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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妒嗔入魔道 笑面祸同门(1 / 2)

吴幽怜等人与张无为才数日不见,此时一旦见他出关,满头黑发居然白了大半,不由得又惊又奇,张无为自己却浑然不知,见到吴幽怜等人的表情,便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还不快快向我道喜,我苦苦思索几个昼夜,终于将心法中深奥难解之处解透了,如今已打通了任督二脉,无为心法已经练成。”众人一听大喜,躬身齐声施礼道:“恭喜掌门师兄练成心法,练就绝世神功。”张恨别笑道:“以后我会将心法中精妙之处毫无保留传受给你们,不解之处,会一一加以指点。”众人又再谢过。李无恨道:“掌门师兄,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张无为道:“什么事,你说。”李无恨道:“何以我们只几天不见,掌门师兄的头发竟白了许多?”张无为愕然道:“是么?”忙取过铜镜一看,见自己的满头黑发竟然白了十之六七,放下铜镜叹道:“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料想是几日来,我绞尽脑汁破解《无为心法》中的高深玄妙之处,耗费神思过度,故而连白发都白了。罢罢罢,白了也就白了吧,你们回去用功吧!”众人一时无语,各自散了。

张无为自打通任督二脉,内功精进迅速,加上日夜勤练,已经异常深厚,内功既已经练到了九成火候,张无为寻思内功须外功相辅方能达到师父所说的境地,便欲练习《无为秘诀》中的剑招拳脚。此时,正值天下纷攘混乱之际,金兵攻宋日盛一日,宋朝已经失去了多处城池。想起了师父临终遗言及未竟遗志,自思如今文韬武略均已经有成,是该联络江湖豪杰共同抗金,为国出力的时候了。准备了一番后,将门派中的事务交由吴幽怜暂为掌管,自己背了行囊,携了长剑,告别师弟师姝便出门去了。

张无为一旦离开,谷中由吴幽怜执管,吴幽怜虽为二师姐,但武功和威望还足以服其余几人,李无恨和何梦蝶也不怕她,胡弗年龄较小,贤淑恬静,对师兄师姐们都持礼有加,但她不会武功,又比较柔弱,门派中的事情她插不上手更人会听取她的意见。何梦蝶本就是个不安份的人,又加之青春年少,春心荡漾,又极喜欢三师兄李无恨,之前一则师父守孝,二则对大师兄张无为尚有三分忌惮,但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情欲,张无为一离开,压抑数年的情感便如山洪般暴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到得张无为离谷的第三天,这一天一大早,何梦蝶与吴幽怜、李无恨在后山练功,象平日一样,师兄姝之间相互对招,李无恨主要习的是无为老人传授的“碎梦刀法”,吴幽怜习的却是“破梦剑法“,何梦蝶习的却是”惊梦鞭法”,但师兄妹之间,都师出同门,各人的武功路数都是了如指掌,清清楚楚,无非就是各人所擅长的不同。李无恨与吴幽怜对招,两人一个使剑,一个用刀,虽刀剑招数各有不同,但彼此练得熟了,不由得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刀剑相撞,发出悦耳的响声,叮叮当当如骤雨般密集,斗到紧处,只听“啊”的一声,是吴幽怜发出来的声音,似是受了伤。李无恨大惊,忙收招住手。但见吴幽怜手臂被划伤一个数寸的伤口,鲜血流了出来。

