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1 / 1)

?正当我自怨自艾之际,钟繇沉着脸走了进来,“主公,方才我给地方死者开膛时,在他们胃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估计是有特殊效果的药物。”“哦?”我颇感兴趣,压下了心中的挫折感,但却是对他会开膛这件事,在我看来,这年代的古人玩药的水平几乎没有,所以我觉得应该只是他们吃了山上一些其他地方没有的食物,并不值得注意,反而钟繇会解剖这件事要是真的话,可要比欧洲人早了好几个世纪啊,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自称是现代医学的发源地。“元常,你还会开膛?学子们不都是以此为耻么?”“回主公,”钟繇恭敬地行了一礼,“我是长安人,长安民族混杂,我也经常与羌人接触,所以在长安学子无论干什么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站在一旁的萧亚一眼,我无意中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不禁暗自感叹,看来我的手下也不和睦啊,我可别成了第二个袁绍才好,这一刻我决定要好好学学平衡术了。钟繇停了一下,接着说,“这开膛的工夫是跟着名医张机学的。”“张机?张机是何人?”我疑惑地倒,虽然我历史不错,三国也算精通,但我从没有去了解过这个时代的医生,华陀也是在后世的时候知道的。“张机是我在长安求学时认识的,当时长安正被瘟疫袭扰,是张先生带着他的弟子日夜赶制解药才就回了无数人命。我觉得他的所做所为符合圣人之说,所以就想拜师学艺,不再从文,他先以与我年龄相近不肯收我,在苦求之下我才得偿所愿。张师虽然收了我,却只教我解剖之术,他说我应该读圣人书,行圣人事,不可为了医术小道而忘了根本,因此我才会继续求学的。”长安瘟疫的事我也听说过,不过那个时候我的年纪还小,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听过就算,现在想来还真是后悔,要是能认识这样的神医,我以后就不怕人下毒了,我现在的一日三餐都吃得提心吊胆,我一直以为那些大世家会等我打败了张纯才下手,他们可拿不出什么厉害的大将,没想到他们这么迫不及待,在路上就开使对我下手了,最近一个月,我至少被人下了三回毒,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想要查出凶手,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无疑是天方夜谭,就算山贼不来进攻,现在查也会让士兵们觉得将领是刻薄寡恩之徒,在部队损失如此严重的时候他还在查要杀他的凶手,这样做是会让手下心寒的啊。幸好我还把持的住,忍下了这口气,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言归正传,在钟繇的描绘下,我对这个张机似乎有了些印象,难道我曾经听说过他,我自己也糊涂了,“张机,张机....”这个张机的形象在我脑中越来越清晰,还与记忆深处的一个人重叠在了一起,我用力地敲了敲头,希望能记起那个人来,但好像效果不大,偶然间我瞥见了几上的一个小木盒,我终于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哈哈....哈哈...”我有些疯狂了,好半天才控制住了情绪,看着帐中的其他人那怪异的眼神,我就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哎,要疯也得在没人的时候啊,这么多人...不过经过了这一下,我心中那种郁闷,颓废的感觉少了许多。我兴奋地对钟繇道,“元常,张师可是表字仲景,著有《金匮要略》一书?”钟繇奇怪地看着我,“主公,你怎么知道张师字仲景?张师虽然著了一书却不是什么《金匮要略》,而是《伤寒杂病论》,我到洛阳求学时,他才刚刚开了个头。”我一听就明白自己真的白痴了,只有用“今天天气哈哈哈”之类的话含混过去,反正他们也不敢真的质问我。接着大家就开始聊起了天,忽然,钟繇一拍脑袋,叫道,“主公,我差点忘了正事,我从死者体内发现了不少奇怪的东西,我问了不少军中的大夫,却没有人认识,主公可否容我呈上?”我犹豫了一下,虽然我不想为自己的战败找客观理由,但现在一个极有可能成为救命稻草的理由忽然摆在了我的面前,饶是我不相信古人真的动化学,却也动了心,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能使低迷的士气重新提高的好理由,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它是个有用的理由就够了。我一摆手,“拿上来吧。”

东西呈上来了,我仔细一看,不得不承认钟繇说的有道理,这是一种黑黑的东西,当然不排除是被胃酸腐蚀后的颜色,这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这种东西,像是什么东西孵化后留下的壳,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看了钟繇一眼,他点了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有点毛骨悚然,因为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后世金庸写的《笑傲江湖》里的三尸脑神丹,那种东西里的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我一直以为这是金大侠虚构的,至少还没有相似的记载,没想到,没想到在这么久远的年代我居然发现了与三尸脑神丹相似的东西!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手中的就是装载尸虫的载体,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胃一阵抽搐,想也不想就要将手里的东西有多远扔多远,还好钟繇比我清醒,连忙一把拉住我,“主公,请把那东西交给属下处理。”我忍住恶心,把那东西小心地捧着交给了他,东西一出手,我感觉好了很多,嘿嘿,以后有什么恶心的事都交给钟繇办好了,反正他学过医,能者多劳嘛。

