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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红农军毙命 仁爱人奔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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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农军昙花一现毙命仁爱人锔缸营造美满]

王迎香吼回黏糊,毫不客气地数落其昧良心。愿做小贩是苦宝和支书网开一面,那个形势下捆住谁的手脚也不算错。他们为大伙儿度灾荒受累,没像你为自己钻钱眼坑人。他们不空喊口号,让石村人干得顺心,得的是实惠,石村人能辨别香花和毒草。拉她儿子行不义,缺德带冒烟,石村的孩子也知道戳你的脊梁骨。方贵见事不妙,灰溜溜地走了。

苦宝正听王迎香说黏糊拉儿子编造的谎言,爱妻叫他快做方存根的工作。

“大惊小怪,值得吗?”苦宝愿维护方存根的声誉,不紧不慢说爱妻,“支书发火难免,发泄后进入静思、取舍,要相信他的领导艺术。”

满村讽言讽语,还没辩出“红农军”是人是妖就小产哀哉了。都说戏台上的小丑能给人留下爽朗笑声,也有光彩。石村小丑来不及花哨打扮,风声鹤唳,草率收场。消声匿迹并非良心发现,却是梦游的叫花子放鞭炮——穷咋呼几声。

方贵窝囊透了,不估量举义旗没满月他捧起来的元帅就不打自倒。方大华说大话有名,华而不实,队长早被撸没错猜他忌恨方存根,拉他做将军痛快应承,谁承想被石世风三言两语策反也没拖泥带水。快嘴婆两面三刀涮自己,自个儿还被石永福找上门来批得体无完肤。和赶集贩卖久交的朋友石东山小心翼翼、拐弯抹角试探,石东山骂他个狗血淋头,外带一拳一脚。跑江湖的两个好友都和他彻底决裂了。方贵像耍把戏的死了猴子砸了锣——没辙了。满街大风裹蒺藜的话听够了,给他的脸子看够了,夹着尾巴做人死心塌地吧,可是进家受不了老婆骂,富丽那张嘴简直就是把刀子。

“叫黏糊不行改名狗皮膏药。”富丽第一次拿丈夫的外号开涮,“唉,其实叫啥也没用,狗肉上不得席是真的。呼风唤雨的劲头哪儿去了?光宗耀祖的心让狗吃了?没让老婆光彩夺目反累老婆低三下四,丫环似的到处陪笑脸。你摔个嘴啃屎,有听人家数落的硬功夫,你认悚人老娘我受不了,明天就离婚!”

听老婆最后一嗓子方贵浑身发抖出冷汗,急忙嬉皮笑脸:“老婆息怒,关羽英雄盖世,最后走了麦城。我现在可不是走麦城,特殊时期结束了吗?没有。依我看夺权斗争刚开始,激动人心的高潮还在后头。常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要学会寻找光明。媳妇,我给你洗脚,准备轻装上阵。”

嗵!哗!一盆水被富丽踢飞。方贵一身水不敢怒,不敢言,乖乖收拾残局。

富丽哭哭啼啼撒泼胡骂:“狗掀门帘,就凭你嘴上的那点儿功夫还能欣起风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是啥模样,尖嘴猴腮,瘪歪梨脑袋,啥光明会给你披光环?是我瞎了眼,就得离婚。离,离,离,明天就得离!”

方贵成了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好话说了三千六都是刮风。富丽连方家祖宗都骂上了,焦头烂额的方贵稀里糊涂走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里。

富丽哭骂累了,丈夫不见了,任他哪儿反省吧,自己睡觉。醒来太阳老高,该是下地的时候,丈夫没影。他嫌哥哥方可窝囊,和嫂子快嘴婆针尖对麦芒,好邻居、好朋友都嫌他造反而分道扬镳,这一宿能上哪儿呢?还会想不开?富丽的脑袋忽得大起来,眼泪唰得冒出来,猛地蹿出大门口又嗖地抽回来。找人怎么说?犯愁。

浪荡鬼方万元昨晚听到富丽把丈夫骂个狗血淋头,方贵虽然该骂,富丽并没教丈夫好,纯粹是逼良为娼。队长不见方贵两口子的人影,生气地说扣他们一天工分。方万元和方贵有段私交,希望方贵能改邪归正,主动叫方贵。

“哟,咋这么伤心,方贵他——。”

“托叔给队长说方贵感冒传上俺,头痛、流泪好难受。我们得看病,得请假。”

