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1 / 1)

?很快,萧亚和沮授就在门外众卫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三个月后重新看见萧亚那嚣张的样子,我却感到非常亲切(沮授和我一路,萧亚是孙川的代军师和训练参谋,到了蓟我还没见过他),我有些激动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子华,好久不见了。”萧亚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一甩袖道:“我可没有龙阳之好。”话虽如此,可他眼中的那丝欣喜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适时地给了他一个台阶,“对不起,请军师恕罪。”一旁的公孙瓒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我这个敢跟他直接叫板的家伙居然怕军师?

沮授适时插了一句,“不知将军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呢?”我正为怎么向公孙解释而头疼,说是玩笑吧,就是我为将不尊;说是真的吧,公孙官职不比我低,又在他的地盘上,他可能会抢人,怎么样我都亏,沮授这一下真是神来之笔啊,不愧是冀州最聪明的人(钟繇语)。公孙瓒也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也不多说,拿出了一张用羊皮做的图纸来,我们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受绘的幽州地图,比官府用的详尽了十倍不止,对我们来说,就是无价之宝啊。

公孙瓒并没有解释地图的来处,我们几个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简单地解释了我的作战方案之后,公孙瓒指着一个小土包型的小村道:“各位,这个就是卢将军说的潞县,不知两位军师有什么看法?”萧亚和沮授都点了点头,肯定了我的方案。公孙此时提出了他的疑惑,“各位,如果不考虑潞县的地形,卢将军的方案确实很好,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潞县不属于我们,我们想要在这个地方立足,就要和张纯的大军抢时间,我昨晚收到消息,张举的三万部队已经打到通县,切断了我们和潞县的联系,潞县陷落只是早晚的事。”“什么!”我惊呼而起,我愤怒地指着公孙瓒的鼻子,“你怎么不早说?”公孙瓒眼里凶光闪过,可惜我并没有注意,只听他苦笑道:“这个消息是昨天丑时收到的,卢将军一来,我就插不上嘴了,还没来得及说呢。”我差点气炸了,这叫什么话,我说了几句?为什么我提出方案的时候你不说,你个老匹夫他妈的就是想让我在军师面前出丑。看着他那怪样,我渐渐平静下来,还好公孙不知道我部队的战斗力,只是用官军的素质衡量,让他的阴谋没有得逞,但这样一来,势必要把我的部队战力超强的情况泄露出来,这并不符合我的利益。

正当我在低头想对策的时候,萧亚长笑一声道:“公孙将军不必担心,亚自有办法。”“哦,”公孙惊讶地问道:“军师有何计策?”萧亚瞥了我一眼,笑道:“只需让吕将军出兵强攻通县,吸引敌人的注意,公孙将军带兵潜行偷袭军都,断了张纯军与乌桓的联系(在座几个都知道张纯与乌桓勾结的事),他必定紧张,此时他一定会全力攻打军都妄图夺回,公孙将军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则急行军抢占潞县,再从潞县出兵趁张军还在与公孙将军对峙之时直捣渔阳,打他个措手不及,公孙将军以为如何?”“好”我与公孙瓒的喝彩声同时响起,我是因为他连消带打地解除了我的难处,又兼带消耗了吕布的有生力量让他无力再和我作对;而公孙瓒我猜该是因为这个计策本身的精彩吧。

确定了战略上的可行性,公孙瓒又笑道:“萧先生此招确实高明,只是”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为什么是我守军都,我与张纯军对战多次,经验丰富,直捣巢穴的任务就由我来做吧,军都由卢将军来守,不知先生觉得如何?”这老小子想抢功!刚才还是一副焉了巴几的模样,一听到能立功马上又神采飞扬,还把军都这个难啃的骨头留给我,他就不怕再输一次啊。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厚脸皮,正要骂他(我已经不把他当做前辈了),眼角看见了萧亚使的眼色,虽然我不知道萧亚有什么办法,但配合这么久了,对他也产生了信心,我暂时忍住了怒气。

萧亚为难地道:“公孙将军,这...这不好吧,这计策是我想出来的,理应由我们来执行,公孙将军这么做有欠思量啊。”公孙瓒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真以为我打不过张纯张举那两个匹夫吗?他们就算再有一倍的兵我都不放在眼里,我真正担心的是支持他们的乌桓,乌桓的骑兵一直是我大汉的心腹大患,他们来去如风,弓马娴熟,一击即走,极为难缠,想要守住军都,面对的就不是张纯他们那种乌合之众了,你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你让我怎么完成?既然你们是朝廷派来的,这个任务交给你们正好合适,什么都不用说了,送客。”公孙瓒强硬地挥挥手,转身向内堂走去不再理我们。“欺人太甚!”我怒吼一声,正要上前与他理论,沮授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我,“将军,我们回去在说。”我冷静下来,看着萧亚沮授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一阵嘀咕,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阴谋?