李无恨抛下手中之刀,奔上前去,拉住吴幽怜的手,关切地问道“师姐,你没事吧,都怪我太大意了。”吴幽怜脸上一红,轻轻甩脱他的手说道:“我没什么大碍,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干。”他们几个师兄姝之前喂招练剑是经常事,彼此对对方的招数都了然于胸,从来未出现过受伤的事。自张无为走后,吴幽怜心中一直惦念着他,故和李无恨对招时就分了心,一走神被李无恨刺伤了。但这事却只有她心中明白原因,当然不便明说。李无恨看她伤得虽轻,却一直流血不止,忙从怀中掏出创伤药要为她止血,吴幽怜说道:“不劳师弟费心,我会处理的。”说完,撕下衣袖将伤口裹了,便提前走了。李无恨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忽听何梦蝶“噗哧”地笑了一声,走到他的身边,弯腰将他的刀拾了起来,递到他手中说道:“三师兄,人家可不领你的情哪,来,我陪你练吧!”李无恨心情正差,接过了刀,瞟了好一眼,也不应答,转身径自走了。何梦蝶平白到了这般冷落,心中怒火横生,手起鞭落,“啪”地一声,将一朵野花抽得粉碎,花辨四处飞扬,口中叫道:“三师兄,您等等我,等等我呀!”边叫边追了上去。李无恨来到吴幽怜房外,扬手敲了敲门,心里面却忐忑不安,暗想:“我无意间伤了二师姐,不知她恼我没有,我得好好伺候她养好伤为止。”正思量时,只听里面吴幽怜问道:“谁在敲门?”李无恨答道:“师姐,我是三师弟,你…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来看看你。”吴幽怜答道:“我不妨事的,不劳您挂心。”李无恨嗫嚅道:“我带了上好的伤药,还是……还是让我进来看看吧,不然我放心不下。”吴幽怜顿了一顿,打开了房门让李无恨走了进去。李无恨进入吴幽怜房中,只觉一股幽香传入鼻端,见小师姝胡弗坐在哪儿。李无恨道:“小师姝,你也在这儿?”胡弗起身施了一礼,说道:“三师兄有礼,适才二师姐受了伤,叫我过来帮她看看。”李无恨自责道:“也怪我太过鲁莽,和师姐对招时,不小心伤到了她,唉,我真是该死。”言下甚为不安。胡弗道:“三师兄不用过于自责,两人对练时受点轻伤,原也是正常不过之事。再说,二师姐也没怪罪于你,是吧,二师姐。”说完,似笑非笑看着吴幽怜。胡弗素知李无恨喜欢她,故意开开她俩的玩笑。

吴幽怜脸上一红,说道:“当然了,我怎么会记挂在心上,师弟你大可放心,我的伤口小师姝已经帮我处理了。”无为老人医术高明之极,故几个徒弟人人都懂得医道,虽各有高低,但医治一点外伤对他们每个人而言都是举手之劳。李无恨不便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说道:“师姐无碍,我便放心了,这药还是放在你这里,看看能用就用吧。”说罢将药放于桌上,然后便告辞出来。刚出了门走了几步,见何梦蝶倚在一株树旁,左手梳理着发梢,右手拿着皮鞭,正撅着嘴看着他。李无恨只装作没有瞧见,从她身边走过。何梦蝶突然扬起手中皮鞭,“唰”地一鞭从背后击了过来。李无恨未料到她会作如此举动,不及闪避,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鞭,这一鞭打得他衣衫破碎,背上登时现出了一条血痕,李无恨“哎哟”一声大叫出来。转身怒问道:“四师姝,你,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我?”何梦蝶格格笑道:“二师兄,受伤的滋味如何,要不我来帮你上创伤药,服侍你吧。”李无恨扭头便走。何梦蝶跃进前来,拦在路上,说道:“二师兄,你的背上流血了,还是让小姝帮你上点药!”李无恨怒声道:“不用,谢谢关心。”何梦蝶伸手一扯他的衣袖,说道:”我也是一番好意,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走吧,到我房中,我帮你止血,哎哟,你看,血流得越来越多了。“李无恨手一挥,将她格对几步,说道:“你如此做,究竟是何居心?”何梦蝶娇声道:“二师兄,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李无恨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迈开大步,径往前走,将何梦蝶撇在当地。何梦蝶在后面大声说道:“你暗恋二师姐,想尽方法讨她的欢心,可人家不领情,人家心里面只有大师兄,将你的好心当驴肝肺,你别枉费心机了,哈哈哈。”所有的话都一一传入了李无恨耳中,更象一根根针刺在心里。

