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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凤凰遇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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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老家的杨永清,很不是滋味,一来他过惯了那种打打杀杀的军旅生活,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而现在弃职回乡、清闲在家,日子久了,不免心生惆怅,万般无聊。这天他躺在太厅里和廖姨太抽大烟,一阵吞云吐雾过后感到身子轻飘飘,仿佛升上了仙界,过足了烟瘾后,他突然想起了李金桂的事,问廖姨太道:“廖氏啊,你在家这么久,叫你查李金桂和张幸福私奔的事,你查得怎么样啊。”廖姨太坐了起来,长叹一声道:“哎,司令,我叫彭麻子查遍了附近大小县城,他们全家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影也没有。”“我看你是没有尽力,是巴不得她回不来,免得与你争庞,对不对。”杨永清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廖氏,廖氏慌忙争辩:“品贤兄,你千万不要冤枉好人,我为您,为这个家可是呕心沥血,谁不想把他们抓回来,何况他们还知道那么大的宝藏秘密。”杨永清心里好受了点,捏指算了一下,说道:“金桂应该把孩子生下来了,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男孩,老子就有后了,以后我死了,也对得起祖宗了。”廖氏神秘地轻声问:“司令,要是把他们抓到了,你怎么处置他们呢?”杨眼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妈的,把那男的乱刀砍死,扔到河里去喂鱼。”“女的呢?”,他低头沉默了一下,皱了一下眉道:“我这一辈子杀人如麻,多杀一个也不为多,不过她是孩子的妈,我不能让孩子从小就没了娘,还是让她活着吧,生不如死的滋味更让她难受。”廖姨太笑道:“司令,真是高明啊,不过在我看来你是对她难以忘怀啊。”杨永清连忙扳起脸道:“你这个女人啊,就喜欢争风吃醋,你自己说说,老爷我还不对你好吗?把若大一个家业交给你打理,就是对你信任有加。”廖姨太一边给他的品贤兄捏背,一边撒娇道:“哎呀,老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谁叫我是女人呢?哪个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哈哈哈,这就好比一把壶配四个茶杯,很正常嘛。”“那老爷您就会偏心眼儿,嫌弃我这黄脸婆了。”“呵呵你这骚女人,老爷我一辈子对你好。”说完一把搂过廖姨太,两人滚在了一起。在杨永清的眼里,廖氏就是那白吃不厌的家常菜,吃腻了山珍海味,还是家常菜合胃口。他最喜欢的是廖氏那肥硕的大屁股,睡在她身上就像稳稳的大蒲团,心里踏实。

这两个人相互在摸摸捏捏时,彭麻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报告杨司令,我有急事跟您说。”杨司令正和廖姨太亲近,见彭麻子撞了他们的好事,心里不免有些恼火,正想发作,廖姨太阻止道:“司令,让他说吧。”杨永清没好气道:“彭麻子,你他妈的火急火燎的,有什么鸡巴事,快说!”“是这样,司令,我们在古丈县发现了做药材生意的张幸福。”杨永清一听,立马坐了起来“什么?发现了张幸福,为什么不把他抓来?”“我们就是要看他落脚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三姨太啊,找到了三姨太是不要立马把她给……”彭麻子做了一个杀脖子的手势。杨司令骂道;“混账东西,她是我儿子妈,能杀吗?一定要找那个老东西交出藏宝图,那才是大事。至于那个张幸福嘛,把他剁成肉泥,喂狗!”“是,司令,还有什么吩咐吗?”“你叫上许连长多带些人和枪,化装成老百姓,白天观察好,晚上行动,不要扰民,懂吗?”“是,司令,还是您想得周到。”彭麻子屁颠颠地走了,在心里骂道:“妈的,杀人的事,总是叫老子去做,泡女人的事怎么不叫我。”说完又嘿嘿的淫笑而去。

一九二八年的春天,话说李金桂一家自从益阳逃走后几个月,到处奔波,搞得金桂疲惫不堪,他们来到凤凰县城,离城不远,沱江边,天完全黑了下来,清幽的河水闪着微微的波光,突兀的山峰倒映在河水里更显得神秘而宁静。这里多居住着苗族人,苗寨的人大多以打猎为生,最喜欢打猎归来后,大家围着熊熊的篝火,击鼓跳舞,一边吃着烧熟的野猪肉,一边庆祝这次战斗的胜利。

苗寨大多群住在一起,密密挤挤青色瓦屋,远远看去,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犹如一幅别致的山水画。苗家人性情耿直、热情好客,耕田狩猎,唱歌跳舞、无所不能。

