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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痛饮狂歌,飞扬跋扈为谁雄 三(2 / 2)

年幼的小黄门愣了一下,还想再问,忽地觉得后颈一紧,登时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那只大手好生有力,微微一紧,自己便呼吸难过,头昏眼花,却听背后那人冷哼一声,道:“再让我听见你打听这里,我就扭断你的脖子,知道么?”声音清丽,分明是个女子,不过言语中的森然之意,却叫年幼的小黄门不禁打了个寒噤。年长的小黄门循声望去,却见是一个黑衣女子,容貌好生俏丽,肤若凝脂,一双如水的眸子,仿佛一潭清水,只是其中寒意逼人,叫人不敢正视。

年长的小黄门显然是见过此人,当即跪在地上道:“姑娘,他刚刚进宫,不懂规矩,还请姑娘手下留情!”那女子冷哼一声,道:“自己去内侍府领罚,若是轻了,我便亲自动手!”说着,年幼的小黄门只觉身子一轻,飘飘然不知所在,猛地身子一震,却是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登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年长的小黄门见那女子随手一抛,便将年幼的小黄门扔出三四丈远,重重撞在宫墙上,登时心中一紧,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生恐她对自己出手。

却见那黑衣女子冷哼一声,转身往不远处那殿阁行去,门前两个女子见到黑衣女子行来,登时神情恭谨的跪在地上,口中道:“见过师姐!”那黑衣女子点了点头,道:“师傅他老人家可在么?”当众一个身形略矮的女子道:“师傅正在大殿中等候师姐,说是请师姐回来后马上去见她!”黑衣女子闻言眉头微蹙,点了点头,当下推开大门,径自向门内行去。

门内好大一座广场,房舍倒是不多,一眼望去一座大殿登时映入眼帘,旁边两座略小的殿阁仿佛拱卫一般,将正中的大殿围在中央。三座殿阁之后,便是十几间房舍,画栋雕栏,精巧雅致,颇与宫墙的外的皇宫有别。黑衣女子穿过广场,径直向当众的大殿行去,到了门口,两旁端立的四五个女子纷纷向她施礼,黑衣女子也不停顿,只是略微颌首,便行将进去。此时正值正午时分,殿外赤日炎炎,灼热难当,殿内却是轻风习习,好不清凉。

殿中布置虽是简单,却极近巧思,足见主人心性,黑衣女子想来早就习以为常,看也不看,径直走到殿中,双膝一曲,便向殿上那女子跪下,口中道:“弟子萧若彤,拜见师尊!”殿上那女子身着玄色长袍,正背对殿门而站,此时听得黑衣女子说话,轻笑一声,回过头来。但见眉若远山,目若朗星,清丽的俏脸上光彩照人,加之她肤色奇白,仿佛吹弹可破一般,更显的她飘然出尘,恍若仙子。

玄袍女子微笑道:“若彤,你我名为师徒,论起年纪来,我不过比你大上三岁,不必如此拘礼!”萧若彤见她如此说,当即便站起身来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以后便叫你师傅姐姐好啦!”玄袍女子微微一笑,也不应她,又道:“好了,你这丫头,就知道调皮!”一双如水的双眸瞟了萧若彤一眼,道:“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萧若彤点了点头,道:“那边的探子已经确认了,却是那白素心三人,不过近日有一个黑衣男子跟在白素心左右,不知什么来路,那边还在打探,估计要等些时日才有结果!”

说到此处,萧若彤微微一顿,瞥了玄袍女子一眼,道:“师傅姐姐,那边还传来个消息,你要不要听?”说罢,见玄袍女子白了自己一眼,知道她怪自己顽皮,当下不自觉的吐了下香舌,忙道:“那边说圣门的圣王出山了,要在赵宋皇宫的崇政殿约战天门的风无量和雷霆……”玄袍女子闻言身子一震,眼中登时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光芒,口中道:“什么?圣门的圣王!”萧若彤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失神的样子,心中大为奇怪,点头道:“正是,那边的消息正是这般说的!怎么,师傅姐姐你认识这个圣王?”

