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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仗剑庐山影 断义南海踪(1 / 2)

那人缓缓回过身来,微笑着说道:“小友,好敏锐的耳力。你以的聪明,怎会不知我是谁呢?”声音平和充满了磁性,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温暖和信任感。颜丹心见他至少也有七、八十岁的年纪,须髯皆白,样貌古朴苍然,腰板却挺得笔直,在月光下看来仙风道骨不似凡人,让人肃然起敬。当即躬身道:“晚辈猜想前辈定是秦老先生。不知对否?”

那人轻轻笑了几声,说道:“不错,老朽正是秦一鸥。”颜丹心上前两步,跪下叩头道:“晚辈颜丹心拜见秦老前辈。得谒尊颜,晚辈三生有幸。”秦一鸥伸手向上虚空一揽,说道:”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颜丹心只觉好象有人托了自己身子一般,不由自主站起身来。

秦一鸥在月光下端详了颜丹心片刻,点了点头,问道:“你姓颜,是何方人氏?”颜丹心躬身答道:“回前辈,在下是江南人氏。”秦一鸥又问道:“你家中还有何人?”颜丹心道:“在下自幼父母双亡,现下孤身一人,无亲无故。”秦一鸥沉吟一会,问道:“你的武功是何人传授?”颜丹心道:“晚辈十岁那年,偶遇一异人,传了我一身武功,但他告诫晚辈不可说出他的真实名讳,还请前辈见谅!”

秦一鸥突然伸出两手,搭在颜丹心双肩之上。颜丹心陡如间只觉双肩上似人千万斤重物压了下来,一时之间不暇多想只得运劲反挺,只觉双肩越来越重,全身骨骼格格作响,象都要碎裂一般。但秦一鸥手上毫不减力,仍然一点点加劲,颜丹心运起全身真气,拼命相抵相抗,不多会,汗顺着额头一个个滴落下来。双足慢慢陷入泥土之中。

这时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爷爷,你真是的,初次见面便和人家开这样的玩笑。”原来是秦雪到了。秦一鸥呵呵一笑,手上劲一松,双手撤回,颜丹心肩上一轻,瞬间如释重负,身子一下子反弹起来,冲起丈余,在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筋斗,轻轻落在地上。

秦一鸥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有如此内力,真是让人不可思议。”颜丹心躬身道:“前辈神功盖世,让晚辈大开眼界。适才多谢前辈手下留情。”颜丹心自出道来,和好几个绝顶高手交过手,都是半斤八两,不遑多让。可刚才秦一鸥这一按,虽然事先毫无防备,但拼尽全身之力,仍然不能与之双手抗衡,可见秦一鸥的功力之深,实是匪夷所思。

秦一鸥道:“半年前我便听说江湖上出了个少年英雄,竟然将江湖中四海、五湖两帮合并,多行侠义之举,真是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真是老了。”颜丹心听他对自己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登时大吃一惊,不禁大为敬佩。说道:“老前辈足不出户,但对天下大势、江湖中事了若指掌,真令我等后辈佩服之至。”秦一鸥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唉,一代新人换旧人,大宋多一些象你这样的年轻人,便不会受外夷欺负了。”

秦雪在一旁道:“爷爷您已经知道元狗入侵的事了,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了您。”秦一鸥道:“三天前便有人飞鸽传书于我了,我已经通知江湖中各大门派纠偏人马于十日内务心赶往江西边境,合力一举歼敌。”秦雪撅嘴道:“我们恨不得生双翅膀飞了回来,原来是干着急一场。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多游玩几天呢!”秦一鸥微笑道:“生爷爷气啦,傻孙女,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就不想早点见到爷爷吗?”秦雪道:“当然想了。算了,就算我急着想见你了,回去吧,爷爷,外面风凉!”

