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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皇帝的战略(2 / 2)

“您一点也不害怕吗?”头目疑惑地问道,但声音中却透露着几分惧意。

“我为什么要害怕?”路易反问道。

“因为我们人多。”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便亮出了刀。

“你们人是多,但我们的人也不少。”路易悄然一笑,随即举起左手一挥。接着,埋伏在后的随从们便端着枪跑了出来,并横列了一排。

“您……”头目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了。

“请放下武器。”路易猛喝了一声。接着便朝身边的上尉施了一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向被绑者奔去。

头目蒙着脸,但他的双目却透显露犹豫之光。

路易知道若这个头目不放下武器,其他人也不会放下武器,于是便立刻拔出插在腰间的手枪,朝着天空便是“乓”的一枪。接着,他便说道:“作为军人,在被包围的情况下,投降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而在此时,上尉也已经将被绑着解开了大半。他们在被解救后也捡起了被绑架者缴获的步枪。

“唉……”头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以丢下了握在手中、还未出鞘的剑。在他之后,其他人也纷纷丢下了手枪、军刀之类的武器。

接着,绑架者们全部被反绑了起来,但当一个之前被绑者拉下头目的蒙面巾后,所有奥地利士兵都惊讶了。

“他是谁?”路易就近问了不断跟随在左右的上尉。

“他是近卫骑兵中队的中队长,其他人也是近卫骑兵中队的成员。”上尉在惊讶之中回答道。

路易悄然一笑,暗暗得意道:“果然如此,真是玛丽娅?特蕾莎干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急传过来,路易循声望去,只见斐迪南大公正当先骑马奔来。

“来的真是及时。”路易浅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便迎了上去。

第四百八十七章回宫

斐迪南大公紧急驻马,接着从马上跳下,喘气粗气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见了枪声。”

“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开了一枪,但没有打中,猎物跑了,就是这样。”路易从容地答道。

“不,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帕尔玛公爵大腹便便而怒气冲冲地说,“我们刚才差点被谋害了。”接着,他指向那些被捆绑了的“俘虏”,说道,“他、他、他,还有他,他们将我从马上拽下,而后又把我给捆了起来。”

“什么?”斐迪南大公大惊失色,转头望去,只一瞧,他便愈加慌乱。

“你……你们……你们怎么会?”他终究也是奥地利宫廷中人,对距离王室成员最近的王室卫队也多少熟悉。

“我想是一件误会。”路易移步到了帕尔玛公爵身旁,再看向斐迪南大公,浅笑道,“我的这位堂兄看见猎物没有其他两位的丰厚,所以就打算回去再猎杀,可这是违反规则的,所以我们就和这位中队长一起拦住了他。”

“是这样?”斐迪南大公将信将疑地不敢确定。

路易看了看身子右侧的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对他们两人说道:“我想你们二位能够作证吧”

泰斯辰公爵和那不勒斯国王迷茫地对视一眼,却不做声。

路易轻哼一声,以要挟的语气对二人反问道:“这么一件小事,你们难道也要询问妻子吗?”

泰斯辰公爵和那不勒斯国王急忙应道:“是的,是这样的。”他们二人虽然对整件事还不甚清楚,但只看绑架者是王室卫队的中队长,便已怀疑此事与奥地利宫廷中的显赫人物有关。也因而,他们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像帕尔玛公爵那样发难,继而在听了路易半要挟半提示的话后,出言作证。

路易并没有料到这二人已经对真相有所预料,他只是通过之前的相处,发觉这二人都有些惧内,因而才搬出了他们最害怕的人来当救兵。

帕尔玛公爵气呼呼地瞪了路易、那不勒斯国王、泰斯辰公爵一眼,喘着粗气小跑到了路旁的,解开绑在树干上的马缰,骑上马猛抽了几鞭子,随即便消失在树荫中。

斐迪南大公目送帕尔玛公爵离开后,走到路易的面前,严肃地问道:“陛下,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是。”路易亦严肃地点了点头。

斐迪南大公将信将疑地看了还被反绑着的王室卫队成员,又问道:“为什么要将他们绑起来?”

“那是因为帕尔玛公爵殿下发火了。”路易浅笑着答道。

“真是这样?”斐迪南大公疑惑道。

“当然。”路易严正地点头。

斐迪南大公完全不相信路易的话,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都是这个说法。

十分钟后,路易、斐迪南大公、那不勒斯国王、泰斯辰公爵等一众人回到了休息营地。

“先生们,战果怎么样?谁赢了?”泰斯辰公爵夫人兴奋地迎了上来,但她的目光却只在泰斯辰公爵身上。她通过纸牌游戏赢了姐妹们,因而希望丈夫也能够战胜众姐妹的丈夫们。

泰斯辰公爵苦笑着摇了摇头,在狩猎数量和质量上,他无疑是冠军。他猎到了一头麋鹿、一头野猪和三只狐狸。然而,因为那场不测,他本人成为了他人的猎物,他也不好意思展示胜果了。

那不勒斯王后紧跟着泰斯辰公爵夫人后面赶到。她焦急的心态并不低于她的姐姐,但她隆起的肚子却影响了速度。

她来到丈夫身边,挽起丈夫的手臂,问道:“怎么样?”

