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鼓声响起,“起床了,起床了,”周源第一个爬了起来,“谁要是起晚了会受罚的。”
几个年轻人听此立即纷纷爬了起来,“快点,快点。”他们相互催促着。
“米法,哎,米法呢,米法怎么没在床上?”永谦一推身边被子发现只有一个空枕头。
“大家好”帐帘撩起,一个大黑影出现在帐前,“你们都起来了,我正要叫你们呢。”
“你起的挺早呀,”工习有点意外的问道,“看你这满头的汗,去了不少的地方吧。”
“我去练兵场跑了几圈,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我每天早晨都要去采露水给师傅做早茶,起晚了露水就没有了,所以早惯了。”
“可怜的孩子,被虐待惯了。”永谦摇着头怜悯的说。
“你的师傅很特别呀。”工习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米法。“这么早就会让你起来锻炼。”
“没办法,他老人家就这么一个爱好。”米法老实的答道。
“是么?”周源的眼睛里也似乎有什么东西,“喝露水茶,奇怪的爱好,我认识你那么长时间都不曾听你说过。”
“原来你们俩早就认识,难怪行动那么一致。”永谦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站队”寒钢高喊着。
大个子米法与工习并头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向右转,跑步走,跟着我围着兵营跑5圈。”寒钢冲着站在排着前面的工习和米法说。
“5圈,我可还没吃早饭。”
“早饭,我昨天晚上就没吃饱,现在早已前心帖后心了,要再跑非的晕倒不可。”
大家对寒钢的命令,意见纷纷,但寒钢已开始跑了,所有的人只好跟在后面。
队伍最初还是很整齐,但寒钢不断加速,从开始的小步跑,到后来甩开大步,跑了两圈以后,寒钢干脆就开始冲刺,很快队伍的距离就被拉开,才3圈,队伍中除了最前面的工习和米法,几乎所有的人都与寒钢拉开了距离,特别是费曲连第一圈还没跑完,远远被落在后面。米法开始还紧跟着寒钢,后来看到周源落后也就慢了下来,与周源并排着一起跑。
别看寒钢很瘦,但耐力极强,很快的早晨的5圈就跑完了,他活动了活动手脚,扭头看了看,士兵们已七零八落的落在后面。
跑在最前面的是大嘴巴工习,他比别人都强壮的身体使他跑在了大家的前面。工习气喘嘘嘘的跑上来,围着寒钢绕了一个圈,虽然已经是满脸大汗,但他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怎么,队长跑完了吗?”
“我不错吧,我可是整队第一个跑到的。”工习的表现欲非常强。
“站好”,寒钢站在他的旁边,一点表情都没有。
“跑的这么好,你也不表扬几句,一点也不近人情,不知道表扬会使人进步吗?”工习一副不满意的表情。
过了一会,士兵们纷纷赶了上来,一个个都气喘如牛,工习站在寒钢的背后一个劲的向大家挥手,“快点、快点,怎么跑那么慢。”
周源和米法也来了,周源的汗水顺着脸已流出了一条条小河,还喘着粗气,米法却一滴汗也没有,两人来到了工习旁边,连汗也没有擦一下,立刻就用最标准的军姿站好,就挺起胸膛,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
“喂,周源不至于站那么好吧,先擦擦汗。”工习对两人行为有点不理解。
寒钢看了却点了点头,说:“不错,士兵就应该知道纪律。”
等大家都到齐了,寒钢站到了队前,严肃的对大家说:“你们每个人都跑够了5圈吗?”士兵们纷纷点头。
顿了顿他又说:“有没有人没跑够。”
新兵纷纷的摇头。
“没有跑够5圈的请你站出来。”
等了一下,一看没人出来,寒钢忽然大叫一声:“费曲出列。”
费曲一听此话打了一个哆嗦,躲躲闪闪的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向大家说一下,你跑了几圈。”寒钢大声的说
“我……,跑了三圈。”费曲轻轻的说。
“我说这‘肥蛆’怎么跑的这么快,我刚到他就到了,原来他少跑了2圈。”工习一听费曲的回答笑了起来。
“少一圈,罚5圈,去马上接着跑十圈,不准吃早饭。”寒钢指着费曲说。“今后谁要是偷懒就象他一样。”
费曲在众目睽睽之下,第一次出操就受到了惩罚,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还不跑。”寒钢喊。