玄袍女子眉头紧锁,口中喃喃道:“圣门的圣王出山?约战天门?偏偏那白素心也在汴京,难不成是巧合么?”沉吟了良久,玄袍女子忽地问道:“可知道那圣王的身份么?”萧若彤摇了摇头,道:“这个那边倒不曾提及,只是说此战将在三日后子时进行,弟子算了算日子,除去传信的时日,应该就是今日!”玄袍女子眉头一挑,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那风四和雷五不是等闲之辈,敢同时约战两人,这圣王倒是好大的气魄呢!”

说罢,玄袍女子有皱眉思量起来,萧若彤见状不敢惊扰,只得静静等候。好一会儿,那玄袍女子才回过神来,娇笑道:“若彤,去禀告你父皇一声,便说本宫要往大宋一行,会会那圣王,顺便除去白素心这个叛逆!”萧若彤闻言一震,随即欣喜若狂,忙不迭的问道:“师傅,我能和您一齐去么?”玄袍女子闻言微微一笑,道:“你这丫头,只怕我不准许你也会偷偷跟着吧!”顿了一下,见萧若彤一副被说中心事的小女儿模样,笑道:“也好,我便领你去见识见识南朝的繁华!”

萧若彤大喜过望,当即道:“我这便去禀告父皇!”说罢也不等玄袍女子说话,转身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玄袍女子见状微微一笑,也不阻拦,一双如水的眸子淡定的望向南方,喃喃道:“圣门的圣王,便让本宫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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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香火鼎盛的庙宇,有宋一朝,不是那武学圣地的少林寺,更不是那佛源祖庭的白马寺,而是汴京城中的大相国寺。寺中殿阁鳞栉,香火鼎盛,往来上香还愿之人,磨肩擦踵,络绎不绝。此时刚到了晚饭时分,一个身着灰袍,手提食盒的少年僧人,正自往大相国寺后行去。一路上穿堂越殿,毫不停留,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庭院。院中古柏森森,挺直端秀,树下用篱笆围起了一个苗圃,种着各种颜色的花草,香气幽幽,争芳斗艳。

庭院内是一间厅堂,正门上的匾额正写着“诘摩”二字,字迹古朴,颇见大家风范。厅堂门口端坐着两个身着灰袍的年轻僧人,正自打坐念经,见少年僧人到来,身形稍显魁梧的僧人微微一笑,道:“至元,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另外一个略显瘦小的僧人道:“至玄师兄,这还用说,至元肯定是为了听施主的琴音而来。”少年僧人讪讪一笑,将食盒放在地上,双手合十,冲二僧一礼,道:“至元见过两位师兄。”

身形魁梧的至玄僧人点了点头,合十还礼,道:“至元不必介怀,施主的琴音,却是天下一绝,与我等修行,大有裨益。”看了身旁的瘦小僧人一眼,笑道:“你至空师兄何尝不是如痴如醉,寤寐难忘!”身形瘦小的至空僧人听得他如此说,丝毫不见半点羞惭之意,笑道:“至玄师兄莫要说我,昨日也不知是谁轻轻哼唱施主的俚歌,被师傅一通责罚!”至玄闻言脸上一红,讪讪笑道:“就你多嘴,莫非你忘了昨日是谁苦苦求我,要我将那俚歌传授与你!”说道此处,二人相顾一视,微笑起来。

至元听他二人说笑,心中好似虫蚁爬行一般,心痒难耐,当下忍不住问道:“两位师兄,究竟是什么俚歌,竟然让两位师兄如此念念不忘,能不能让师弟也听听?”至空闻言哈哈大笑,随即发觉不妥,连忙止住笑声,低声道:“差点忘了施主正在里面静修,罪过罪过!”微微一顿,侧耳向堂内倾听一番,并未听到什么动静,这才又道:“我当时不在只听得一部分,不如让至玄师兄再哼唱一遍,可好?”

至玄瞟了他一眼,笑道:“就你多时!”复有看了至元一眼,见他眼中尽是殷切之意,微笑道:“我若不唱,只怕至元师弟不会干休,也好,我便哼唱一遍,若是唱的不好,可不许你们笑我!”至空、至元二人闻言连忙道:“师兄唱便是了,我们还不及你,哪个会笑你!”至玄点了点头,点了点头,神情一肃,低声哼唱道:“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难料,来生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逍遥!”