李无恨处理了伤口,回味着何梦蝶的话,越想越伤心难过,越是伤心难过便越是忍不住要去想,从第一天到了谷中,见到何梦蝶之后,便喜欢上了她,十几年来,几乎每个昼夜,都在思念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无不牵动着他的神经,令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可吴幽怜并不喜欢他,她一直将她当作初进谷时的小弟弟,只有对大师兄,才流露出爱慕欣赏之意,这一切李无恨都瞧在眼里。不知不觉,他渐渐痛恨起大师哥来。要是没有大师哥,二师姐也许会喜欢我。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着了。大师哥宽宏大量,武功高强,对几个师姝师弟既是掌门又是严师,自己的功夫大半是他亲手传授的,是亦师亦徒的关系。几个师弟师姝对他又是尊敬又是拜,无怪二师姐会喜欢他了。

这一晚吃饭的时候,吴幽怜没有来,小师姝也没有来,象是有意避开李无恨似的,只有何梦蝶陪着他,她一杯杯为李无恨劝酒,李无恨也不推辞,一杯接着一杯下肚,酒入愁肠,却是越喝越难过,喝着喝着,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又想起了二师姐不喜欢自己,任自己再如何对她好,她心中也只有大师兄。想着想着,眼泪便扑簌簌掉了下来。何梦蝶一边劝酒一边说道:“三师哥,天下又不是只有二师姐一个女人,你又何必如此执著,其实也有人喜欢你的,还是珍惜眼前人吧!”他平日很少喝酒,故几杯下肚后,便感觉头重脚轻,朦朦胧胧中只觉何梦蝶双颊酡红,眼角含春,于是指着她笑道:“四师姝,你……你也喝得多了,来……来来,我们再干杯!”说完便伏于桌上,人事不省了。

李无恨酒醒后,只觉头痛欲裂,回想自己昨晚和四师姝何梦蝶喝了很多酒,不知不觉中就喝醉了。又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很温暖很舒适,还散发着一股甜甜的幽香。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他猛然一惊,跳起身来,但见自己赤身露体,他惊得一下子双钻进被窝里面。扒开账子向外张望,但见红烛高烧,四师姝何梦蝶正在妆奁前梳妆,长发乌云似地披在肩上,只穿了肚兜,雪白的臂膀露在外面,她梳理着长发,边回头笑吟吟地对李无恨说道:“三师兄,你醒啦,睡得好不好?”李无恨慌道:“四师姝,这是怎么回事,我如何会躺在你床上?”慌忙抓起衣服穿上,下了床来。何梦蝶娇声道:“哎哟,师兄你真糊涂,你忘记昨晚喝醉了酒,嚷着硬要到我房里来吗?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今后可得对我好点。”说着站起来搂住李无恨的肩膀。李无恨脑子轰的一声,象被雷击一般。浑身颤抖不已,转眼间明白了整件事情,扬起手来“啪”地打了何梦蝶一个耳光,颤声说道:“你,你为什么要陷我于不义?”这一耳光打得何梦蝶雪白的脸蛋上一个手掌印。何梦蝶哭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薄情寡义,我知道,你喜欢二师姐嘛,昨晚喝醉了就一直喊着她的名字,不过你别做梦了,二师姐一心一意喜欢的是大师兄,你这辈子别指忘了。哈哈。”李无恨心如乱麻,顺手摘下挂于壁上的长剑,指着何梦蝶嘶声说道:“你再胡说,我便杀了你。”何梦蝶将胸一挺,冷笑道:“你杀啊,一剑杀了我,便可得到二师姐的欢心了。”李无恨一愣,大叫一声,将长剑抛于地上,推开房门狂奔出去。何梦蝶望着李无恨远去的身影,切齿说道:“吴幽怜,你真可恶,你有什么好,让三师兄如此钟情于你,如果你死了,那么三师兄便会全心全意爱我了。”