那不勒斯国王摇了摇头。他不是没有猎到猎物,而是因为那场不测而丢失了全部猎物。

那不勒斯王后自然也发觉了这奇异的结果。她虽然惊讶于丈夫双手空空,却更恨在两个领域都输给了她的姐姐——泰斯辰公爵夫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缓步走到路易的身旁,而后她又故意将路易拉到了一旁,并背对着其他人,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也是没有猎到一件猎物?为什么帕尔玛公爵刚才会这么愤怒地骑马跑过?”

“这件事很有意思,可能和女王陛下有关。”路易兴奋地说道,“无数狐狸、野猪、麋鹿成为泰斯辰公爵、那不勒斯国王和帕尔玛公爵的猎物,他们三人又成为了一队‘劫匪’的猎物,而‘劫匪’正想来狩猎我时,却反而被我所狩猎,结果,他们都成为了我的猎物。”

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没有听明白,但她一听到“和女王陛下有关”,便皱起了眉头。

路易向周围望了望,并没有见到帕尔玛公爵的身影,于是问道:“帕尔玛公爵去哪儿了?”

“不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摇了摇头,说,“我的姐姐和马克西米利安去追了,好像是往美泉宫的方向去了。”

“美泉宫?”路易皱起眉头,想到帕尔玛公爵刚才如此冲动,他不由为正在美泉宫的玛丽娅?特蕾莎担心。

“玛丽,你的姐姐能拦住帕尔玛公爵吗?”路易忧愁地问道。

“阿玛利亚吗?”玛丽?安托瓦内特问了一声,随后不自信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似乎不能够。”

路易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看法。无疑,那不勒斯王后和泰斯辰公爵夫人表现得都非常强势,她们也能管住自己的丈夫,但帕尔玛公爵夫人给路易的感觉却是冷漠、不问世事、对周围之事毫不关怀,她也没有表现出能控制住丈夫的能力。

为了防止玛丽娅?特蕾莎女王被冲动的年轻胖子袭击,也为了防止帕尔马的堂兄在奥地利宫廷中闯祸,路易立即便骑上马,向美泉宫奔去。

狩猎便如此结束。在回美泉宫的路上,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也对他们的妻子说明了实情。对此,那不勒斯王后和泰斯辰公爵夫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她们二人虽然对母亲的行为有些不满,可也庆幸这件事没有闹大。这件事对于他们,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玛丽?安托瓦内特回到美泉宫,立刻去到了母亲的房间,但当她到达时,已经有人先了一步,那是斐迪南大公和一个王室卫队军官。

她本想离开,但却被玛丽娅?特蕾莎发觉,最后以至被留了下来。她在惊讶之余,却听到了更为惊讶之事。

斐迪南大公是“押解”着这个企图绑架众位国家元首的军官来到。虽然之前路易和其他几位国家元首都为其开脱,但斐迪南大公还是在私下问明了一切。

斐迪南大公对真相并不感兴趣,但出于责任,他希望能知道以何种办法处置“犯罪者”。结果,玛丽娅?特蕾莎在他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面前,当机立断地承认了一切。这时,他才确定手中的军官所交待的事情是真的。

一切都清楚后,斐迪南大公也就押着“犯案”军官离开了,他会遵照指示将其放走。

外人离开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怒气填膺,也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玛丽娅?特蕾莎突然叫了一声:“等等,安东尼娅。”

玛丽?安托瓦内特停住脚,转过身来面对母亲,但却不断低着头。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吗?”玛丽娅?特蕾莎语气平和地问道。

玛丽?安托瓦内特仍然低头不语。

玛丽娅?特蕾莎轻叹了口气,又问道:“你认为如果是平常的我会这么做吗?”

