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这地板可不经踩啊(1 / 2)

殿内的众僧、山红巾、任令姿以及青龙帮的人听见这一声“什么”,都是大惊失色。他们在殿内谈了许久,竟不知还有旁的人在。

他们忙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有两人伏在那里,隐约看不清楚。

释慧老成稳重,早唤了一声:“是谁在那里?还请现身相见。藏头露尾的,不是好汉。”

【好端端地你喊什么,被发现了吧。】

邵文有点纳闷,也不好再躲下去,否则显得自己不怀好意,对他金山寺有所图谋,到时候不好解释。随即又诧异地看向魏娇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

不想正对上了魏娇容满怀歉意地眼神,邵文不知为何,心下一软,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抱着她跃下来。

先前虽说邵文也抱着魏娇容,不过他一副精神都在和尚们以及两位鬼神身上,现在他小心下跃,只感觉手里滑腻柔软,怀中一片馥郁芳芬,一时竟稍稍的有些失神。

待跃到地上,站稳之后,邵文立马松开手,他怕被别人瞧出异样。接着他向法观道:“大和尚,有礼了。诸位,有礼了。”

大概女人天性敏感,魏娇容早已发觉,嘴角轻翘,心中有些欢喜,有些得意,还有点炫耀的意思。

不过只在顷刻之间,这旖旎心思又被她紧紧压下,取而代之的就是对“北方之事”的担忧。

这是她重生的意义,也是余生的头等大事。

所以她才会在第一时间惊叫出声,实在是出乎意料。

只说众人对他们两人的反应各有不同。

法观当先叫道:“原来是你。老衲只道你是个打卜问卦的江湖术士,不想你还是个偷鸡摸狗的贼子。干得好勾当。”

释慧听他言语相熟,问道:“法观长老,你认得他?”不怪他不认识,只是邵文上山之时把竹幡落在了山下,毕竟抱着个人,再拿着东西不好施展轻身功夫。

法观道:“回住持,此人就是金陵城中那个神算子邵文。”

“哦?”释慧先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眼,接着疾言厉色道:“大胆狂贼,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偷偷摸摸,入我山门,想来定是不怀好意。也不必拿送官府,只需在寺内严刑拷打一番,问个究竟。”

山明衷是绝世高手,金山寺不敢轻易招惹。

一个算命的,也敢来挑衅?

即使你算地再准也没用,我出家人六根清净,没有求你的地方。

只不过邵文从梁上跃下,也可以看出是身具武功的,还不低。不过没用,恐怕高不到哪去。金山寺这么多人,还不是他的对手?

释慧只是思索了片刻,就作了决定,还是金山寺的颜面重要。他要把从山红巾身上丢的场子,在邵文这儿找回来。

他突然又想起来,山红巾分明说过,是一个算命的让她来的,难道就是邵文吗?

那就更得教训教训他了。

【好霸道啊,碰上山红巾惹不起,就欺负老实人是吧。】

邵文清楚和尚们都是欺软怕硬的,也就不多做解释,只伸出脚来踏在地板上。

他记得前世看过的小说中有这么一个片段,全真道长王处一初次登场时,便以一手铁脚功夫震慑了彭连虎。

他如今也要有样学样。

众人见他伸出脚来,正不知他所欲何为。

只见邵文又慢慢抬脚,原地竟现出一个一寸深的脚印。

邵文假装惊讶,抱歉道:“对不住了,大和尚们。这一下子没有站稳,稍微用了点力,没想到地板这么不经踩。”

这一脚把释慧噎个够呛。

他心道你个算命的,年纪又这么小,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内功?就是老住持释能长老怕也比不上啊。阿弥陀佛,你这哪里是没站稳,人家都是往后仰,你是往前倒是吧。

释慧本想维护金山寺的,谁曾想先吃了个下马威,他心里憋屈呀,真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还没处诉苦去。

他金山寺什么时候这么好欺负了,谁都能来踩一脚。

不管怎样,他是再不敢轻视邵文了。

“好,少侠好功夫。释慧方丈,俺也要说句公道话,人家有这样的功夫,还用得着鬼鬼祟祟的?分明是咱们本事低微,不能识破高人踪迹。”右边厢青龙帮一个人竖起大拇指赞道,显然是个带头的。

释慧威严的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勉强道:“邵……邵少侠若是有事,大可从山门而入。我金山寺笑迎四方之客,贫僧还能怠慢了不成?