秦一鸥点头道:“虽然联络各帮派抗元的事已经安排妥当,但还有一些事情必须得你们去做才行,你们还有重任在肩呢。走吧,我们回屋再说。”三人向茅屋走去。刚走到房前,见碧痕、龙圆圆、七姑都站立在门前。

秦雪道:“咦,你们怎么也起来了?”碧痕不答,趋前几步,跪下磕头道:“碧痕见过爷爷。”砰砰地磕了几个头。秦一鸥道:“快起来吧,不要这么多礼。”碧痕乖乖站起身来。秦雪道:“爷爷,这是和颜大哥一道来的龙姑娘。”龙圆圆得知此人就是武功旧卓绝的庐山剑隐,忙跪下说道:“圆圆见过秦老前辈!”秦一鸥道:“客气了,起来吧!”右手轻轻一抬,龙圆圆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自己稳稳托起,不由大吃一惊,这才相信江湖传言秦一鸥武功之高绝非虚言。

几人进入房内,屋中点了几盏油灯,光线倒也明亮。秦一鸥居坐了,几人分别坐下。秦一鸥缓缓说道:“这次元兵入侵,并非大队人伍,据探得的消息,是元兵在前探路的一队先锋,具体有多少兵马却不甚清楚。元兵从边境何处侵入,也还未知,虽然各帮各派均已经通知,但依靠飞鸽传书虽然快捷,但容易被敌人发现,切断联络。所以,我欲派颜少侠为此次抗元各派之间的联络人,不知肯屈就否?”颜丹心起身抱拳说道:“能为保护大宋江山效力,晚辈深感荣幸,愿受差遣。”

秦一鸥捋了捋长须道:“你身为江湖一大帮帮主,要你做一个联络人,确实是有些委屈你了。不过,这事看来虽小,却是责任重大,眼下几人中,雪儿、痕儿、龙姑娘都是女娃,阿七去不了,只有你最合适。”颜丹心又道:“晚辈定当不辱使命,请老前辈放心。”秦一鸥点点头说道:“好,少年人不以自己年少得志骄傲,实属难得,要成大器者,首要者必懂谦谨,老朽没有看错人。”

颜丹心道:“此次联络有何任务,还请前辈示下。”秦一鸥道:“江湖中帮派对林立,各处天南地北,据我推测,元兵进犯必从淮水带上岸,我通知各帮派于十日内聚集在砀山一带,但必须得有人从中联络各派人马,以成合力,你到砀山后,持我书信,称是受我所托,然后将各派结合一起,觅敌踪迹,共抗元虏,切断其退路。”颜丹心一听这哪里仅仅是联络,明明是叫自己去领袖群雄,这责任实在过于重大,深恐胜任不了,有负所托,刚要张口推辞,秦一鸥又道:“你怕各派不相信你,我就传授一套剑法于你,到时你将我的剑招演示给众人看,他们便会深信不疑了。”

颜丹心一听大喜过望,扑通跪下磕头说道:“多谢前辈厚爱。”秦雪也惊奇睁大了眼睛,爷爷一辈子只收过三个徒弟,之后几十年未再新收弟子,除了碧痕和自己外,也从未传过任何人一招半式。每年都有许多慕名而来之人,往往连剑刃锋都上不了,更别说见到他的尊颜了。如今刚一见颜丹心,便要传授他剑法,真是难以置信之事。

颜丹心知秦一鸥武功已臻化境,得其所授,便可受用一生。连叩了七八个响头,秦一鸥说道:“快起身吧。”颜丹心立起身来。秦一鸥又继续说道:“我虽传你剑法,你却不是我的门下,三十年前,我便立誓今生不再收徒。唉,收也是错,不收也是错,总之都是错。”说到这,好象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扭头看了立在一旁的七姑一眼,七姑的眼眶好象变得湿润了。

秦一鸥顿了一顿,接着道:“时间紧急,你只有两个时辰的功夫学习这套剑法,成与不成,便要看你的造化和悟性了。”然后对众人说道:“大伙休息吧,明日午时颜少侠便要下山。”此时已是四更时分,再不多时天便亮了。于是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早天明,颜丹心起床盥洗完毕,便来到正房内拜见秦一鸥。秦一鸥便领了他来到院子前面的空阔之地,此时旭日初升,站在山顶说不出的心旷神怡。秦一鸥说道:“任何武功,练到一定的程度,都可以摘采飞叶皆可伤人,甚至杀敌。剑术也一样,到了一定的程度,手中有剑无剑,已无太大区别。”说完,顺手折下一根竹枝,轻声喝道:“看好了,这是十六路庐山幻影剑法,你要用心记住。”颜丹心应了声:“是。”当即退在一旁,肃穆而立。