他擦了一把眼泪转过身去围军营接着跑起来。看着胖胖的费曲扭着身跑步的样子,大家谁也不说话了。
“卫兵――”寒钢高叫一声,
“是”寒钢旁边的两个卫兵立即来了个笔直的立正。
“给他数着。”寒钢下令道。
“是”
现在每一个新兵都相信了永谦的话,“寒钢曾经在训练期累死过不少的士兵。”
“解散,去食堂吃早饭。”寒钢说完扭头走了。
“看来这个家伙很快就没人叫他‘肥蛆’了。”工习边走边搂着米法和周源肩膀说。
通过昨天晚上的事,新兵吃饭老实多了,谁也不敢在食堂说话。生怕那句话不对了会象工习一样引起众怒。早饭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刚刚吃完早饭,新兵们又都被寒钢集中训练场中,列队看着费曲跑步。这时的太阳才刚刚升起,整个训兵场上被阳光柒上了一层金黄,“夏”字大旗在泠冽的风中猎猎作响。
费曲已经跑了6圈了,明显已经是筋疲力尽,跑的速度,还不如正常走步的速度快。
“快点、快点,大家都等着你呢。”寒钢不断的催费曲。
每次催促,费曲都会快跑两步,但很快就又会慢下来。等到跑到第8圈时,费曲身体都直不起来了,跑着跑着就“卟咚”一声摔倒在地上。
工习和永谦赶快跑了过去,而周源、米法却直直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报告队长,他昏过去了。”二人查看过费曲后,永谦大声向寒钢汇报。
“用水把泼醒。”寒钢冷冷的说。
二个人听了这话面面相窘,不知如何是好。
“是谁晕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问道。
工习抬起头,发现夏德将军正陪着曼丽牧师从远处走来。
“让我看看”,曼丽牧师跪在费曲面前。“是累昏过去了。”说着曼丽牧师用手按住费曲的人中穴,费曲一下就从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曼丽牧师,说道:“曼丽姐”仅三个字就又昏过去了。
那三个字说既弱又软,听上去十分的疲惫。但曼丽好象从那个“姐”字中听出了什么,她猛然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费曲,那张长满黑斑的胖脸非常难看。
“是你?”曼丽也冒出了两个字,她连忙抱起了地下的费曲,抬头看了一圈,工习二个人都一脸着急的站在那里看着曼丽,等着她指挥。
没想到曼丽却探出头去,对夏德将军说,“夏德快过来帮忙。”
“好。”夏德从二个人后面挤了进来。
“扶着他。”曼丽将费曲放在了夏德的怀里。
“太阳之光”。曼丽说着一个柔和的光球,向费曲的发去。
费曲随着曼丽光球的注入,慢慢的睁开眼睛。
“好点了吗?”曼丽紧切的看着费曲。费曲点了点头,曼丽从怀中掏出一瓶黄色的药水,放在费曲的嘴边,“张嘴。”费曲听话的张开嘴,整整一瓶药就这么进入了费曲的嘴中。
旁边看着的永谦看到了那瓶黄色的药水,惊讶的说道:“是‘太阳水’。”
“什么是‘太阳水’?”工习问。
“一种很贵的药,服用后可大幅度恢复体力,听说在市场上要卖5个金币呢。”永谦看着曼丽喂药说。
“喂、喂,太浪费了吧,不用那么多。”看着整瓶消失在费曲的嘴边,永谦心疼的说。
曼丽没有理永谦,看着费曲的脸色渐渐变的正常起来。
“谢谢你。”费曲说道。
她认真的问费曲:“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没事了。”费曲从地上爬起来,轻声回答。
“你怎么会在这里?”曼丽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是来当兵的。”费曲告诉曼丽。
“当兵?你爸知道你来吗?”曼丽问道。
费曲摇了摇头,坚定的说:“我就是不让他知道。”
曼丽看着费曲也摇了摇头:“你呀,真不让人省心。”
“是谁,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曼丽看到费曲没事了,她扭过头去大声询问道。
“是我。”寒钢看到夏德出现,早已站到夏德的旁边。“他在晨练中偷懒,我罚他不准吃早饭,再跑十圈。”寒钢木无表情。
“你罚他不准吃早饭?还罚他跑10圈?”曼丽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
“是的,现在他还差两圈。”寒钢转向费曲说:“费曲完成任务。”
“是。”费曲软弱的答道。
“不准去。”曼丽一把抓住费曲,“你想被累死吗?”