“怎么好藏在那梁上?这样一来,岂不是踩在了佛祖头上?大大不敬。贫僧护佛心切,说话难免重了些。邵少侠大人大量,还望海涵。”

他也是尽量拿话往回找补,对于高手,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

【哦,我在梁上就是踩着佛祖了。那你怎么不把这梁,这房顶都给它掀了?就算掀了,头上还有青天呢,总不能也掀了吧。】

不过想归想,邵文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人家说好话了,他也让一步,便道:“方丈有礼了。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几两卦钱。可巧有人封了山路,可巧又碰到你们在商谈要事。

“只好出此下策,还望勿怪。我也不是存心窥探,说起来,此事倒也与我有关。如今能够妥善处理,不失为美事一桩。”

果然是你。

美事?

释慧没瞧出来哪里是美事,分明是丑事。

不过,他还是决定,忍了。

只说山红巾自然是认得邵文的,这无良的骗子,她是话也懒得和他多说一句。

但魏娇容却不同。

此刻山红巾满眼都是她,异彩迸发,心脏也在砰砰直跳,面上热的发烫。

只觉得她玉树临风,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煞是好看,有种独特的吸引力。外加她一身贵气十足,从跃下来到现在,虽一言不发,却显得极有涵养,光彩逼人,使人不敢直视。

山红巾不知怎的,竟从心底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可她分明是个男人。

爹爹说过,这世上,凡是英俊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但她,一定是良人。

对,一定是的。

山红巾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对一直奉若真理的爹爹的话也不管了,只想与魏娇容多多亲近。

要怪只怪魏娇容女扮男装,欺骗性实在太大了些。山红巾和任令姿本也是难见的美人,乍一出现,寺中有些自诩定力深的僧人,时不时总要瞟上一眼。

可魏娇容一现身,除了三位长老、青龙帮带头的人和担心丽天的任令姿,其他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她的身上。虽然她是男装,旁人竟也不觉得有什么违和。

这时,邵文站在一旁,也只是陪衬。更显得魏娇容神清骨秀,姿容无双。

众人心中皆道,大抵集天地之灵秀,就是如此吧。

向来江湖儿女,敢爱敢恨。

对于自己的反应,山红巾一清二楚。她是从不信什么一见钟情的,现下却是信了。

世事真是奇妙,但她感谢这种奇妙。

要不能认识魏娇容,将是她一生的遗憾。

现在她只想早点了结此间之事,她突然有点迫不及待了……

只听法严好奇道:“邵少侠,你方才讲为了几两卦钱,是指何事?”

邵文寻个座坐了,道:“寺中某位高僧欠了我一注卦钱。我多次告求无果,只好上门来讨取。大和尚,不知这个事,在你们寺里,按规应得个什么惩罚?”

法严道:“这个么,倒是没有先例。不过既是赊欠,补上就是。若拖得久了,再付少许息银也可。”

邵文提高嗓门,怪腔怪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咳……咳……”

法观知道他是做给自己看,却只装作不知。

法严又问道:“邵少侠‘神算’之名,播之甚广,传之甚奇。什么‘过去未来无所不知,天地万物难逃汝心’,不知真有此事乎?”

邵文笑道:“怎么,大和尚也有兴趣照顾生意?”

法严道:“不敢,只是想了解个确实。”

邵文故意道:“可这卦钱……”

法严道:“若算的真切,自然不少。就是那位欠下的,老衲也一并担了。”

“爽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邵文也不担心他会食言,掏出骰子来,让他抓取。

法严抓了,一个酉,一个戌。

邵文问他要算何事,法严道:“不拘什么事,只算算我金山寺即可。”

【这可有点难了,只好先看了课再说。】

邵文这时掐算,旁边的人早把视线都移了过来,毕竟这种事不是随处可见的。

只听邵文叹道:“这是凶课啊。”

法严道:“作何解?”

邵文道:“干是丑,丑为佛寺,可见确实。丑为羊刃,刀也,必见血光。丑上为子作合作初传,乘玄武。玄武,盗贼也。

“中传是个亥,又是一盗贼。乘太常,太常,孝服也,又是未,与子相害。末传白虎乘戌鬼,最是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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