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低着头。

棒的一声,玛丽娅?特蕾莎狠狠地抬手拍在了桌子上,威喝道:“抬起头,安东尼娅,我命令你。”

玛丽?安托瓦内特这才抬起了头,但她的眼睛并不敢聚焦面前的母亲。

玛丽娅?特蕾莎“唉”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否则你也不可能急慢慢地跑来。”

“你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路易在昨天侮辱了克里斯蒂娜?”玛丽?安托瓦内特语气铿锵地轻声问道。

“我制定这一连串的计划,确实是为了报复你的丈夫,但是,并不完全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玛丽娅?特蕾莎语重心长地说。

“是吗?”玛丽?安托瓦内特毫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并不了解你的丈夫。”玛丽娅?特蕾莎说道,“他正和你的哥哥约瑟夫密谋着什么。”

“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怔。她这才将目光聚焦在母亲身上。

玛丽娅?特蕾莎轻笑一声,说:“约瑟夫不断都不满我压制他的权力,所以他就想着从我手中将权力夺回,他找到了你的丈夫。”

“不可能,路易是不可能和他同谋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假思索地说道。

“如果没有利益,法兰西国王是不可能介入奥地利的内政,但是……”玛丽娅?特蕾莎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约瑟夫以佛兰德斯作为报酬的话……”

第四百八十八章劝告

路易追赶帕尔玛公爵和公爵夫人,最后终究因马快而在他们进入美泉宫之前赶上,之后,他和帕尔玛公爵夫人一起劝说,才将公爵带走。

美泉宫的花园仿照凡尔赛花园,因而也与凡尔赛花园一样有座人工水池。路易和帕尔玛公爵正站在水池边,而帕尔玛公爵夫人则站在十米开外,凝视着二人的背影。

“我的兄弟,我们都是路易十四的子孙,难道您能忍下这口气吗?”帕尔玛公爵恨恨问道。

“您不能吗?”路易沉静地问道。

帕尔玛公爵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帕尔玛公国的公爵,但依然难以咽下这口气。我不明白,作为法兰西国王,您为什么能如此冷静?我还记得昨天晚上,您令泰斯辰公爵夫人无话可说。”

“我现在已经后悔了。”路易板着脸说。

“后悔?”帕尔玛公爵疑惑地转头看向路易。

路易注释道:“这里是奥地利,玛丽娅?特蕾莎的国家。我昨天虽然能一时侮辱她最喜爱的女儿,可她今天就出手报复了。谁能肯定,这第一次之后不会有第二次呢?”

“你说得对。”帕尔玛公爵点了点头,愤懑地说,“我们虽然娶了她的女儿,可这不代表我们的国家成为了奥地利的一部分,更不代表我们需要接受她的统治。”

“小声一点,我的兄弟。”路易谨慎地偷望了一眼身后的帕尔玛公爵夫人,并轻声说,“这里终究是奥地利,一切要小心。”他并不担心玛丽娅?特蕾莎会再对他们不利,但他担心玛丽娅?特蕾莎会对他们起疑心。即便奥地利的实力已经不如往昔,亦是欧洲的一个不容小视的大国,若贸然与其交恶,日后必然会不利于法兰西的发展。

“不用担心,阿玛利亚虽然是她的女儿,可她们早就交恶了。”帕尔玛公爵自信地说,“我们之间有协议,我确保她的公爵夫人地位,她不会为了奥地利而干涉帕尔玛的政务。”

路易眉头一皱,疑惑地又偷看了帕尔玛公爵夫人一眼,问道:“她可信吗?”

帕尔玛公爵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我和她不是单纯的政治联姻的关系,而是合作者。她给我生合法的承继人,以及为我的国家出谋划策,我给她公爵夫人的尊重,并不干涉她的私生活。如果她出卖我的话,她在帕尔玛就不可能好过。她分得清轻重。”

路易内心一怔,他突然发觉自己之前是轻视了这个胖子公爵,此人明显是深藏不露。然而,更令他惊奇的是,他总能在帕尔玛公爵的身上,特别是其发脾气的时候,看到那已经死去十多年的祖母的影子。然而,也仅仅是发脾气时,他同时也看出,帕尔玛公爵虽然有祖母的狠辣,却绝没有她的隐忍功力。

“我打算走了,回帕尔玛。”帕尔玛公爵稳住了呼吸,可却做出了一个令路易骇然的决定。

“回帕尔玛?不,您不能这样。”路易急忙劝道,“女王陛下的生日就快到了,您这个时候离开,会形成女王对您的不信任。”

“但是,我已经不信任她了。”帕尔玛公爵失望地说,“我原以为她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我也曾真心信任过她,可是……我感觉是被出卖了。”

“我的兄弟,据我所知,她对自己的亲身儿女也不怎么样,您也不需要太气愤。”路易无奈地安慰道,“就将这一次的奥地利之行当做外交访问吧”

“在一个随时会拿绳子捆我的女人所统治的国家进行外交访问?”帕尔玛公爵冷笑道,“请别开玩笑了,我感遭到了危险。”

“我能够保证您的安全。”路易严肃地说,“只需你留下来,我以法兰西国王的名誉保证您的安全。”

“哈哈哈哈……”帕尔玛公爵朗声一笑,道,“我的兄弟,你知道吗?我在帕尔玛时,每晚都无法安眠,因为您的军队离我的国家太近了。”

“您是说在皮埃蒙特的法军?”路易问道。

“是的。”帕尔玛公爵严肃道,“您的军队没花费多少心力就征服了一个国家,而那个国家还是意大利北部最强大的国家之一。我的帕尔玛虽然富裕,可整体国力却不如萨丁尼亚,您让我怎么安枕?”

