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苏长史以为如何?”
众人又一次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写诗吗?
这特么跟玩儿似的,几个呼吸间,就做了一首诗?还这么应景。
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此诗一出,苏颋也呆坐当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原本是想为难李白一下。
就他手下报回来的消息中,以李白的尿性,够呛能好好吟完一首诗。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真能即兴赋诗一首。
而且这即兴诗,不但与今晚的晚宴相宜,而且全诗起结飘忽,波澜起伏,传达出深长的情韵。
便是他自己。
一下子,也断然写不出这样优美且富含深意的诗篇。
这时,他终于想起来李隆基。
转头望去,却见李隆基目光炯炯。
看向李白的眼神,都是赞赏之色。
只好勉为其难,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甚好,小郎君天资聪颖,已经可见大家风范,只要努力不懈,假以时日,一定能名垂青史。”
李白心里一句好家伙!
这评价,特么还不如不评。
简直和前世面对真李白时所说的一模一样。
完全就是导致李白一生郁不得志的开端。
可此李白已非彼李白。
并不会因为他这一句话,就郁郁寡欢。
而且,他也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白耸了耸肩,示意李乾把匣子拿过来。
爆金星小叶紫檀的匣子,就算在益州也难得一见。
一袭月牙白锦缎长袍,衬得李白恍若神子。
捧着匣子,漫步往苏颋处走去。
虽然同为男人,宴席上的大半人依然看得呆了。
“苏长史,这是小生所作的明堂赋,小生以为,其优美胜于蜀道难和秋日夜宴,请长史指教。”
李白说着,把匣子放在苏颋身前,从里面拿出一本古朴典雅的折本,递了过去。
折本下面。赫然是一叠书签,两个装着墨汁的玻璃瓶。
苏颋不自然的接过李白手中的折本,眼神却有些飘忽。
随便看了两眼后,就递给了同桌的李隆基。
李白看他心不在焉,就那么打眼一看的样子,心里顿时暗骂了无数声卧槽。
你特么态度能不能端正一点?好歹把它看完啊!
本公子还指望着凭这首赋被你赏识呢,你现在这样随便看一眼是要闹个哪样?
黄澄澄的一千两金子。
还有两百个就算以他们李家现在的工艺,难得制造出来的锅子啊!
难道就这样没了?
李白老哥上辈子栽你手里,难道本公子还得再栽一回?
正无奈的暗自腹诽的李白,压根没主意旁边的李隆基看他折本时,那炽烈的眼神。
直到脑海中那空灵的机械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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