很快其他没有受重伤的高层就都来了,我们现在的时间很紧,首先还没有确定吕布军的具体位置,也就是说我们很吕布失散了,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这该算是最坏的局面了吧。其次,我的部队士气低落,我也知道在山上和精通山地战又服过尸虫的山贼对战,输的一定是我,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太行山,以后走哪条路都好说,但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命丢了。没想到程昱拖着重病的身体也来了,我又一次被感动了,谁说士大夫就只知道空谈,不敬业的,只怕后世的那些官员一个也比不上他吧。大家刚一坐定,我首先发言:“这次失误是我造成的,我先行检讨,”等众人嘈杂的揽罪的声音渐小,我才接着道:“现在是关键时期,所以处罚在平叛结束后再讨论,现在我先说说我军在这次战斗中的不足。”这是从出发那天就规定的,每次战斗后都要总结,在下次战斗中改进,正是这段时间的总结,大家都确认了罗马阵形在山地战中的作用,所以这次我才敢采用圆形阵形,事实证明我们的判断没错,“这次的失败主要是由于我们的轻敌,在出了小道之后我们就懈怠了,认为敌人智止于次,事实证明我们错了,我们在今后的战斗中必须注意绝对不能再轻视任何对手,无论他看来是多么的草包,大哥,”说着我转相了高顺,“训练的事一直是由你负责的,你一定要把这个思想传到全军,千万不能轻敌了,我们输不起啊。”大哥重重地点了点头。“其次,我们如果不是有一办部队被围在小道中,损失决不会那么大,我们伤亡的士兵基本上是死在小道中的,在外面的部队虽然有损失,但并没有伤筋动骨,所以今后我们在山地行军时,尽量在提高速度的同时保持队型。”大家听了都没有异议。“那么,接下来我们该讨论一下今后的打算了。”所有在说话的人都停了下来,沉默,沉默,还是沉默!我发火了,“你们到是说话啊,我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发呆的!”也许我的话有些重了,反正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还是程昱先开的口,他的病还没有好,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在这种时候更增添了一种绝望的气氛。“主公,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只有...尽快离开太行,山贼的事以后再说。”我能看出来,他是憋着一口气说出来的,也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生病,有他在,情况应该会好很多,现在他说出这句话,其实就是变相的承认自己不如山贼了,这是一件极为失面子的事情,对士大夫来说面子有时比命还要重要,但他为了大局着想,硬是压下心中的不服,提出了这个建议,我心中做了决定,这是个可以重用的人。“其他人的意见呢?”我再问到,萧亚瓮声瓮气地道:“仲德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个想法。”其他文官也都没有意见。典韦却有不同看法,“主公,某家觉得要打得山贼满地找牙咱们才能走。”我苦笑一下,自动把他的建议忽略不计,哎,要打我们也要有本钱才行啊,经过昨天的战争,我和刘晔初步统计了一下,估计山贼至少有六万人,我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多人,外界的传闻却是一万不到这样的谣言是怎么出现的,但正是这个谣言让我损失惨重,这更坚定了我建立全国性情报网的想法。“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那两个大汉我还没审呢,“蔓才,把那两个家伙给我带上来。”严领命出去了,不多会,就见那两个天生神力的家伙被绑成粽子一样的带了上来,我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汝等是何人?”左边那个大叫道,“狗官!你大爷我行不改姓,坐不改名,雁门于毒是也!”接着他就开始问候我的女性家人,还幻想与她们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我终于忍无可忍,“拖出去砍了!”军士们如狼似虎的扑过来,于毒大叫一声,“狗官,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半饷才传来“喀嚓”一声,很快于毒那个恶心的脑袋就送了上来。我看向了剩下的一个,那大汉突然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某是常山真定人,姓褚,叫做飞燕,那个寨主叫做张牛角,旁边的是寨主夫人,大人,知道的我全说了,求您饶我一命啊!”这就是后来那个打得曹操找不着北的张燕吗?怎么这么窝囊?看来经验害人不浅啊,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功夫确实不错,当个副前锋该没问题吧,这一刻,褚飞燕的位置就被我定了下来,虽然不是什么大将,但总比没有好吧。

当晚,我们就确定了离开的计划,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想到不用跟疯子似的山贼斗,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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