唱词虽是粗鄙,曲调却是清远悠扬,词中笑对人生的心境,直叫二僧心神为之一轻,恍然间仿佛看见眼前花开花谢,元卷云舒,登时禅心空灵,若有所得!二僧正自听得入神,那至玄却忽地闭口不唱,满脸惭色,至元不明所以,奇怪的问道:“至玄师兄,你怎地不唱下去了?这俚歌虽是用词粗鄙,与我佛宗旨大有不合之处,却是难得的佳曲,细细思量,颇有禅机!”一旁的至空看了看至玄的神色,忽地忍不住低声笑道:“至元师弟,你莫要逼问至玄师兄了,想来他定是将后面的半厥忘了,才会如此!”

至玄讪讪一笑,低声祷念了一声佛号,道:“昨日还记得清清楚楚,怎地如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倒叫你二人看我的笑话了!”二僧正要说笑一番,忽地听得堂内琴韵响起,琴声叮咚,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唱到:“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今天哭,明天笑,从来烦恼皆自找,谁能明了?成一遭,败一遭,是非恩怨多自扰,竟惹寂寥!”曲中辞意豁达,显是个饱经忧患、看破了世情之人的胸怀,琴声更是玲珑清亮,圆转自如,三僧听在耳中,只觉往日里的烦忧登时大减,些许佛学上的困境,也尽数不放在心上,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只剩那两句“今天哭,明天笑,从来烦恼唯自找,谁能明了?成一遭,败一遭,是非恩怨皆自扰,竟惹寂寥!”。

三僧正自心有所得,忽地听得堂内那人笑道:“钟某闲来自娱的小道,竟能为三位小师父如此称道,今日送上一曲,便算是这三日来,三位小师父对钟某悉心照顾的答谢吧,日后有缘,当能再会!”话音未落,只听得琴韵又起,叮叮咚咚,煞是好听,琴声之中好似夹杂有无数鸟语,初时三僧也不注意,但细细听来,各种竟隐隐能分辨出黄莺、杜鹃、喜鹊、八哥,还有许多不知其名的鸟儿的叫声,间间关关,宛转啼鸣,琴声渐响,但愈到响处,愈是和醇。

隐约间,似乎听得琴声中流露出鸟儿振翼之声,或停或跃,或上下翱翔,毛羽扶风,蔚为奇观,竟好似堂内有数不清的鸟儿在一同雀跃鸣叫,恍若世外桃源。渐渐的百鸟离去,春褪花残,但闻水声潺潺,一片幽静清远之象,滴水溅落,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琴声停顿良久,三僧这才如梦初醒,回想起方才的玄妙,不禁心驰神醉,恍如隔世一般。那至玄最先醒转过来,叹息一声,道:“阿弥陀佛,世间竟有此仙曲,真叫人不忍再闻!”

至空、至元二人闻言也是黯然点头,三人相顾一视,纷纷肃立,双手合十,躬身向堂内道:“多谢施主的仙曲!”话音落下良久,却始终听不到堂内那人回应,三僧大为奇怪,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奇怪茫然的神色。至玄略一沉吟,上前轻叩房门,房内依旧无人应答,至玄当即告罪一声,探手将房门推开,但见房内空空如也,唯有佛龛前的青烟渺渺,却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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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遇仙阁里却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灯烛之下,那些个容颜俏丽,衣饰华丽的风尘女子,正在和她们的恩客们推杯换盏,说笑连连。赵佶一边向楼上行去,一边对身后的食月道:“石大哥,这遇仙阁你可有想好的窑姐么?要不要本王一会让许姐姐给你挑一个?”食月看了赵佶一眼,道:“端王殿下,食月既然是你的护卫,自然要跟在你身边,至于那些个窑姐,不过是可怜人罢了,食月可没兴趣作践别人!”

赵佶闻言微微一笑,道:“石大哥,都说了不要叫我殿下,就叫我十郎好了。”微微一顿,又道:“石大哥这番话颇有慈悲心肠,可是方才我见你收拾那个泼皮,手段可是狠辣得紧呢?”二人此时已来到白素心的闺房前,白无双正站在门口,见二人道来,微微一笑,道:“十公子果然是信人,小姐正等着您呢!”赵佶哈哈一笑,道:“无双姐姐,又要麻烦你了,我还想无双姐姐做的芙蓉糕!”