李无恨跑出了何梦蝶房中,在谷中漫无目的狂奔,伏在一株树上,放声痛哭,一个少年挚意钟情于一个人,对他来说,这是一个美梦,而何梦蝶首先夺去了他的初吻,现在又令他失去了处男之身,失去了这两样东西,他对二师姐吴幽怜的情感便被抹上了一层污点,他对她的纯情坚守便失去了真爱之根了。此时才值后半夜,整个谷中都在沉睡之中,他的哭声在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哪么的微不足道。没有人知道他和何梦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哭了多时,他仍然感觉整个人整个身体都快爆炸了,脑海中一片混沌。又在旷野深谷中“啊、啊”大声叫吼,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将一套“碎梦刀法”一一演练出来,一招一式,尽情发泄心中愤闷,以至完全融入到刀法之中,全身血脉渐渐活络,心中的愤怒之情渐消,晨光已然微曦了。

李无恨生怕被谷中之人发现,于是快步回到自己房中,和衣睡下。第二天一早,他还未起床,便听见敲门的声音,他穿衣起身问道:“是谁?”外面没有人回答,他打开了门,见是何梦蝶端了盘点心站在门口,说道:“三师兄,你饿了吧,这是我起了个大早亲手为你做的点心,你尝尝吧!”李无恨怔了一怔,冷冷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理你,就当我们从来未认识过。”何梦蝶哽声道:“三师兄,你这么绝情,你忘了昨晚我们已经……”话还未说完,李无恨冷冷看了她一眼,“砰”地将门关上,任何梦蝶如何敲门,也充耳不闻,何梦蝶无奈只得流泪离开。从哪天起,他便再也没有和何梦蝶说过话,因为他发过誓,这一辈子不再和她说话。即便是事出有因,即便她再怎么喜欢自己,可他粉碎了自己的美梦,在他内心留下了永远的伤痕。

何梦蝶的谋划一旦落空,非但没得到李无恨的心,还令他与自己形同陌路,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不由得越想越恼,越想越怒,暗想到:“要是吴幽怜死了,三师兄便不会再天天想着她,便会回心转意来爱我了。但须要想个万全的法子,让所有人都尚察觉不到是我下的毒手,让她一天天憔悴和枯萎,象是得了某种难以医治的慢性疾病一样,慢慢死去。这须是一种无色无味无影无形的毒药才行。”何梦蝶翻遍了师父无为老人传下的医书药典,制毒用毒的经书,都查不到有这种毒药,又苦思之前自己学过的用毒知识,都是一无所得。无为老人素知用毒害人,实非江湖之福,于是传授给弟子们的只是些解毒用毒的常识,而高明过于毒辣的用毒手段却秘而不传。何梦蝶思来想去,只好自己动手配制。人各有各的天资,何梦蝶心地虽然恶毒,但是她却是个聪明绝顶之人,靠着无为老人所传授制毒用毒的基础,对用毒医论的详加研悟、领会,用了半年左右的时间,终于让她研制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那毒药却是她用蜈蚣、毒蛇、蝗虫、蚯蚓、蜘蛛、砒霜等巨毒之药混制,再和之以甘草、大黄、三七、川芎等性温热之药平衡其药性,然后研细然后烘焙成粉。药既初成,她便作试验尝试,于是到山中捉了一只兔子,偷偷养于后山的一个洞中,每天喂兔子些许,观察兔子服药后的反映。兔子服了药粉后,却不立刻便死,却是一日比一日虚弱,一日瘦胜一日,三、四个月后,那兔子便连站立也不能了。这药专为害人而制,却从未想到要解救被害之人,所以,便从未想到配制解药一事,所以,食下该毒之人,只有死路一条,别无他法。何梦蝶所有举动都是独自一人秘密进行,是以谷中人谁也不知晓。因这毒药无色无味,却又让人死得不明不白,难以瞑目,她便为之命名“憎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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