“我的兄弟,您不用担心。”路易诚恳地说,“我对阿尔卑斯山以南的土地没有兴趣,攻略萨丁尼亚只是不测,是他们先攻击法兰西,我才反击的。”

“无论如何,我的兄弟,您的行为已经形成了意大利所有国家的震动。”帕尔玛公爵说道,“我的帕尔玛,还有热那亚、威尼斯,也许只有那不勒斯的那位堂兄弟还能安睡吧”

“放心吧我的兄弟,法军是不会进入您的国家的。”路易许诺道。

“谢谢,我的兄弟。”帕尔玛公爵松了口气,说,“可惜,奥地利在意大利也有领土,而且他们对我的要挟更大。”

“是伦巴第吗?”路易问道。

“是的。”帕尔玛公爵点了点头,说,“这块在皮埃蒙特东面、威尼斯西面的土地,只需一日在奥地利的手上,奥地利就能够很方便地穿越阿尔卑斯山谷地,进入意大利。”

路易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灵机一动,轻声问道:“您想要伦巴第吗?”

“您什么意思?”帕尔玛公爵疑惑道,“法兰西有什么战略吗?”

“嘘”路易将手指抵在嘴唇上,小心地偷看了帕尔玛公爵夫人一眼后,才注释道,“哈布斯堡家族和波旁家族从路易十四时代开始就在打仗,陆连续续已经打了超过百年,我们和他们也不过是在这几十年才停止战争的。我并不认为和平会长期存在,战争迟早会到来。”

“可这太虚无缥缈了,我的兄弟。”帕尔玛公爵失落地摇了摇头。

“记住我的话,我的兄弟。”路易语重心长地说,“您能够不相信,但千万别忘记了。”

“我明白了,我的兄弟。”帕尔玛公爵神情愉悦地点了点头。

他的表情真诚而无杂质,正如他昨日面对玛丽娅?特蕾莎时朴实而无做作,之前愤怒时冲动而有率直一样。此时,路易又从他身上发觉了另一个缺点,也是和祖母不同的地方——他不懂得伪装。

“您还要走吗?”路易问道。

“我的兄弟,我必须要走,否则我恐怕难以再向昨天那样。”帕尔玛公爵无奈地感慨道,“我不善于伪装情绪,这点我不如你,更不如她。”他说着侧转过身望向不远处的妻子。

“好吧”路易费了好大劲才吐出这个词。之前阻止他走是为了他好,而现在不阻止也是为了他好。以他的性格,若是仍旧留在此地,必然会将矛盾公开化,以至间接得罪玛丽娅?特蕾莎。届时,他和帕尔玛会更不好过。

“谢谢,我的兄弟。”帕尔玛公爵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您会继续劝我。”

“现在的情况,您还是先找借口离开维也纳,否则,谁也不能预料之后的事情。”路易无奈地说。

“我身体中的血液不容许我像那不勒斯国王那样……那样受制于人。”帕尔玛公爵幽幽地说道,神色中尽显一种勇士不得志之色。

帕尔玛公爵的父亲是西班牙波旁家族,血统来源于路易十四。他的母亲是路易十五的长女,血统也来源于路易十四。因这样的血系,他可说是波旁家族中拥有路易十四血液最多的一个。因而,路易也不好奇他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自尊以及毫不屈服的倔强个性。然而,路易更发觉了他身体中另一项波旁家族特有的东西——王者之志。他一定是不甘心只拥有一座小小的帕尔玛公国,更是不服那先后受制于权臣、妻子的那不勒斯国王能拥有意大利南部的所有土地。

“祝您好运,我的兄弟。”路易深吸一口气,只能暗暗感慨这位被命运捉弄的堂兄弟。

“再见,我的兄弟。”帕尔玛公爵说着便转身走向美泉宫。

公爵走远之际,公爵夫人却来到了路易的身旁。

“非常感谢,国王陛下。”她突然道谢道。

路易急忙说:“不,您不用谢我什么,我没有留住您的丈夫。”

“不,我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感谢您,现实上这件事我也能够感谢您,但我却是为了另一件事而感谢您。”帕尔玛公爵夫人神色忧伤地说,“在这座宫廷中,没有人把我们当一回事,所以没有人注意我们先跑了回来。只有您注意到了,谢谢”