晚霞散去,夜幕初降,薄雾夹着菜香游离于空气中,给山寨增添许多的神秘感。今晚的苗寨异常的宁静,只是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灯火,也是忽明忽暗。

寨子里的人,家家都在忙着晚饭,乳白色的烟雾从各家屋顶上飘出来,又袅袅婷婷慢慢的散去,野味的香气也随着从屋子里散发出来,逗得金桂一家漂泊的三人直流口水。李有良道:“孩子,看来我们今天得借宿在苗寨里了,先找一家人家,吃饱肚子再说吧。”张幸福也响应道:“嗯,我去看看,你们就坐在石板上休息会儿吧,金桂也累了。”

幸福一人轻轻地走进了寨子,一位头上包着花布帕的老妇人看到了他,吓了一跳,想往回跑,幸福赶忙叫道:“大娘,您别跑,我是过路落难到此的,想到您这儿弄点吃的,天黑了,还想在这儿借住一晚呢。”大娘看了又看,吃惊道:“还有一怀孕的女子,这么大个肚子,还在外面跑啊,不怕生在路上。”“大娘啊,我们一家都是被坏人害,才在外面流浪,没事的,明天我们到城里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就好啦。”“哦,那就叫他们进来吧。”见老妇人同意了,张幸福连忙喊道:“师傅,快带桂儿进来吧。”李有良带着金桂上前施礼道,“大嫂子好,多有打搅了。”大娘看了看金桂,脸上露出笑容夸赞道:“这妹子,出落得这样水灵,虽然挺了个肚子,还是那样漂亮,是你媳妇还是?”“老嫂子啊,这是我闺女,那是我徒弟,也是我的女婿。”“你真是好福气,不像我孤老婆子一个。”金桂好奇地问道:“大娘,您没有孩子吗?”“有啊,我许老婆子有一个闺女,跟你一样长得水灵,有一次一个姓彭的土匪把她糟蹋了,她就上吊自杀了。”老人用沧桑的语气说着,很痛苦的表情。说到这儿老人接着又恨恨地骂道:“那些天杀的,老天怎么不开眼,让这些坏人不得好死呢?可怜我那孩子,才十六岁,就早早地离开了人世,丢下我这孤老婆子。”说到这儿老人浑浊的眼泪滚落下来,也许是同病相怜吧,引得金桂眼泪也涌了上来,她安慰老人道:“大娘,不要难过,坏人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许大娘不好意思道;“看我只顾自己伤心,我给你们烧菜去吧,肚子一定饿坏了。”幸福连忙跑过去,“大娘,我来烧火吧。”大家忙碌开来,择菜、洗碗、煮饭、炒菜,不一会儿,饭菜做好,四个人围在一起边吃边聊。大娘边吃,叹气道:“这个世道真是太乱了,搞得我们穷人都无法安身了,你们进了城可能要好一点,让闺女好好养养身子。”幸福接过话道:“没事的,大娘,我师傅是老中医了,到了凤凰城,我们租一家店面,再开间小小的药店,过日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有良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老嫂子,我看你身体也不太好,以后你到城里来,我好好帮你把把脉,抓几付药好好调理调理。”“老先生啊,不劳你费事,自从我那闺女死后就落下心口痛这个老毛病,反正黄土都埋半截的人了,还治啥啊。”大娘悲伤的摇了摇头。金桂放下碗,走到大娘身边真情地说:“许大娘,您只要不嫌弃,我今后就是您的亲闺女,我们就住在凤凰城,以后我会常来看您。”说到这儿,大家都开心的笑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树上的小燕子还在枝头呢喃,虽然是草长茑飞的三月,但紫色的罗帐,把整个大地罩得密密实实,李家三口早早的起来了,告别了这位好心的大娘,向凤凰城而去。

凤凰城是湘西西部的一个小小县城,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古老的石街,淳朴的民风,深深的小巷传来苗鼓的咚咚声,夹杂着小贩“卖姜糖罗,刚出锅的姜糖喽……”等声音此起彼伏,来往的商船漂在河心,有的已停靠码头,年轻的汉子心急的爬上岸,早有打扮妖娆的女人挽上了他们的胳膊,带他们到喜悦的地方去消遥,然后花光了他们辛苦挣来的血汗钱。小城虽小,但街两旁却都是高低拥挤的苗族木房,一排排店铺,摆满了各种苗家饰物。金桂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了看一个婴儿用的小鼓,随手摇了摇,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她开心的笑了,幸福说道:“你喜欢就买下它吧,店家,多少钱?”“5个铜板”店主人把手鼓递给了金桂,金桂小心地把它放进背篓里。李有良左看右看,他是在琢磨选什么样的地点作为看病的地方呢?最后他选择了南面稍微僻静的地方,租了一家宽敞的店铺,暂时把家安顿下来再说。店子租好了,金桂洗洗刷刷,把房间布置得漂亮整洁,幸福到外地去采购药材去了,还没有回来。李有良就把药店的招牌写好,取名为“仁济药堂”,大门两傍还写了一幅大红的对联,上联是:但愿世上人无病,下联:何愁架上药生尘,横批:救死扶伤。