秦一鸥竹枝在手,将剑法一路路演练开来。颜丹心凝神细瞧,一招招默默牢记在心。但见秦一鸥手中竹枝一挥,如片片云彩掠过。着手每到之处,便似有千百棵竹枝,看上去出招极慢,但却分不清若干的竹枝中哪根是真哪样根是假。渐渐地,分不清人影和竹枝,人影和竹枝已经合而为一,只见面前一团剑雾,颜丹心只觉目眩神迷,眼花之际,秦一鸥倏然一收剑招,凝然而立,说道:“剑招已经练完,你记下了几招。”

颜丹心脸上一红,面带羞惭地说:“晚辈资质愚钝,勉力而为,只记住了四五路。”秦一鸥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说道:“你只看了一遍便记住了四、五路,你知道这套剑法一般人将十六路全部学会至少要三年。你只看一遍,能记住一路便已经不错了。你演试一遍我看。”颜丹心拔出剑来,按照适才记忆重又练了一遍,秦一鸥点了点头,说道:“慢是幻影剑法的精髓之所在,看似慢,实则快。练到至纯至精之时,慢即是快,快即是慢。最终达到风雨不透,雷电不侵,方是至高境界。你学会了四、五路,可只有前三路领略到了剑法精要所在,但还较为生疏,不过已经够了。你将前三路认真练习,细加揣摩。到砀山之后,将剑法第一路演示给各帮派首领看,他们便会相信你了,听你的调遣。”

颜丹心一一谨遵。秦一鸥又在每一路的精准之处对他详加指点教导,这一练便是一个多时辰,颜丹心只觉这一个时辰进境迅速,有一日千里之感,这才真正领略到了“名师高徒”这一句话的真谛。加之他之前的武功、剑法积累,此时才真正进入了一流高手之列。

眼看已经接近午时,秦一鸥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要快快下山,以免误了大事。”颜丹心吃过午饭,然后准备下山,鹦鹉金刚王一直随在左右,碧痕和金刚王特别投缘,教它说几句比如“前辈好,小姐好,七姑好”之类的语语。那金刚王自然一学便会,碧痕便引导它见到秦一鸥、秦雪、七姑等人便张口叫了起来,惹得人人皆以之为奇。

颜丹心即刻下山,龙圆圆自然吵着要相随同行,颜丹心道:“圆圆,我这次奉秦老前辈之命前去联络各派,责任重大,非同小可。路上定要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否则便会误了时机,你同去我不方便行动,你还是先留在庐山吧。”龙圆圆无法,只得同意留在山上。秦雪和碧痕则唯秦一鸥命令是从,两人寻思:“一方面外出两个多月,才一回来便要走,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再说也舍不得爷爷和七姑。再者,元兵入侵一事,爷爷肯定有了全盘计划,说不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帮他去做。”最后决定还是颜丹心一人下山,其余人等在山上静候消息。

鹦鹉金刚王立于颜丹心肩上,咕咕叫个不停,碧痕上前将它捧于掌上,轻声对它说道:“金刚王啊金刚王,和颜公子在一起,一定要保护他,有什么事,快快飞回庐山来报讯,知道没有?”她和鹦鹉不过相处几天,便有了依依不舍之感,几人听得她和鹦鹉窃窃私语,叽哩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都不禁感到好笑。

秦一鸥等人送了颜丹心到崖边,七姑从菩提树根下解开绳索,抛下山去,颜丹心躬身向秦一鸥几人道别,秦一鸥将手微微一抬,温声道:“去吧,记住我所说的话,记住你肩上的责任!”颜丹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伸手抓住绳索一悠一荡,便疾向山下滑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云雾中,龙圆圆追到崖边,冲峰下大叫:“丹心哥哥,你路上小心,要快快回来看我!”喊声在山谷中久久飘荡。