“您似乎心中有很多事,夫人。”路易转身正视着帕尔玛公爵夫人。

“这是我的命运,不希望经历,却不得不承受的命运。”帕尔玛公爵夫人淡淡一笑,说道,“我们都有着自己的命运,相比之下,我选择了我自己的命运,虽然这是不幸的,却是我所选择的,我并不后悔。”

路易一脸迷茫,他听不懂帕尔玛公爵夫人的话语。

帕尔玛公爵夫人长叹一声,说:“这座宫廷我实在不想多呆一刻,提前走反而是一件好事。”她悄然一笑,说,“作为感谢,我要提示您一件事,千万别像我的丈夫信任我那样地去信任您的妻子。”

“玛丽?安托瓦内特?”路易顿了顿,改口道,“我是说安东尼娅。”

“是的。”帕尔玛公爵夫人点了点头,说,“我现在是帕尔玛公爵夫人,卡洛琳娜是那不勒斯王后,克里斯蒂娜是泰斯辰公爵夫人,我们三人多少已经褪去了奥地利公主的光环,可只有她不同,她是特别的。她现在是您的王后,可同时也是某人的女儿。”

路易越加迷惑,他难以理解帕尔玛公爵夫人所说的话,知道公爵夫人走后,他仍在水池边发呆。

第四百八十九章联姻

“我不相信你所说的,我不相信他会和约瑟夫在一起密谋,约瑟夫并不喜欢他。”

玛丽?安托瓦内特说得底气不足。因为约瑟夫二世和路易的不良关系只是私人交情,私人交情并不涉及国家利益。她相信只需对法兰西有利,路易便不会放过。她也知道,路易不断有着强烈的野心。因而,她的心中多少有些相信母亲所说的话。

“安东尼娅,其实你只是不愿相信,而不是不相信,是吧”玛丽娅?特蕾莎凝视着面前的女儿,说话的语气令人难以回绝。

“这……这并没有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勉强地笑了笑,说,“他是法兰西国王,自然要时辰考量法兰西的利益。况且,您的年纪也已经大了,也应该将权力交给我的哥哥了。”

“我不是一个恋权之人,如果你的哥哥真有能力承担起整个国家,我并不会把持权力不放,但是,他并不适合。”玛丽娅?特蕾莎失望地说道,“他还没有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形势,他一味地向普鲁士靠拢,以至与那个强盗一起瓜分波兰。奥地利因这件事,已经得到了在得到西里西亚时所得到的全欧洲人的怜悯,在欧洲人眼中,奥地利和普鲁士没有什么两样,都只是强盗。更重要的是,普鲁士经过此事得到了波兰的西普鲁士,这使得东普鲁士和勃兰登堡得以连接,再加上西里西亚,他们的实力就将越发强大,不用多久,奥地利在德意志的地位就将不保。”

她抬头望向玛丽?安托瓦内特,问道:“约瑟夫为了一块本不属于奥地利的土地,不仅付出了奥地利名誉,也间接使得普鲁士愈加强大。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会冒着国家沦亡的风险将权力交出去吗?”

“这?”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怔。她不是无法回答,而是不愿回答,她不愿肯定母亲的作法,却又不得不认同。

玛丽娅?特蕾莎继续说:“你常年在巴黎,并不知道维也纳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你的两个哥哥,约瑟夫和利奥波德,他们已经联合在了一起。最近,他们又和首相考尼茨走得很近,而考尼茨又在近几个月经常联系驻巴伐利亚大使。巴伐利亚选帝侯年老体弱且没有一个合法的承继人,若是他一死,必然会再度迸发一场围绕着土地承继的战争。”

“您是认为他们为了胜利,会拉拢法兰西,是吧”玛丽?安托瓦内特问道。

“并不是我认为。”玛丽娅?特蕾莎说,“昨天,你的丈夫和约瑟夫一起去阅兵。他们去的时候是分乘两辆不同的马车,来到美泉宫时却是共乘一辆车。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商讨有关事项。”

玛丽?安托瓦内特会意,她已然明白这件事中的利害关系。

德意志地区暂时处于一种均势状态,奥地利和普鲁士南北对峙,萨克森、巴伐利亚、汉诺威等选帝侯国起到缓冲两大国矛盾的作用,以此来防止战争。然而,若无子嗣的巴伐利亚选帝侯死去,那这种均势必然会被打破。势大者或野心者会试图夺取这块无主之地,其余诸国则会出于自身考量而反对任何人借机壮大,最后,战争不可避免。

奥地利若谋夺巴伐利亚,普鲁士、萨克森等诸侯必然会反对。为防止功败垂成,兄长们自然会将法兰西拉拢进来。而作为报酬,离奥地利本土甚远的佛兰德斯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

玛丽?安托瓦内特只想明白了巴伐利亚的利害关系,却想不通这件对法兰西和奥地利双赢的事为何会被母亲反对。在她看来,这件事与波兰完全不同,没有任何道德谴责,也能够与普鲁士展开一战,而且成功的几率还非常大。