三天后,张幸福从邵阳进了很多药材回来,还带来一个人,就是那天晚上跟黑衣人搏斗、幸亏救急的郝叔叔,幸福对李有良介绍道:“爹,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郝叔叔,那天要不是他,我们早就没命了。”李有良双手握着郝叔叔的手,激动地说:“谢谢你,郝先生。”说着话,李有良仔细地打量起这位江湖上传闻的“夜行风”,只见他有一米七几个子,深宗色的国字脸上有一双很深邃的眼睛。于是李有良真诚的说:“那天多谢壮士相救,我们全家感激涕零,救命之恩莫齿难忘。”老郝爽朗的说;“没什么,救人之命,胜造七级浮屠。”“敢问壮士在何处谋职啊?”老郝若有所思的回答:“本人行走江湖,四海为家,常为一些锁事而奔忙,这次偶遇侄儿,也知道你们的一些事,特来此看望,以后有机会,我会常来打搅。”李有良不好意思的说:“多有得罪,不该问的事,我竟然多嘴。”然后他拉过金桂说:“这位就是我的小女金桂,来拜过郝叔叔。”金桂羞涩弯腰施礼道:“郝叔叔好。”郝叔叔夸赞道:“真是一个好闺女,哈哈,老李你真有福气啊。”郝建国接着说道:“上次匆忙一别,来不及叙叙家常,真对不起你们。”金桂低声说:“不怪叔叔,当时我怕连累你,才不跟你走的,我们一家要死也得死在一起。”郝建国点点头。郝建国说到:“现在你们一家团聚,我很开心,不过,杨永清已经回到了湘西芷江,按他的脾气,一定会到处找你的,以后你们要小心行事。”

李有良也说到:“是啊,我们每天都心惊胆颤,生怕那畜生找上门来。”

张幸福接过话说:“凤凰离芷江有这么远,交通又不便,我看,他们很难找到我们。”

“姓杨的心狠手辣,你们还是小心为好,切记不要张扬,免得惹出事端。”金桂不好意思,低头道:“爹,你们聊吧,我去准备晚饭。”幸福也说:“金桂,我来帮你升火。”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幸福弄来一些木柴,点燃火,灶堂里红色的火苗跳跃着映红了他的脸,他用一双关切的眼睛注视着金桂,然后问道:“桂儿,你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金桂看了一眼幸福,不说话,继续切她的白菜。“桂儿,你听不到吗?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吗?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来证明给你看。”金桂停了下来,转过身,眼睛里写满了难过和悲伤,“幸福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是个不干净的人,不能因为我让你一生一世难过。”“我不在乎这些,你是我深爱的女人,我不能没有你。”“可是,老天能让我们在一起吗?只能是有缘无份。”“月老有意苍天有情,我们不是又相聚了吗?为什么不能相爱呢?我愿意为你,哪怕失去我的生命,也再所不惜。”

“不要这样,幸福哥,你会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姑娘……”

幸福一把抱住金桂,身体颤抖着说;“不,桂儿,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今生今世刻骨铭心的爱,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两人伤感地相拥而泣,锅子里的饭咕咚咚地冒起了泡沫,还流到外面来了。

晚饭做好了,李有良拿出一壶酒给郝叔叔倒了满满一杯,情真意切地对他说道:“老郝呀,大恩不言谢,我仅以此酒代情,敬你一杯。”“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老郝接过杯子,豪爽地喝下了这杯酒。“老李呀,我吃完饭,今夜还得离开这里,有要事去办,今后你们住在这里,也要多加小心,防止姓杨的耳目发现你们。”金桂着急道:“叔叔,无都这么晚了,你就住下来嘛。”幸福也道:“是啊,叔叔,你每次来都像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今晚就同侄儿住下,好好聊聊。”老郝咧嘴笑道:“你们有了安生处所,以后找你们就容易了。我也是身不由己,今晚有任务在身,改日再来拜访吧。”