白无双白了赵佶一眼,哼了一声,模样说多妩媚,就多妩媚,赵佶看在眼里登时一呆。白无双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掩住樱唇,笑道:“知道了,馋嘴的十公子!”说着,装做无意的瞟了食月一眼,道:“我这就去给你准备!”看着白无双娉娉婷婷而去样子,赵佶微笑了一下,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沉迷的样子,淡淡的看着食月,道:“你还没回答我呢,石大哥!”

食月心中对这人人以为是纨绔子弟的端王殿下,登时高看了几分,微笑道:“可能是食月容貌丑陋的缘故,一见那些个比我俊俏的,我便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收拾一番!”说道此处,好整以暇的看着赵佶,道:“端王殿下也非常俊俏呢!”赵佶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当即推门入内,食月看了赵佶的背影一眼,探手将房门掩上,自己便站在门外,瞑目养神。

赵佶莆一进门,便看到白素心正在调琴,只是她好像有些心神恍惚,有几次都将琴弦调的过紧,差点崩断。赵佶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素素姐姐好像有心事一样,可是在担心什么么?”白素心正自出神,赵佶突然发问,倒叫她吃了一惊,俏生生的看了赵佶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笑道:“十公子今日便做你皇兄的位置吧,反正过了今夜,那个位置早晚业属于你的!”说罢,也不看赵佶的脸色,便又自顾自的调起琴来。赵佶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想到白素素所说的“那个位置”,赵佶忍不住“咕嘟”一声,吞了一口唾液。房中空寂,这一声格外响亮,倒把赵佶自己吓了一跳,连忙向白素心看了一眼。

但见白素心专心致志的调琴,一副恍然未觉的神情。赵佶忽地觉得一阵好笑,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他想起白素心的话,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动:她与那圣王之间,显然颇有渊源,莫非这话是那圣王让她说的?难不成是那圣王在向我暗示……白素心虽是专心致志的调琴,不过赵佶哪些动作又岂能瞒得过她的耳朵,看着赵佶若有所思的神情,白素心忍不住心中暗笑。想起今夜之战,白素心禁不住心中一阵感慨:他如此算计,想来定有万全的把握,这其中牵扯之广,影响之深,只怕整个皇室和朝堂都脱不了干系,这样一个夜晚,不知多少人要难以入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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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入睡的人自然很多,绝大多数人此时都集中在崇政殿上,赵煦看着殿下站着的赵佖、玉无暇以及天门二老,心中说不出的惬意。扫了赵佖一眼,赵煦关切的道:“八弟,朕听说你前几日受了点伤?如今身子可还要紧么?”赵佖闻言眉头一跳,随即上前躬身道:“多谢皇兄挂念,臣弟将养了几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赵煦点了点头,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态,道:“今次的事朕也听说了,也不怪娘娘要惩罚你,便是朕也心中不喜!”

见众人神色一变,赵煦心中稍干得意,一脸肃穆道:“八弟,你身为皇室贵胄,岂能老是和哪些个江湖草莽混在一起!”说道此处,赵煦微微一顿,若有若无的瞥了天门二老一眼,又道:“今后可不许再如此了,否则莫说娘娘责罚你,朕也饶不过你,知道么?”赵佖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些许异样的神色,随即恢复正常,笑道:“皇兄的教诲,臣弟自然铭记在心,好在今日臣弟的两位师叔就要与那人一战,想来明日以后,再不会有皇室子弟和哪些个江湖草莽混在一起了!”

赵煦微微一笑,连连点头,道:“八弟之言,深合朕心,一切便看今夜之战罢!”说到此处,看了天门二老一眼,道:“两位先生都是世外高人,原本应当尽享清闲才是,因为八弟之事,将两位先生牵扯进来,朕心中实在不忍,不知两位先生今夜可有必胜的把握?”那长眉老者风四双眼一番,哼了一声,便自望向别处,倒是那矮老者雷五微微一笑,道:“皇上尽可放心,那圣王虽是了得,我师兄弟任意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委实太过托大,竟然以一敌二,我师兄弟二人虽然不才,联手收拾他,却也是手到擒来!”

