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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辞职,情感方面的决定(1 / 2)

?我还没有跟弱汶说要去南沙旅游的事情,一天一天的我与她渐感疏远,没有言语,没有性事,睡在一张床的时候也没有碰她的身体,她也没有抹什么香水诱惑我,也不再穿性感的内衣,床上的鸿沟倒是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或许这就是同床异梦的现实解释,对我而言。

今天星期五,早上我接收到博民证券的王经理拒绝的消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打击,虽然心中也不想由他们来搞,但被人拒绝怎说也不是好事情。下午我接到张建怡打来的电话,说下星期三去南沙的事情怎么样,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问跟弱汶说了没有。她不是在逼我什么,编剧的事情我有份参与,导演也更有大大的成分,演员占据着薄情男主角的地位。

说,什么时候说,今天说,明天说,后天说,还是最后一晚才说。或是什么都不说而一走了之,想来留下一封信也可以。但这绝不可能,我可不能做这样的人。除了弱汶,还有老板。是请假,还是干干脆脆的辞职。每一件事都不能完成,每一件事都不知怎样完成,每一件事都必须完成。

我痛苦万分,水杯一次次的装满,一次次的倾斜于嘴唇边上。我在电脑前胡乱的寻找可读的信息,但无论什么,一个字也不能进入视网膜。无法思考,只感到呼吸的沉重,像铁锤一下一下的打下,深重而痛感。我紧缩起胳膊,无意识的,极度的害怕,至于究竟怕什么却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害怕,有点无由来的意味,但绝不全是无由来。也许这并不能归咎于害怕,说是忐忑应该更加合适。我想过把这一状况告诉颜,与她分享,即使是无助的困惑,她此时像是成为我惟一的知己。但又如何,能得到什么样的答复我都能猜到。无非是什么按照自己的真实感情做事,或是不应对不起弱汶。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况且她是个对我有想法的人,我更不能自找麻烦。

电脑上的时钟从星期五下午的四点钟走到了星期五下午的四点十五分,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必须走出第一步,先到老板房间说一个月的假期或是辞职。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我而言毫无心理负担,但它的意味不在它本身,而是导致它发生的本质,这又使它成为沉重无比的一件事。终于,四点二十分的时候我离开了座位,一副义无反顾、慷慨就义的气派。

“老板!”

“有事找我?正好我也有事找你。”老板一幅笑脸,满意至极的样子。

我下意识的关了一直打开着的门,在他面前的座位坐下。

“找我什么事?”老板说。

“你先说吧!”我假装从容。

老板十指交叉,手肘驻在桌面上,两拇指顶在下巴处,说:“希尔费特的事情干得不错,客户赞赏得不得了,我打算明晚举行个庆功宴,到时候把你的女友也请来。怎么样?”

我哭笑不得,何以至此,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是有些东西在推波助澜,不知说些什么好,想来脸上一定是极不自然的扭曲着,想笑不笑,当然笑也只能是苦笑的笑。

“对不起,老板。其实我这次是想来请假的。”我严肃的说。

“请假?什么时候?多长时间?事情好象不只是请假那么简单。”老板略有所悟,以一贯的察言观色。

我点点头,“是的,因为我想请一个月的假期,”“一个月的长假”我又特意的强调的补充说。

“是否有什么事吗?去旅游?”老板在一步步的查问,这是他的方式,明知道这不是答案,或是最终之答案。

我轻轻的叹气,在鼻孔排出体内的郁闷,然而效果却不大,“也是,去南沙,不是广州的南沙,是南沙群岛旅游,那里有个一个岛,度假之用。”

“怎么不见你开心的样子,去旅游应当是快乐才对。”老板再一次施展他心细入微的本领。

“因为私人的缘由,的确近段时间不是太顺心,所以需要出去散散心,能行吗?”我直言道,下决定吧,老板。

“老实说,你也知道公司的情况。小刘还有两个星期就走了,你也不在,工作怎么开展。察域,你的私事我不知道也管不了,但大家都是三十多岁的人,工作上的问题是要讲原则的。或许你想清楚,可否推迟一下你的出游时间,并且缩短一点,半个月,可否?”

