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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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我见到身前这个人时,他属于死胖子的类型,今天站在面前的人抱电视机的手臂上青筋凸起,头发留到了耳根,身上穿着件很脏的白衬衫,走到码头市场的最后面,把电视往地上一放,找个石头,吹走上面的灰坐下,从口袋里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红塔山,点了一根烟在那里悠闲地抽着。

我带着赛可到他的摊位,假意地摆弄几下那台彩色电视机,拍拍手上的灰,说:“同志,电视机怎么卖?”

他右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说:“八百。”

赛可拉拉我的袖子,我没理,摸了摸电视按妞,说:“这种电视机日本人是丢在街上的货,他们政府又不准垃圾站收电器,买给中国人正好,算上运费不过六百,您说是吗。”

他把烟含在口里,手伸过来和我一握,说:“我叫吕蒙,哥们怎么称呼。”

“王喜,喜欢的喜。”我说。

“《黑板》的作者?”

我点点头,微笑地摆摆手拒绝他递过来的烟,我不抽烟第七章就讲过。

我认识的吕蒙会在这时说。

会抽烟的动物叫男人

“会抽烟的动物叫男人。”

我爽快地接过烟点燃,是我两世里第二次抽烟,点烟时我捏着火柴,在火柴盒边玩个花式点燃,赛可鼓起掌。

吕蒙笑着说:“兄弟在船上呆过。”

二十一世纪,小孩子们用地是ZIPPO,吕蒙玩地是火柴,那手绝活艳羡了我们,是他跑船时学会的,那种一年到头见不到陆地的生活,什么东西都被他们玩得很精。

“没有,有个长辈在船上呆过,学来显摆的。”

“玩得很熟嘛。”吕蒙说:“电视机就五百五吧。你是名人啊,回去跟朋友还可以炫耀。”

貌似忠厚的笑脸骗过不少人,这电视最多三百,他还是净赚了,我的目的不为此,拿出一叠十元的人民币,夹着很多的粮递给他,现在的粮票是等价与人民币的地位,吕蒙手抓着一把钱数了半天,数完了,他退还多的一些钱。

我要他帮我把电视送到住处,吕蒙看看我和赛可同意了。

老小子一壁走一壁试图找赛可搭讪。

“我叫吕蒙,请问女同志贵姓。”他说。

“赛可,赛跑的赛,可以的可。”

“好名字,听你的口音象北方人,女同志,北方哪里的。”

“内蒙古。”赛可毫无戒心地说。

“噫,我也是内蒙古人,老乡啊。”

惯用伎俩了,问小姑娘的故乡,冒充老乡,反正跑船去的地方多,有些时候比那些小妞更了解她们的家乡。不过吕蒙这次没有说谎,他在蒙古出生,大连长大,身为北方人,出人意料的会水,还是横渡长江那种,让我很不爽。

“你内蒙古哪里的。”

“我是呼伦贝尔大草原的儿子,飞得最远的鹰。”吕蒙挺起胸膛,手没抓稳,电视机差点摔到地上。

“真巧,我也在那里长大,还真是老乡。”赛可乐呵呵地说,她都没有这么和颜悦色地跟我说过话。

“赛可?赛可————是不是蒙古语里春天的鲜花,真美,名字是名副其实,实质明归了”吕蒙还是有点文化,还会用两三个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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