吃了晚饭,老郝和全家人告辞说:“老李啊,你们多保重。”他又拉过幸福,拍着他的肩膀说:“幸福,你已经长大了,家里的事就全靠你了。叔叔虽然走了,可心里放心不下你们。”幸福拍了拍胸脯说:“叔叔你放心吧,我也是个男子汉。”老郝笑呵呵的说:“好样的!”说完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李有良摇头道:“真是个夜行人,神神秘秘不知在忙什么。”幸福也接口说:“真是个不简单的人,他的事一定很重要。”金桂有些疲倦的插话;“不要老去猜测郝叔叔了,该说的时候他会和我们说的,赶紧洗漱吧,早点休息,过几天好正式开业。”金桂的话提醒了两位,忙了一天,确实也累了,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平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月,金桂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四月下旬的一天,早晨,薄雾飘渺在凤凰城的上空,深黛色的远山也在云雾中若隐患若现,神秘的沱江水,在打渔人的竹稿中,慵懒的醒来,伶听人们沉重的叹息和怒骂。城里的人们各自为生计匆匆忙碌着,金桂一家也不例外,她挺着大肚子,烧饭、洗衣,幸福忙着把药材切好放在药柜的抽屉里,老先生在厅里看一些药书,有一位老妇人进来,让老先生把脉瞧病,只见她面色发黄,眼珠暗黄无神,老先生问:“你最近是不是疲惫乏力,不思饮食啊?”那老夫人道:“正是啊。”“那您可能是患了急性黄胆性肝炎,病不轻啊,得多吃几付中药,好好调理。”“啊,先生,那不是很严重吗?”“是的,不过没关系,吃几付药,注意休息,能治好的,不用担心,老夫人。”“那多谢了。”

正说话间,门外进来了几个汉子,为首的一个矮胖的家伙粗声粗气的嚷道:“喂,你们这家怎么搞的,不拜码头,不交保护费,就想在此开店,太不把我们三爷放在眼里了。”说完就一脚把桌子踢翻了。张幸福停下活计,连忙打躬道:“各位老总,辛苦了,小弟初来乍到,还来不及拜访,改日一定登门请教,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包涵过屁,看我们三爷都亲自来了,想看看你们胆有多大,骨头有多硬。”张幸福看到站在胖子旁边那个人,高大结实,四肢粗壮,满脸的络腮胡子,像一座铁塔,鼓着一双眼睛,不说话。张幸福连忙施礼道:“这位就是三爷吧,小弟多有得罪,请见谅,桂儿!给三爷倒茶来。”矮胖子吼道:“罗嗦个屁啊,赶紧把保护费交上来吧。”这时金桂双手托着茶盘儿,缓缓的走了过来,细声细气的说:“几位老总来喝杯茶,消消火气。”三爷斜眯起眼睛,一把打掉金桂手里的茶杯,坏笑道:“这女人,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但还是个大美人,把她给我带走。”几个喽罗应声而上,拖的拖,扯的扯,幸福、李有良可急了,连忙上前边帮忙救金桂一边说:“几位爷,有话好说,只要宽限几天,保护费我们一定交。”金桂不停的喘气怒骂道:“真是一伙强盗,你们别碰我。”然后使劲一甩,在推拖中,金桂脚踩到倒地的桌子,哗啦一声,金桂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了声音,这一下大家都傻了,李有良和张幸福赶紧跑上前,幸福一边叫,一边抱起金桂着急地叫:“师傅,赶紧去叫接生婆,桂儿是动了胎气,说不定要生了。”只见桂儿痛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直往下淌。这几个人见了,也没好气的说:“真霉气,我们走吧,改日再来。”

幸福抱着桂儿,吃力地朝楼上走去,一边安慰道:“桂儿,别怕,有我呢,接生婆一会儿就来了。”金桂躺在床上,一阵阵的腰痛辐射性般漫延到全身,而且一阵比一阵痛,好比骨碎筋裂,汗水如黄豆般涌出来,幸福明显的感觉到金桂的痛苦,心里又着急又难过,但又不能替她分担痛苦,只好柔声道:“桂儿,我知道你很痛,你想叫,你就叫吧,我只恨自己不能替你去受苦。”“幸福哥,我好痛,腰、肚子、全身都好痛。”“我知道,桂儿,你坚强些,一下子就会好了,不管你生下男孩还是女孩子,我都喜欢,我们就结婚,好吗?”“不,幸福哥,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样会害了你。”“你说什么傻话,你以为我会嫌弃这个孩子吗?孩子是无罪的,我会好好待他,你还担心什么呢?”“幸福,你真是个傻子,孩子是……”一阵剧痛传来,金桂几乎晕了过去。幸福接口道:“好了,我知道孩子是谁的,放心吧,我会好好爱你的。”

正在这时,李有良带着接生婆匆匆匆忙忙的过来了。老练的接生婆吩咐道:“你们两个赶紧出去,一个去烧一锅热水,一个去准备包婴儿的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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