颜丹心缒着绳索,如鱼得水,在崖上几个缠荡,不多时便到了剑刃峰脚。然后觅路施展轻功奔向山下,鹦鹉在头顶盘旋飞舞,紧紧依随。下山可比上山轻松多了,一则走过一遍,路已经熟了,不会再走冤枉路,二刚下山如御风而行,加上他轻功卓绝,节省了不少精力。大概奔走了两三个时辰,便到了山脚,再看昨日来时几人扔放在林中的马匹居然还有一匹尚在。颜丹凡大喜,当即跨上马背,扬鞭择路向北而行。

砀山本在淮水之湄,处于安徽境内,从庐山至砀山,有数千里路程,颜丹心寻思各派豪杰于两天前便收到秦老前辈的书函,要求十日内在砀山会合,那么我八日内必须赶到,方能与众人相见,否则便白跑一遭,有可能误了大事。当下,纵马狂奔,途中并不停下歇息,肚中饥饿了,只在马背上啃食些干粮。

那马本是凡马,这一天一夜奔驰下来,早又累又饿,颜丹心心系要事,自然没想到马匹能不能承受,那马突然失了前蹄,仆倒在地,颜丹心从马背上飞身跃起,落在数丈外的地上。再上前看马时,那马已经倒毙了。

颜丹心无法,只得将马拖到旁旁树丛之中,用树枝掩了,然后步行上路。他施展轻功,一天下来,也要行个一、二百里,但如此下去,还是不能按时到达目的地。行了一两天,到得一个集市,到了马匹市场,想买一匹脚力好的马匹,但无奈多年来宋元开战,马匹为官府控制,良马都选上战场当了战马,哪里有好马卖,只有几匹瘦弱的老马,根本跑不动路。颜丹心便问集市的人哪里有好马卖?那人道:“这年头,还有什么好马,不过城东张大富家倒有十几匹,要看你买得到买不到了。”颜丹心问道:“张大富是什么人?”那人道:“张大富是当地一霸,本地县太爷是他的小舅子,你说他是什么人?”颜丹心点了点头,又问道:“张大富家住在何处?”那人说道:“你到了城东,见到的最高大气派的房子就是他家,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两边站着几个狗腿子。”颜丹心谢过那人,便往城东而来。

到了城东,见了一座高大的府第,门口果然有两个石狮子,一打听,正是张大富家。颜丹心待到了天黑,飞身跃上院墙,到了院中,见好大一个院子,见各处亭台水榭,楼阁屋宇,至少也有四、五十间,颜丹心一时找不到马厩,只见远处有人打着灯笼过来,颜丹心闪身躲到了路旁的一棵大树后面,只听哪人哼着小调,颜丹心借着灯光一看,是一个三是多岁的汉子,靸着两只鞋,踢嗒踢嗒,喷着酒气歪歪斜斜走了过来。

颜丹心一伸手将他到树后,捏着他的脖劲,那人登时便坐在了地上,颜丹心低声问道:“马厩在哪里?”哪人登时将酒吓醒了一半,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颜丹心一瞪眼,说道:“我是江洋大盗,来借几匹马用用,如果不说实话,将你的头扭了一下。”说话间,左手微一用劲,将大树的树皮抓下一大块来。

那人吓得酒意全无,指着西边颤声说道:“马就关在西边的马厩里面,求大侠不要杀我。”颜丹心左掌轻轻一拍,拍在他昏睡穴上,那人靠在树干上呼呼大睡。颜丹心轻声笑道:“好好睡吧!”灭了灯笼,按那人指的路径走去。越过西边的一排厢房,厢房拐角后面,果真有一排马厩,远远便可听见马的低鸣声,他走过马厩,借着月光,定睛一看,果真有十余匹好马,匹匹膘肥体壮,虽不是什么千里名驹,但比起日间市镇上卖的又好了不知多少倍。

颜丹心心中一喜,心道:“今天做次梁上君子,谁叫你是县太爷舅子,有权有势,两匹马对你不算什么。”解开了拴在柱子上的马缰,将两匹马牵了出来,跨上了马背,将另一匹马的缰绳牵在手中,两腿一夹,那马便撒退冲向大门。颜丹心边纵马向院中驰出,边高声喝道:“少爷我外出有急事,快快将门打开。”那守门的家丁正睡眼惺松,朦胧门哪辩得了真假,只道是真是张家少爷夜里要外出寻乐,当即忙不迭地将朱红大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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