不到他身形竟十分高大长瘦。程啸风身上之伤还没有痊愈,武功在江湖中只可算三流角色,但那老者如何从他眼前瞬间消失,身法之快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了。他知道此人定有来头,于是抱拳问道:“前辈何方高人,为何要诋毁四海、五湖两帮。”那老者阴恻恻地说道:“诋毁?姚南湖这个混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我有事晚到一步,岂能容你等逃得性命。”程啸风听他提到姚南湖,指着他厉声问道:“阁下是谁,到底意欲何为?”在场两帮帮众听到姚南湖三个字都一个子齐刷刷站起,有的还拿起了兵刃,这些江湖人士随时都携带着兵刃在身,至吃饭喝酒时为了方便,便放在身边。

那老者冷笑道:“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号,不过靠你五湖帮这群废物,姚南湖失败也是意料中事了?”程啸风说道:“既然你不肯告知名号,那你今天来干什么?”那老者说道:“我来取一样东西。”程啸风问道:“什么东西?”那老者双眼突然精光暴闪,低喝道:“你们的项上人头。”话音未落,突然提起右掌当胸向程啸风拍去。程啸风未料到他会突然袭击,二人功力又相差太远,这一掌无论如何也闪避不了,便下意识般地举起双掌一挡,只听“蓬”的一声,二人双掌相击,程啸风身子晃了一晃,那老者却后退了半步。程啸风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料只觉背心一热,竟然若无其事。

正奇怪间,只听身后有人低声说道:“摒住气息,不要说话。”原来颜丹心见老者一现身,便知道这人是个绝顶高手,又见他面目阴险,言语不善,早就来到程啸风身后,凝神戒备,但那老者突然出手,却又是始料不及之事,要想接了他这一掌,已经来不及了。当下他将手掌贴在程啸风后心之上,一股极为雄浑内力传了过去,程啸风和那老者对接了一掌,实是颜丹心借他双掌所为。

那老者本以为一掌便可将程啸风击毙,因而出手只用了三成力量,程啸风武功平平,这一掌足可将他震得五脏俱裂。但颜丹心在一旁助力,那老者一来便输了半招,嘴里哼了一声,更不答话,接着又一掌全力拍出,颜丹心知道这一掌程啸风借自己掌力无论如何抵挡不了,左手微微一带,便将程啸风送出两丈开外,一个旋转,右掌迎出,硬生生接了老者这一掌。两掌相交,颜丹心只掌对方手掌坚硬如铁,一股力量排山倒海涌了过来,胸口一闷,当即便要吐出一口血来,心中大惊,足尖一点,借势飘出三丈,忙凝神行气。岂知那老者之惊却更甚于他,不想颜丹心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内力竟如此深厚,自己修行数十年的般若禅掌竟然伤他不得,与颜丹心对了这一掌之后,只只觉胸中一阵烦闷,差着便吐出血来,当下便不敢再追。站在当地,调匀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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