“安东尼娅,你还不了解你的哥哥。奥地利是能够承受一场战争,而且这场战争的赢面很大,可是,你的哥哥欠缺王者所应该拥有的谦虚,他一旦在某一件事上尝到甜头,便会固执地将这件事重复多次。”玛丽娅?特蕾莎紧绷起脸,说道,“但是,战争完全不同。奥地利能够承受一场,却不能承受两场、三场。你的哥哥在波兰事件中学会了如何使用军队夺取权威和土地,若他继续在巴伐利亚成功地实践了这一方法,那等我死后,奥地利就会被他摧毁。”

“可是,即便巴伐利亚的战争不打响,等您死后,约瑟夫依旧会掌握大权。”玛丽?安托瓦内特小声说道。

“但情况不会相同。”玛丽娅?特蕾莎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狩猎时用这种办法来报复吗?”

玛丽?安托瓦内特摇了摇头。

“因为你的丈夫牵涉到了奥地利王室的权力斗争。”玛丽娅?特蕾莎深吸一口气,注释道,“约瑟夫因为波兰的成功而第一次能与我并肩而立,他早就不满我对他的制约,所以,他试图利用战争来获得超越我的权威。你的丈夫不应该牵涉进我和约瑟夫的斗争中。”

玛丽?安托瓦内特恍然大悟,急忙说:“他恐怕只是为了佛兰德斯,他不可能在乎奥地利的统治者是谁。”

“这是我第二个不满他的地方。”玛丽娅?特蕾莎威喝道,“普鲁士的腓特烈当年也是为了西里西亚而发动战争,但他却是以维护《萨利克承继法》之名为借口。”

“你是担心我的夫婿会像腓特烈那样,趁着奥地利的内斗而借机取利?”玛丽?安托瓦内特惊讶道。

“我不是我的担心。”玛丽娅?特蕾莎幽幽说道,“刚见到他时,我就觉得他很像年轻时的腓特烈。而在晚宴上,他的那一番话更让我觉得像了。”

腓特烈二世的毒舌欧洲闻名,玛丽?安托瓦内特也自然知道。她暗暗恍悟,思道:“原来是因为这样,母亲才会不悦。”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厉害,将我的布局打破,令我对他小小惩罚一下的打算落空。”玛丽娅?特蕾莎仰头长叹道,“安东尼娅,看来我是错了。我原本想让你成为欧洲最有权势的女王,却没有料到路易?奥古斯特并非是第二个只会贪图女色的路易十五。你的未来恐怕会很不幸。”

玛丽?安托瓦内特心灵一震,她仿佛感遭到心中有什么浓重的情感即将迸发而出。

这时,玛丽娅?特蕾莎脸色一变,又严肃了起来,并问道:“安东尼娅,昨天晚上和你说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眉头一皱,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抱歉,母亲。我想了很久,但我不能那样做。”

“安东尼娅,约瑟夫恐怕不会再结婚,利奥波德的孩子未来必然会成为皇帝,你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儿子,这有利于法奥两国的同盟。”玛丽娅?特蕾莎耐心地劝道。

丽?安托瓦内特摇摇头说道,“您对我说过,不要干涉我的丈夫。我的女儿是法兰西公主,她的婚事将会成为外交事件,这件事必须由我的丈夫决定。”

玛丽娅?特蕾莎脸色徒然一变,问道:“那么另一件婚事你也拒绝了?”

“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紧咬着嘴唇,顶受着巨大的压力点了点头。

玛丽娅?特蕾莎昨夜将女儿留在房中,为的就是孙子们的婚事。她提议让法兰西王储路易?安东尼与利奥波德的两个女儿中任选一个订婚,同时让法兰西长公主与利奥波德的长子弗兰茨订婚,完成一场在欧洲常见的交叉联姻。对此,玛丽?安托瓦内特因慑于母亲的威势而未能在第一时间拒绝,但到了此时,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到底。

“安东尼娅,你在好好考虑考虑。”玛丽娅?特蕾莎又劝道,“现在,几乎半个欧洲都会由我的后代承继,你难道要将你的女儿嫁去那不勒斯或帕尔玛吗?有什么头衔比崇高罗马帝国皇后更显赫?”

丽?安托瓦内特摇了摇头,狠下心肠说,“我不能……不能让我的女儿成为她的父亲以及她的兄弟们的绊脚石。”

“你是什么意思?”玛丽娅?特蕾莎乌青着脸问道。

“母亲,您醒醒吧我和您都最清楚,只需奥地利还有一日保有皇帝的头衔,还有一日称霸于德意志,两国间就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和平。”玛丽?安托瓦内特说,“我的丈夫你也已经看到了,你也了解约瑟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认为他们会和平共处吗?”