“马上跑,不准停。”寒钢又大声说。
“你还敢让他跑,你是诚心想累死他吗?”曼丽冲着寒钢急了眼。
“当兵,服从命令是天职。”寒钢木无表情。
“你,你,你知道他是谁吗?”曼丽急的有点找不找北。“他是……”
“别说,”费曲忽然拉住曼丽的手。“求求你,不要说。”
曼丽看了看费曲心疼的说:“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你不想活,也要想想你们家老爷子呀,他可天天盼着你回家呢。”
“我能跑,就剩两圈了,马上就能跑完。”费曲肯切的说。
“不能跑,我说不能跑就不能跑。”曼丽看费曲松手要离去,一把又把他抓了回来。
“必须跑。”寒钢仍阴沉沉的站在那里。
“不能跑,他现在身体不好,我是牧师有权让他休息。”曼丽看着寒钢。
“不行,这里不是医疗室,是军营,我是队长,这里我说了算。”寒钢说。
“你,好你个寒钢,连我的话也不听了。”看来曼丽对寒钢并不陌生。
“夏德,我要把他带走。”曼丽一看寒钢不行,就又转向了夏德将军。
“这,这不大好吧?”夏德有点为难的看着曼丽,“曼丽,这里是军营,寒钢是队长,我看这个士兵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再跑两圈也没关系吧。”
“没关系?”曼丽快气疯了,
“你过来。”曼丽向夏德招了招手。
“现在?喂,这里是军营,大家都看着呢。”夏德看了看整整齐齐站着的新兵队伍。他认为曼丽有可能对他不利。
曼丽拉着费曲走到夏德将军面前。一把搂住夏德将军的脖子,把夏德将军的头的搂了过来。
“你干什么。”夏德将军吓了一跳,他一边推,一边说。
“她是……”曼丽在夏德将军耳边说了一句话。
“真的吗?”夏德将瞪起了眼睛,曼丽点点头。夏德仔细看了看费曲,然后对寒钢大声说:“费曲士兵身体严重脱水,我命令立刻跟曼丽牧师去医疗室治疗。”
“将军,这有违军规。”寒钢听了这话有点变脸。
“我是将军,必须服从,你们二人跑步归队。”夏德指着工习二人发起威来,“寒钢队长,继续训练。”
“是。”工习二人齐声答到。
“是。”寒钢看到将军发威,只好也敬了军转回到队前。
当着夏德的面,曼丽就扶着费曲一步一歪的向医疗室走去,夏德将军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这是怎么了。”工习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看出来呀!这个费曲可不是一个般人物,连从来铁面无私的夏德将军也会手软,说不定是什么皇亲国戚呢。”永谦一脸的神秘。
“大家一定觉得今天早晨的训练很累吧?”寒钢站在队前,
“是,还是不是。”寒钢一看没人回答,大声问道。
“是”新兵倒也是投桃报李,异口同声的回答了寒钢。
“但今天早晨,当我起床时,看到你们中间有一位士兵已经在这里跑步了。”没有等大家询问,寒钢就接着说了下去。“我替他数了数,不算我没有看到的,他总共跑了10圈。”
“10圈,是谁这么有精神,大早晨就跑了10圈。”大家都在互相询问。
“其实不止10圈,刚才他还和我们一起又跑过5圈,也就是说他最少跑了15圈。”
“这个人疯了吗,大早晨跑了15圈,他是我们其中的人吗?”议论声更大了。
“是你吗?”工习向后面探了个头问米法。
米法直直的站着,不哼声。
“现在,我就请这个人站出来。”寒钢说道。
“你,出列。”寒钢指着米法。
米法向前迈了一步。
“他就是今天早晨跑了15圈的人。”寒钢向大家介绍到。
寒钢转向米法问道,“你就是那个把吾皇御赐宝剑砍坏的人吧?”