急中生智的富丽打发方万元走自己仍然束手无策,里摸外转。找丈夫琢磨不透上哪儿,还不敢声张,自己先回娘家掏掏堵,寻求指点。

方贵被母老虎似的老婆气昏了头,堵不住她的嘴只好外溜。不由自主在黑暗里晃悠,醉汉一样倒在草地上,脑子里唯能想的是老婆真离婚咋办。他承认两口子互亲互爱是真诚的,老婆时而骂他没太在乎过。这次出格的暴烈还真难对付,莫非他真走到悬崖绝壁边,一个孤独的跳梁小丑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下?头痛欲裂的方贵来回打滚,昏昏噩噩中蜷缩冷冰冰的身躯,强睁开双眼,太阳高照,在野地里煎熬一宿,下地的人们出村了。方贵躲躲闪闪,几乎是爬行溜回家,始终憋着的嚏喷排山倒海而出。

屋里换衣服的富丽提着裤子露着胸冲出来,丈夫的小黄脸变成猪肝,浑身土,打着哆嗦。摸他的额头烫手,给别人说灵验了,感冒发烧厉害着呢,忙叫石二维来打针。

富丽又对被窝里的丈夫骂上了。参谋长,没脸活,寻死上吊舍不得,猴子爬杆演砸了,玩火**累老婆。富丽骂够撂下等他离婚的话走娘家了。

方可和方贵弟兄俩一墙之隔,快嘴婆把富丽骂方贵说成两口子大打出手,富丽要离婚说成两口子都叫劲。方贵的事成了一台戏,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说三道四嚷动全村。

苦宝又产生恻隐之心,村民们沸沸扬扬方贵怎能承受这样的压力。方贵迈错一步,也不能眼看这个家摇摇欲坠,和爱妻商量半宿,天一亮王灵敏上路了。

“富丽呀,你的感冒好没?方贵可病得不轻。从方贵的话里看得出,他的心病大于身上病,他总在惦记着你好没好,惦记你的两位老人,也愿你多住家看顾老人。方贵说为你好,不拖累你,你趁心他也想得开。依我看没这么简单,方贵是模范丈夫,富丽是能干的媳妇众所周知。两口子斗嘴不是稀罕,方贵说话总哄你喜欢,我就不信你们真离婚。你啥时回去方贵能立刻蹦起来,信不?”

富丽有一百张嘴也不知道怎么回复王灵敏。丈夫是知疼知热的实在人,大好人。自己例假不正常,没儿女丈夫不怨。她的毛躁脾气大,时有后悔话,丈夫还说她别自找累心。她真挚爱丈夫,因一时邪念败得也太惨,自己的虚荣心闹出过分举动。再不回去能掉进全村人的唾液坑里,淹不死找难看。富丽害羞的眼总是低垂着,突然急匆匆闯出门又骤然刹脚,回头不好意思地招手。

王灵敏一下子豁亮了,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

方大狗问方万元:“快嘴婆说黏糊两口子离婚板上钉钉——跑不了,按你听的说说。”

“我能给快嘴婆直正?”

“怎么不能?人们宁愿信看破红尘的浪荡鬼,不愿信刮旋风的快嘴婆。”

“喂,别说我是看破红尘的人,人生和红尘是不同意义的俩概念。苦宝对人生的一套见解简直是绝了,听他的改厌世观念我也有了老婆。俺两口子还真是相见恨晚呢,谁想把俺分开,一个顶着,一个戗着,坚决共同战斗到底。”

“哟——,好酸呐,我的脖子要成落枕脖。”

“快回家,让大脚给你一脚就好。”

“你俩逗啥?”

方大狗答非所问回苦宝:“破缸值不值得锔都先琢磨琢磨,你就不。愿当锔子,啥破烂都锔,忒掉价了吧。”

“你就不该说这话。歪嘴号变冲锋号,家里又添俩大脚,凭啥?”

“好你浪荡鬼,在这儿等我呢。”

方万元说黏糊两口子不该合好,让他们各自另找克星,知道世间没有后悔药才有可能变好。这么说的人起码七八层。

苦宝明白方大狗埋怨他的含意了,说:“人变需要条件,最好别经打刀淬火那样骤变,那是令人崩溃的边缘。孵鸡用不高的恒温,功到自然成。文化革命也能这样就好了。”

他竟敢指点特殊时期?当前的氛围对敏感问题必须绕弯,敢触碰革命一根毫毛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方万元和方大狗大惊失色,齐用惊恐的眼神瞪着。我们的村宝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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