玛丽娅?特蕾莎颤抖着嗓子,缺乏底气地说道:“那么用联姻的方式确保和平,这不是最好吗?”

“哼哼……”玛丽?安托瓦内特冷冷一笑,反问道,“母亲,路易十四的王后是西班牙公主,可是,那时的法兰西和西班牙有过长久的和平吗?”

玛丽娅?特蕾莎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知道吗?我最担心的不是我死后约瑟夫的专权,而是你的丈夫。”

她突然望向玛丽?安托瓦内特,锐利的目光令玛丽?安托瓦内特心神不安。她严肃地说:“安东尼娅,我只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能够想起你的身体中有着与你的哥哥们和你哥哥的孩子们一样的血液。”

第四百九十章波兰使者

帕尔玛公爵夫妇的离开并没有形成什么影响,一来是帕尔玛公爵以国内有要务为名离开,并不算不告而别,二来是如帕尔玛公爵夫人所言,维也纳宫廷确实不在乎这么一个被意大利的小公国的公爵。

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继续留下,不是陪同约瑟夫二世参观军队,便是受邀出外打猎,要不然就是前往维也纳听歌剧、参加舞会。但除此之外,他也抽空游览了维也纳周围的有名风景及郊外的农村。

奥地利所拥有的南德意志地区在近几个世纪来常年遭到战火摧残。先是16世纪末的奥斯曼帝国扩张,再是17世纪中期的三十年战争,最后是18世纪的奥地利王位承继战争和七年战争。这许多战争,不仅使奥地利实力降低,再也无法体现皇帝称号所代表的权威,更是使整个南德意志地区经济遭到破坏,农村以至出现了农奴。

路易见到过法兰西的农村,原以为那里已经够凋蔽了,可没想到奥地利的农村更为贫穷。然而,现在的奥地利农村亦非是十几年前的农村。传闻中的农奴制已经被取消,农民们的日子虽然贫苦,却也安定。而这一切无疑都是玛丽娅?特蕾莎的功劳。

奥地利和法兰西不同。奥地利并非是一个单一民族组成的广阔国家,而是一个由不同民族所组成的复合国家。内部不但有欧洲各国皆有的宗教问题、贵族问题,更是比其他国家更多了一个民族矛盾。

路易这些日子在奥地利的所见所闻,已经令他对这个国家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也因而更为佩服玛丽娅?特蕾莎。

奥地利的问题并非是一两个改革措施能够处理的,相反,若是改革太过激进,反而会形成国内各方势力的离心,最后只可能导致国力不升反降。因而,奥地利需要的是时间,以保守的改革政策缓慢推动社会变革,最终使得国家富强。这一政策最适合奥地利这个内部复杂的国家,但它的推行同时也需要统治者具有充足的耐心。

改革分为激进和保守两种。某些国家适用疾风骤雨般的激进改革,某些国家却只用适用清风细雨的保守改革。前者需要的是具有独特魄力的统治者,而后者则需要一个不会贪图功劳、民望的温和者。路易已然明了,奥地利需要的是玛丽娅?特蕾莎这样的人,而非是试图建立不朽功勋的约瑟夫二世。

时间进入5月,各国君王派出的使节相继赶到了维也纳。在和平时期,即便是玛丽娅?特蕾莎的敌人腓特烈二世也派了代表——亨利亲王。

5月5日,欢迎各国使节的舞会在美泉宫举行,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也受邀出席了。

舞会进行到一半,波兰的代表卡洛?波拿巴出现在了路易面前。

“您好,国王陛下。”卡洛?波拿巴极为恭敬地行了礼。

“好久不见了,波拿巴首相。”路易和悦地说。

“陛下,我能和您单独说话吗?”卡洛?波拿巴半弯着腰问道。

“当然。”路易心中起疑便同意了,他想听听这位波兰首相有什么事。

接着,他们两人便走出了舞会厅,来到了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有什么事吗?波拿巴首相。”路易问道。

“陛下,您听说了北美的代表富兰克林的事了吗?”卡洛?波拿巴问道。

“富兰克林?”路易愣了愣,而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他不久前才到巴黎。”

富兰克林在3月到达巴黎,他一到巴黎便请求觐见。当时,路易顾虑到与不列颠的关系而没有同意,而后便出发来到了奥地利。但即便远在维也纳,他也对富兰克林在巴黎之事有所耳闻。

“听说富兰克林在巴黎成为了沙龙红人,并借着参与沙龙的机会宣扬北美**。”路易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后,惊疑地问道,“他怎么了?”