米法大声说:“报告队长,不是砍坏,只是碰豁了一个小口。”
“嗯,”寒钢对着米法问道:“我听说你们报名都嚷着要当将军,是吗?”
“是”米法大声的回答:“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好”,寒钢也大声说:“你已经做到了当将军的第一步,现在我任命你为第15中队第1小队队长,旁边那个是第2小队队长。”他指着周源说道。
“谢谢队长”周源大声答到。
“现在把你们的名字告诉大家。
“米法”,“周源”
“妈的,我说他俩为什么表现这么好,原来这样就可以当小队长。”工习一脸的愤恨。“我跑的最快没人表扬,倒是他们俩个跑的慢的当了官。”
“你们以前都学过武功吗?”寒钢问大家。
士兵们纷纷摇头,“没有”气愤的工习回答声音最大。
“你们俩呢?”寒钢问刚刚任命的2个小队长。
“学过。”周源答。
“学过”米法也老实的回答。
“卫兵,给他一把剑。”寒钢指挥到,“练两招给大家看看。”
米法先从士兵手里接过剑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没有马上使,而是给了周源。
周源接过剑向寒钢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向前走了几步,一晃身使出了一套剑法。只见周源剑法,快如流星,剑光四射,新兵们为看清楚周源舞剑纷纷围了上去,叫“好”声不绝,听到大家的赞扬,周源更是卖力,在周源的身前剑已舞成了一个光盾,随着周源的一声大喊,剑光猛向前一涨,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哇,是斗气。”大家惊叫到,“他会用斗气!”
剑停了,周源将剑交给了卫兵,得意扬扬的看着寒钢。
“哼,花招太多,华而不实,”没想到寒钢竟然对周源的斗气看不上眼。“米法,你来试试。”
“是,”米法闻言,又从周源手中拿回长剑站在场中间,他挥了一下剑,然后低身运气。
“乘风破浪”米法忽然双臂将剑举起,“呼”的一声,长剑破风劈下,两边的风劲带的站在旁边的士兵纷纷向后一仰。接着他把剑横过来,大叫一声“拦腰斩”,又“呼”的一声横砍了过去,脚前随着剑锋的扫过荡起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这两剑不但快,而且劲力十足,让周围的士兵不由的都叫起“好”来。连寒钢都不由自主的大声说:“好”。
可是说完好后,大家发现米法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寒钢。
“米法的剑很精采,在战场花招是没有用的,就是需要这样实用的招式。”寒钢说,“接着向下使。”
“没了。”米法说。
“什么,没了”寒钢有点没明白。
“是的,没了。”米法回答。
寒钢听了觉得有点不可思意,“你就学过这么两招么?”
“不,后面还有,但我还没有学会。”米法老实的说。
“原来只有2招,”大家听见米法的话都笑了起来。
一看士兵们都在笑米法,寒钢立刻又板起脸来说:“好,米法归队。”
“你们不要以为米法只会2招就很少,我认为已经很多了。”寒钢站在队前说道。
“我教你们的只有一个动作。”
“你们看。”寒钢从卫兵手里拿过一把长戈,连准备姿势都没有,就向前猛的一刺。
“这是什么?”工习问道。
“这是你们要在军队学的招式。”寒钢答到。
“就这么简单吗?”工习问。
“这对你们已经足够了。”寒钢说
“那我已经会了。”大嘴巴工习又多说了一句话。
“是吗?那请你站出来。”寒钢看了一眼工习,
工习看了看旁边的米法、周源、永谦三人,三个人都面无表情,一声不吭。他犹豫了一下,从队伍中走出来,站在了寒钢的面前。
“工习要倒霉了。“永谦直挺着身子,快速的动了动嘴。
“他的大嘴巴也该受点惩罚。”周源点了点头说。
“卫兵,给他一把长戈。”寒钢驻着长戈冷眼看着工习说道:“现在,你照我的动作向我刺过来。”
工习拿过长戈,看着寒钢,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刺,快刺呀,你不会连这点胆量也没有吧?”寒钢冲着工习,“让我看看你学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