说罢,看了赵煦一眼,道:“说起来也算是一场热闹,不知太皇太后的身子如何,不然请她来观看一番,倒也不错!”赵煦闻言脸色一变,随即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道:“雷先生的提议不错,只可惜娘娘她年事已高,身子倦乏,经不得这熬夜的疲累。”微微一顿,看了矮老者雷五一眼,见他神情凝重,笑道:“不过雷先生也不必担心,娘娘她早有安排,派了一位仙师前来观战。有这位仙师在场,有什么趣事,那位仙师自然会一一禀告给娘娘!”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扬声道:“童贯,时辰差不多了,去请护国真人来吧!”一旁伺候的童贯闻言应了一声,随即匆匆出去,不一会儿,众人正暗自猜度之际,童贯引着一位青袍道人,走进崇政殿来。那道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正阳道人,只见他冲风四和雷五二人点了点头,随即打了个稽首,道:“贫道正阳子,见过圣上!”赵煦面带微笑,点了点头,道:“护国真人不必多礼!”说着上下打量了正阳子一番,笑道:“真人果然是有道之士,气度不凡,怪不得娘娘会许以如此高位!”瞥了脸色大变的赵佖四人一眼,赵煦笑道:“既是娘娘如此恩宠,朕也不好太过失礼!”说到此处,皱眉思量了一番道:“朕便赐真人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如何?”

正阳道人闻言微微一笑,道:“圣上如此恩宠,贫道受之有愧,我观两位老先生年事已高,只怕经不起这般折腾,贫道修道多年,身子骨倒也硬朗,不如便让贫道代替两位先生出战,圣上以为如何?”话一出口,雷五脸色登时大变,便连瞑目养神的风四此时也睁开双眼,眸子中寒光烁烁,狠狠的盯着正阳道人!赵佖和玉无暇显然都明白他此言中的深意,俱都眉头紧锁,思量着个中厉害。

赵煦看着殿下众人,心中的得意,无以复加,好几次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了。若不是他及时装作咳嗽,用袍袖遮住了脸面,只怕他脸上古怪的表情,便要被众人看个正着。略微平复心头的惬意,赵煦正要再嘲弄赵佖以及天门二老几句,忽地听得“叮咚”一声,正是琴韵之声,只是这琴声颇为古怪,明明柔韵细细,偏偏幽幽缕缕,似断似续,响彻整个崇政殿!

琴声酸楚激越,甚是凄厉,赵佖只是觉得这曲调太过悲戚,与世间所传的清净幽远之道大相径庭。他不通武功,倒是不曾觉得什么不适,但是殿中众人俱是身怀绝世武功之辈,听得琴声,纷纷大惊失色。这琴韵如何先且不说,但这琴声每一音都和心跳一致,琴声叮咚,众人便的心便随着一跳,琴声愈急,心跳也愈加急促。一时间,众人只觉胸口怦怦而动,极不舒畅,再听少时,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腔子来,这才斗然惊觉:这是什么妖法,怎地如此诡异,若是他琴声再急,我岂不是要给他引得心跳而死?

众人心有警兆,纷纷宁神屏思,调运内息抵抗琴音,只听得琴声渐急,到后来犹如金鼓齐鸣、万马奔腾一般,阵阵杀意,径自从琴声中渗透出来,直入众人心底。赵佖原本就是众人中内功最低,此时已然是气喘吁吁,痛苦难当,随着声愈来愈急,赵佖脸色一变再变,身不由主的一震一跳。眼看便要抵受不住,却见那正阳道人猛地大喝一声,仰天长啸起来,啸声忽高忽低,时而如龙吟狮吼,时而如虎啸猿啼,或若急风骤雨,或若飞檐滴水,极尽千变万化之致。

那琴声为他长啸所扰,登时微微一乱,随即悄无声息,众人正自奇怪,却听一人的声音悠悠然的道:“好精湛的道家内功,究竟是那位高人到了,倒叫本王好生意外!”声音飘飘荡荡,响彻整个崇政殿,殿中众人,除了赵煦和童贯,俱都是武功卓绝之辈,却偏偏没有一人能听出此人所在,登时面色一变!正阳道人目光灼灼,将一身功力尽数提起,口中缓缓道:“贫道正阳子,乃是九宫山道门一脉,见过圣门圣王!”

(11月28日功课到,呃,有点说大话,刚刚过15000,儿子的发烧还没好,可能大家不大懂,小儿发烧,基本上最少要打3到7天针,孩子痛苦,焚琴也疲累。本周实在有些汗颜,说是要爆发,结果断断续续的,真是无地自容,还请诸位多多包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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