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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南方的城市,戏,唱给鬼听(2 / 2)

一步,两步……迈着戏步,步步脚踏实地,步步沉稳。

他提着袍摆,腿高抬起落地,走到台中央,看着台下稀疏的人,老眸中有落寞,灯光下的老眸晶莹,是灯光的效果,也是他眼中有水雾,戏曲真的要完了……

每一步落下都是让这个老人,心头痛苦,走到最后,他步子不经意间慢了。

他向张青衫他们微笑,宽慰其他人说没事,但是他发现自己不能像他口中说的那样的,不在意,有人就要唱。是,他是知道要唱,但是他做不到豁达接受,戏剧很快要消失了,也许是在他死后,他们这批老人死了,还有谁愿意坚持。

看着他的背影。

他抬起手,明明应该唱戏的那一刻,他没有唱出来,似乎发挥不好,老了,一时间不能开腔,提不上气。

后台上的冀雅馨、阿农、张青衫他们看着台上的冀仁义,眼中有心疼。

“要不算了吧。”安冰冰心疼。

“冀爷爷很老了,人少,本来就心闷,现在又要开腔高唱,会出事。”

听着安冰冰话,张青衫本来想说让仁义再试试的话卡在了喉咙,冀雅馨看着第二次提气的外祖爷爷,她眼中泛红,没有犹豫掀开帘子要去接他下来,不让外祖爷爷再唱了。

“由我们来唱吧。”阿农出声,他也上台了。

他们想过类似的事情,如果不行就由他们这些还有气力的中年来完成这次的戏剧,算是完成老团长说再办一次戏剧给其他人看的想法。

看着两人从后台走出来。

奏乐的人停下了古乐器奏动,他们知道要换下冀仁义了,他们刚刚就想停止奏乐,只是怕冀仁义不愿意。

阿农朝着奏乐的人摆手,示意他们停下来,冀雅馨上台,“外祖爷爷……”

“是刚刚开始么?”

温柔的声音响起,两道身影从公园入口走进来。

…是安于渊。

…是个和城隍爷一样名字 的人。

听到声音,两人看过去见到了熟悉的人。

噔噔——

“没有错过吧?”

“应该是刚刚开始,要是已经唱了一段时间,我真的想把刚刚路上遇到那个厉……”

有诸多脚步声传来,一个接着一个人走进公园,他们有几个人在相互低语交流,带着笑容,其他人则平静的走进来,看着戏台下的长条椅,走了过去,找好位置,安静坐下,抬头看向戏台,脸庞上有感兴趣之色,期待之色。

人很多。

一个接着一个,冀雅馨呆滞。

“这有一百人吧?”后台帘布边,安冰冰低喃,感觉一切很梦幻。

这么多人……

那边。

冀仁义看着台下坐满的人,注视着他们看过来的期待目光,冀仁义恍惚,他感觉……回到了几十年前,他十七岁时,昔日戏剧红极一时的景象,座无虚席,那时候的人对戏剧也有热爱,基本上每次戏剧都会满座。

下一刻。

他看向走来的外曾孙女、阿农。

“外祖爷爷。”

“老团长,要不换……”

冀仁义摆手,他在示意来两人退下去,随后他看向奏乐的师傅们,朝着他们点头。

奏乐的师傅们对视,想要张口劝,最后负责人道了一句,“试一次。”

他说完后,手起,棍落,敲响面前小鼓。

咚!

奏乐起,戏开始了。

锵、咚咚……

冀仁义听着耳畔熟悉的戏乐,望着台下一双双目子,他抖手,宽袖滑落,手从袖口中探出,手抬起,抬步轻迈腿。

“恨、不……”他开腔了,声高而哀婉,气浑厚而悠长。

他唱出来了。

不输于曾经年轻的他,曾经的花旦,曾经的戏剧红牌,曾经的戏曲冠绝的冀仁义回来了,时隔几十年,他再次开腔,现年九十五,声声惊人魂,挤眉弄眼,表情引共鸣。

这一戏名曰‘白帝城’,再次唱响,苦刘备,哀泣城中……

“好!”

台下有人高呼,鼓掌声顷刻间出现。

掌声落下片刻后,台下安静,针落可闻,每个人都是静静地聆听观看,眸清亮,神态有特殊的光辉。

今日的公园格外地不同,它安静也不安静,安静的是没有人说话,不安静的是有戏曲在响动,戏腔高扬,让人震撼,于现代的城市中点缀一点不一样的红,一点不一样的色彩。

外面行人匆匆,本要去商城的步伐停了下来,看向坐满人的戏台下席位,人们好奇了。

他们走进公园内。

席位不够了,他们只能站着,有公园负责人赶紧跑出去,找附近的商店借椅子。

后台。

整个戏剧团都活过来了,张青衫热血沸腾,他和冀仁义有同样的感受,回到以前的年代,戏剧团活跃的时代。

他看向其他人,“大家都准备好了,该我们上台了。”

其声说到最后有兴奋、亢奋之色。

那边。

安冰冰开心的看着这一幕,“来了好多人!”