我点头,一边听着老板的说话我一边点头,拼命的点头,歇斯底里的点头,喘着大气的点头,“明白,明白。职业道德的问题我清楚得很,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会这样。但对于我,有比职业道德更为重要的事情,或许这样说吧,我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工作是为了生活,没有人喜欢工作……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无意于说错话,但思绪并不宁定,烦躁不安的右手握成拳,不规则的来回于额头和嘴唇之间,感觉着呼吸的气息。

老板也并没有什么言语,似乎要我完成这段独白,他还感到不够强烈和深刻。好了,我满足他,“是我生活中突然发生了异变,我不能再回到正常轨道中去了,所以也必然影响其它,比如工作。这种情况就如黄河改道一般,破坏力惊人,不可以人力抵挡,并且影响甚广,牵连甚广,一发不可收拾。我想你明白,我是迫不得已,非这样选择不可。”

老板双手朝下,窄幅度的上下摆动着,作出一副语重深长的姿态,“这是因为私事而起,情况看似非常严重。这究竟是为何,我不便过问,也无权过问。但还是那句,出来工作,必须在私事与公事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诚然,工作是为了生活,没有人喜欢工作,这占去生活的很大部分时间,但工作是一个现实性的问题,是生活的保障,没有它,再谈更多生活也没有用。所以希望你慎重考虑,不要作出错误的选择,这会影响你一生的事业。”

我听出了他谈及了名声的问题,但于我而言,也还达不到足够的高度去十分重视它,况且我必将离开,为了自己开创的事业,迟也要放弃这份工作,早也要放弃这份工作,既已然想过,何不趁此机会?我说:“老板,其实有样东西一直压在我心中没有说出。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其实我并不是十分喜欢文案这份工作,压力大不说了,主要是广告公司的企业文化,这是固有的,不可改变和逆转的。”

“嗯嗯!”老板点着头听着我说话。

我继续说道:“这文化究竟是什么我就不说了,想必你也会明白,或许除了老板你这个位置,到了我这个年龄已经不太适合了,可能是我心态老得快吧!总之是已经不适合我的了。现在也许是到了我辞职的时候了,今天不跟你说,不久的将来可能也会说的了。”

“辞职?”老板显然没有心理准备,“找到别的工作了?”

“还没有,真的。辞职信过些时候打给你。”

老板双手离开桌面,整个中心也转移到椅背上,额头露出思考的皱纹,毫无判断意义的说:“看来真是私事比公事重要得多了。”

“对我来说,的确如此。如果允许,我想下星期二就结束,想来要交接的东西也不是很多的了。我也可以赔偿一个月的薪金给公司,希望好来好散,按照合同。”

“从请假到辞职。”老板轻描淡写的描述了整个过程。“如果这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我同意。钱也不用赔偿给公司了。你为公司作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谢谢老板!”我说。

“这时候还谢什么。好了,也不用等到星期二了,去旅游也要准备些东西吧!这两天你回公司把手头上的工作能交则交吧!让上官颜跟一跟,算了,她好像是为了你才进来的,看来也会在不久的将来离开吧?开车上班的漂亮女孩。”老板又一次发挥他的明察秋毫。

我无言,等待进一步发落。

“让我来接手吧!”老板最后说。

随后老板便在众人面前宣布了我的离开。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各人有各人的表情,我无法一一捕捉,也懒于如此。自己眼光多数落在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欢喜或是忧愁,事情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怎样想也好,我已无法改变,也不能一一奉承。

“以后再说。”别去众人的询问后,我收拾了些能够轻便带走的物件放进公事包,跨出工作了将近五年的公司。当然,明天和后天还会回来。一同下电梯的是上官颜,我和她正好避开其他同事迟了点走。电梯的私人空间没有使我们打开话闸,电流声和头顶的抽风系统的声音倒像是蚊子一般嗡嗡作响,本来两个人的空间忽然走进年龄大小男女老幼不一而足的人,渐渐,非常拥挤。我倚靠在电梯最里面的角落,瞅看着正上方的楼层数由十慢慢到九,再慢慢到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有时开一开,有时直接下。终于到底,我却依然觉得很快,时间真是快,我就要离开这座大楼了?我就要回家了?当大家都出去后,我竟然还不知道应当出去与否,其实我是应当出去的,上官颜叫我之后才清醒过来,避开进电梯的人群走出地下大堂。