卡洛?波拿巴回答道:“陛下,有不少波兰年轻人在巴黎,他们遭到了富兰克林地鼓动,准备组建波兰雇佣军前往北美,与北美人一起对抗不列颠王国地侵略。”

波兰现在虽然还保持**,而且还是法兰西王子在当着国王,可是这个国家距离俄罗斯太近,离法兰西太远,地缘决定了它必然会遭到俄罗斯的影响。当年瓜分波兰时,波兰有不少贵族起身反抗,他们因而而得罪了俄罗斯。路易的弟弟斯坦尼斯瓦夫虽然最后成为了波兰国王,可作为俄罗斯认同的交换条件,反俄贵族被全部驱离。那些人在离开波兰后,大部分都到了巴黎。

路易听明白了事情后,便正色道:“首相阁下,这件事就算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做什么,他们都是自由人,谁也拦不住他们。”

“陛下,如果只是他们去北美的话倒是没什么,可问题是,他们中的部分人偷偷返回到波兰,在波兰招募士兵,这件事会对波兰形成很大的影响。”卡洛?波拿巴担心地说,“波兰的经济还未恢复到世纪初的水平,若是青壮年大量流失,或是因而事而得罪了不列颠王国,波兰的情况会非常不利。”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并不是波兰国王。”路易冷冷说道,“我的弟弟如果还是波兰国王,他就应该做出选择。”

“陛下,波兰国王是您的弟弟,他说了,一切都听您的。”卡洛?波拿巴低声下气道。

“都听我的?”路易忍不住偷偷一笑。他觉得很可笑,一个国王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他对此也完全不相信。

路易问道:“现在那批雇佣军有多少人了?”

“大概有三千人。”卡洛?波拿巴回答道。

路易听后,在心中暗思道:“波兰的陆军在几次大战中毁灭殆尽,它之所以还没有被俄罗斯完全吞并,全因为东欧的势力均衡,若是再来一次三国瓜分的话,波兰必然无法自保。如果通过这次事件恢复波兰陆军战力的话……”

他转念又想道:“北美**对不列颠王国会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但法兰西暂时还不能出面,西班牙、荷兰方面也没有动静。这种情况下,北美人只靠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战胜不列颠人的。对北美人而言,暂时最重要的是能与不列颠人比肩的陆军,而非是海军。波兰军队去往北美后,若是令北美战事发生变化,也能够促使西班牙和荷兰对不列颠宣战,到时候,法兰西也就能够坐收渔利了。”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路易便向卡洛?波拿巴问道:“我的弟弟是什么态度?”

卡洛?波拿巴思虑一番,说道:“国王陛下并不关注北美,反而是王后陛下极力要求波兰出兵,而且是出动正规军,并间接向不列颠王国宣战。”

“宣战”路易吃了一惊,但立刻便想通了波兰王后如此激进的原因。

波兰地处东欧,距离不列颠王国甚远,而且也非海上商业国家,并不惧怕不列颠截断商路。这是原因之一。

波兰四周强国林立,这些强国保持着均势。不列颠如今专心于北美,不可能分心来对付他们。所以,无论波兰在东方如何做,都是安全的。这是原因之二。

波兰被周围三国瓜分去了大片土地,这种状况正如被不列颠王国压迫的北美,波兰借着支援北美的机会,将自己摆在正义的一方,之后还能以支援北美的表面批判普鲁士、俄罗斯、奥地利三国的“强盗行为”。这是原因之三。

先保持不败,而后稳中取利,这是路易所认识的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的风格。想清楚后,他也决定支持波兰。

“宣战有些过分了。”路易说道,“但是,确实能够以雇佣军的身份派出正规军,就像黑森-卡塞尔公国所做的事情那样。”

“是,陛下,我会马上写信统治王后陛下的。”卡洛?波拿巴低头说道。

路易疑惑地望着他,心中总是有种感觉,觉得波兰已经被他和王后所控制,国王不过是个摆设。

“陛下,我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您。”卡洛?波拿巴抬起头,浅笑着说道,“王后陛下已经怀孕了,再过几个月就会分娩。”

“怀孕?”路易心生疑惑,不能确定这个孩子能否是弟弟的。

“陛下,王后陛下请我向您恳求,希望您与法兰西王后陛下担任这孩子的教父母。”卡洛?波拿巴说道。

“教父母?”路易眉头一皱,也明白了原因。

波兰国王历来是选举产生,所以极容易被强权操纵。若是现任波兰国王的孩子的教父母是法兰西国王和王后,那么便等于是为这个孩子戴上了波兰王储的头冠。

“能够。”路易庄重地点了点头。他无所谓这个孩子的父亲能否是斯坦尼斯瓦夫,他反而希望这个孩子能稳固波兰的政治,令其不再因为国王选举而被俄罗斯轻易操纵。

“非常感谢,陛下。”卡洛?波拿巴松了一口气,他不断生硬的脸庞也显露了一丝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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