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青莲居士?”
李白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难道还是你吗?”
又有人问道:“这么说,蜀道难是你写的了?”
李白淡然一笑。
“这诗虽然一般,但不客气的说,除了苏长史,在座的,也就本公子写得出来。”
肖万里和李云鹏,既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俩人还想挣扎着确定自己的立场。
“你说谎,你就是个酒蒙子,不知道沾了谁光的纨绔子弟,你根本没有这样的才华。”
“就算你真的是青莲居士,这首蜀道难肯定也是拾人牙慧,或者纯粹抄袭。”
“对,你怎么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冒没冒认人家的名讳不好说,反正这诗,肯定不是你写的。”
李白......
他都懒得再去理会这两个脑残玩意。
反正都是些阿猫阿狗,他们说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苏颋的看法。
说实话。
苏颋也挺诧异。
但更多的,是不相信。
确切的说,是不愿意相信,不能相信。
他之前一再的向陛下强调。
说李白就是个酒鬼,无甚才华,百无一用。
要真证实了他就是青莲居士,蜀道难是他的作品,这不是piapia打他老脸吗?
陛下可在旁边坐着呢。
就算是李家的人。
今晚也得逼他现出原型,以证明自己并没有识人不明。
“这绝世好诗,小郎君既然说是你写的,想必定是才气无双。”
“要不,小郎君现场再赋诗一首,就以今晚的夜宴为题,让益州的才子们都开开眼界?”
说这话的时候,苏颋看都没看李隆基一眼。
李白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事,只当苏颋就是一直不喜欢自己的风格,心里暗自嗤笑。
来了,来了。
选贤任能不在行,嫉贤妒能第一名。
就你这样,不从宰相之位上下来,那就是李隆基有眼无珠,识人不明了。
这小老儿,压根就没点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概。
要不是为了那一千两黄金和两百个锅子,本公子才不耐烦和你哔哔。
话虽如此。
为了那五斗米,李白还是得折腰的。
“既然苏长史发话了,李某岂敢不从。”
“长史乃大唐文豪,在座的士子都是您的学生,恰如桃李满天下,却得天伦之乐。”
“李某就以此秋日夜宴为题,随便写一首吧!”
“苏长史请听。”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
“况暮秋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
“群士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
“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