“是啊。”童梅也为这样的事情感到开心,看着闺蜜冀雅馨回来,“雅馨,冀爷爷他唱出来了,好棒!也来了好多人,他一定很开心。”

冀雅馨点头。

她脸上有开心的笑容,“是啊。”

“这些是雅馨你请来的群演吗?”童梅再次开口。

闻言,冀雅馨啼笑皆非,“不是,我哪有这么有钱,不过你这个想法我也有。”

“我也有!不过应该不是吧,他们看戏的眼神不作假,应该不是群演。”安冰冰从后台帘子后探头一看,她看着下面安静坐着的人们。

这画面,安冰冰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古怪,“有点怪。”

“怪?”

冀雅馨和童梅都是诧异,不明白冰冰为什么这么说。

安冰冰看着台下观众席,公园外有很多人被这里坐满人的景象吸引进来,群众效应,一下子盘活了整个戏剧观众席。外面有人走进来,有人进来后想要说话却被同伴打断,摇头又摆头示意看观众席位上的人,一个个人…安静的坐着,带着享受倾听观看。

见状,来人不敢说话了。

“怪怪的。”看着这一幕,安冰冰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总感觉这些坐在长条椅上的人静得诡异,“他们好安静,我有点心里毛毛的。”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啊?”童梅听到后出声,“我还以为就我有这种感觉。”

“对吧,对吧。”

安冰冰瞬间找到知己,不停点头道。

“你们说什么呢。”冀雅馨不知道怎么说这两个闺蜜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心中想着将视线看了过去。

这一看。

看着看着……

冀雅馨心头有恐慌的念头腾起,她看到这些人的神态,真的很怪异!

那边有人感受到她的视线看了过来,视线对视,冀雅馨心脏不由自主一抽,那个人将视线移开了,只是简单看了几眼,很平常的举动,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心头一跳。

这一颤的举动,安冰冰发现了,“雅馨,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冀雅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鬼?我今天看小说,上面说了一个民间习俗,更南方那边的城市,在过去有习俗,到了鬼节会请戏剧团唱戏,但是台下不能有观众,因为唱戏不是唱给活人听,是给鬼节鬼门大开走出的鬼们听的。”

安冰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神兮兮不已,“雅馨,刚刚我们台下没人,我们又唱戏,然后把鬼引来了……”

“冰冰,你在瞎说什么呢,别吓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童梅被闺蜜这言论说得皮骨发寒。

冀雅馨听完后愣住了,“确实有这种说法,外祖爷爷和我说过,他以前就唱过这种戏,专门唱给鬼听的,唱过两次……”

她像是在回答,也像是在自语。

下一秒她回神,“哎呀,冰冰我差点被你带偏了。”

“你乱想写啥呢,这不是。”冀雅馨哭笑不得,她敲了下闺蜜脑袋,“这种事情确实有,但是那都是迷信,而且就算真的有,现在不是鬼节,又怎么吸引一群鬼过来看,你想多了,而且他们也看起来很正常啊。”

“也是哦。”安冰冰吐了吐小舌头。

好!

好!

就在这时,台下的人看到戏到高潮,忍不住拍手喝好。

虽然脸冷冰冰的,但是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鬼吧,鬼会这么喝好?

安冰冰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又看下来,她又觉得哪里怪了,直觉在说不对劲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等下要到我们上场了。”

冀雅馨见冰冰举动,怎么会不知道她又什么想法,出声道。

安冰冰听到后吐了吐舌头,嗯了一声,然后下去准备了,打算喝点水压压即将上台的紧张,她虽然大大咧咧,但是这种上台她还是紧张,毕竟这可是冀爷爷的戏,她也有压力的。

冀雅馨看着闺蜜举动,她也准备离开了,放下后台帘子。

只是在放下时。

她又看了眼台下的人们…冰冰说他们是鬼?

冀雅馨被冰冰想法逗乐,她觉得不可能,她刚刚看到这群人是在安于渊来的时候,前教踩后脚到,要说这些人和安于渊没关系,她不信。她记得安于渊说过会叫朋友们来,也许这些人就是安于渊的朋友,或者…他们公司的同事?

“他们要是鬼,安于渊就也是鬼了。”

冀雅馨暗自轻笑。

旋即她转身去做上台的准备。

台下,安于渊抱着鬼婴坐在一个长条椅子上,看着台上冀仁义与张青衫对戏对唱,他心有所感,视线看向通往后台的帘子,见到三张偷看的俏脸。

“很不错的直觉。”安于渊看向其中安冰冰。

无声。

他将视线拉回到戏台上,静静欣赏,到高潮时忍不住请道一声好,怀中鬼婴有样学样,小手轻轻拍了拍。

……

九点半。

公园的戏曲乐慢慢地停了下来。

“谢谢大家今天到来……”阿农在上面做总结。

人开始陆续的散场了,这一刻坐在长椅上的阴差们齐齐看来,询问是否离开?

安于渊微笑颔首。

“左丙,我们回去吧。”

旋即,他起身准备离开,阴差鬼神们亦是准备离场了,一个个接着离开,各自活动,回去城隍殿阴司。

“安先生。”安于渊和左丙一同离开,走到门口时,背后有苍老的声音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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