夏末的六点天尚且光亮,影子是长长的这一点与是否夏末都没有任何改变,我向着东方走,前面是我和颜的两个长长的影子,时而整个贴在地面上,时而跳上别人的肩上、背上、臀上、脚上。我们无语,恍恍惚惚的聆听着商铺传来的歌声。路上行人涌动,看似有无数财宝需要他们哄抢,我漠然冷看,一切与我无干。颜挨着我的手臂前行,我任由她挨着,我发觉此时极需要如此,甚至应当好好的拥抱她,以缓解我心情上的无助,这个她可以不是她,颜自也可,建怡也可,弱汶也可,或许别的女人也可,但并未能与脑海中产生影像予以幻想。

恍恍惚惚。

“我们将要去哪里了?”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将要到哪里?”我茫然望向她并以问话方式回答。

“看你。精神一点好不好,又不是什么一件大事情,况且这事是你自己决定的。”颜努起嘴巴说,我只看到一点点。

我挤出一丝笑容,并没有作答。

“有时候感情不能从一而终,该结束的时候就要让它结束,直接面对它就行了。”

我望着颜的影子,为什么它的嘴巴没有动,但却能说话?

“好了好了,不如我带你到一个地方,保你喜欢。”

我侧头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她,她的眼睛也斜斜的望了过来,于眼角处,仿如看到奇怪的怪物,或是不屑的行乞者的怜悯。

我跟着她的脚步折返到大楼停车场,引擎声响起,从黑暗开到光明处。马路上和行人道上没有什么两样,拥挤这一词都是适用的。汽车时快时慢的前行,我偶尔从车内的倒后镜望望颜,偶尔望望窗外摩托车上的人。外面一阵风吹过,一习黄叶纷纷落下,是了,秋天来临了。我望着落叶的景致,那树叶在空中飘呀飘,翻滚了好几圈,到了马路的另一边才降落地面,又在地上沙沙作响的移动了几下步伐,最后才结伴安稳的静止下来。

为何秋天总要落叶?

汽车别去大马路,使进窄路大街,这里的车辆并不多,但路面只能容得下两辆车同时行进,来回车辆都要小心翼翼的相避,一些阻碍物较多的地方还要倒后一点儿,让对面的车先过去。骑自行车的人也有几许,多是学生,上了年纪的阿叔阿婶有时也能见到一两个,也有送水的大型自行车。我又一次回到熟悉的地方,这里自然是陌生的,我不曾在记忆中有过的画面,然而低矮的楼层,窄小的马路,背着大书包走来走去追追逐逐的学童,无一不是我感到亲切的。我的心情稍稍得到平服,所思所想都在这美妙的景致,此时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通明,街灯照耀。我按动玻璃窗的按钮,窗户缓缓而下,热炽的夏末气流扑面而来,外面的声量也随之增加些许,有截断钢管的声音,有人们相语交谈的声音,有汽车偷偷鸣笛的声音,还有很多很多。这一切与眼前的画面组成一篇无与伦比的交响乐,使人为之颠倒,就像置身于湖边草地的清风下,在不太热烈的阳光底下享受一个恬然的下午,无需动任何力量,无需思考任何问题。

我和颜在车上没有交谈,想必是她让我静静的呆着,所以当她在路边停下车时,我尚不知发生何事,她解下安全带后我才恍然大悟。

“到了。”

我跟随下车,把公事包留在颜的车上。

这是一间名为纽斯顿的西餐厅,英文名称大大地写着“NEWSTOWN”。门外的女侍应拉开铜边架木门,说了声“欢迎光临”,我一向的不作回应的走了进去,部长迎了上来,问了几位,颜答了是两位,我们跟随部长进去。刚走两步,便察觉一把平缓中肯的声音传过来,像是香港无线的新闻主持人的声音,他的名字不记得,但一定是。再走两步,赫然发觉天花板竟然吊着近十部电视机,围绕着餐厅的四周围。颜解释说这可使不同角度的每个位置上的人都能看到电视播放的画面,颇花心思的设计。

我们很快在一张靠墙的桌子坐落,我看到的是我眼前的电视机,她看到的是我后面的电视机。所有电视机播放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声音由整个餐厅的播音系统放出,整齐划一。现时播放的是关于香港经济的一个探讨,听他的言谈,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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