一回到军营,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沮授笑笑用手指了指萧亚,萧亚也不推辞,摇着那把快要摇破了的羽扇道:“将军不用心急,”没人的时候他还是不肯叫我主公,我心里一阵黯然,看来我还是没有得到他的认同啊。“将军想想看,我们平叛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茫然道:“是将叛党一网打尽啊。”“非也非也。”萧亚继续摇着他的破扇,“这次平叛成功了,难保下次就不会有更厉害的张纯张举们站出来,那我们这次平叛就算成功了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照样得再平一次?所以我和文愈(找不到沮授的字,自己编了一个)商量了一下,想出了这个法子,目的就是要让幽州长治久安,百姓不再受游牧民族的骚扰,你觉得呢?”“可是,”我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为什么公孙老匹夫让我们去守军都的时候你们没有反对呢,这跟平叛有什么关系?”沮授接过话头,“主公,我们现在只有在军都才能接触到乌桓的高层人物,这对我们接下去的计划很重要,所以我们用计骗得公孙将军将守军都的任务交给我们,我们现在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反对呢?”

我完全昏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出了我的不爽,萧亚开始解释起他们的计划,首先要让公孙瓒心甘情愿地交出军都的守卫权,这点我们已经完成了,然后,我们要尽量联系乌桓的高层和他们达成协议,当然,在这之前得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认识到虽然现在大汉羸弱,但也不是他们这些游牧民族惹的起的。至于协议,主要就是各种怀柔措施,缓和游牧民族与汉族之间的矛盾。

“他们会接受吗?”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先打一仗的原因了,草原上的汉子只重英雄,倘若将军能在短时间内大胜乌桓骑兵,他们自然会接受这些对他们有百益而无一害的协议的,至于汉族”萧亚接着道,在我提出这个问题前先回答了,“只要牧民不再劫掠,他们肯定也会同意的。”可能是他那自信的样子感染了我吧,我朗声一笑道:“好,就让我们来给乌桓人上一课。”

光和六年三月,在蓟城的部队按照约定出发,六日,并州军攻陷通县,十二日,我冀州军进入军都地界。

我骑着马与张辽并肩前进,两位军师从昨天起就水土不服,萧亚更是夸张的拉了好几天肚子,真不知道在孙川那他是怎么过的。头顶忽然有一只大鹰飞过,这是公孙瓒送给我的,是一只专门训练的传讯鹰,然后我就听到了张辽的声音:“主公,孙将军来报,他们已经与张纯军遭遇,初步估计敌军有两万人,有少量骑兵。孙将军请示我们是否可以自由行动?”我没有说话,思绪飞回了三天前。

那天制订了计划,我就把张辽,孙川,典韦几个叫了进来并告诉了他们整个作战计划,我本来以为典韦是第一个向我请战的,没想到却是孙川,当晚他就带着灵蛇军作为大军先锋出发了。后来我问了典韦,典韦不好意思地告诉我前一晚他们打赌他输了,所以就把机会让给了孙川。我虽然感到好笑,但也感到了一丝欣慰,至少我的武将没有隔阂,现在我的军中文官已经分为了三派,一派是一直跟随我的中原集团,一派是目前还略嫌单薄的冀州集团,还有一派就是萧亚了,他实在是太傲,即使是和他一起想出这个计策的名士沮授他也是爱理不理,和中原派的头面人物钟繇,程昱的关系也只能说不算很恶劣,如果上司不是我,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算了,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将心思重新转回战场上。“将军,将军?”张辽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回道:“授予孙川便宜行事的权利,但有一点,不能让遭遇的部队有人逃走,注意保密,必要的时候,就地坑杀!”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恐怖,因为我看见了张辽脸上的惊骇之色,我只是淡淡地道:“战场之上没有仁慈,你不杀人就要被人杀,为了现在还活在我们身边的这些将士,我们的敌人必须死,你,能做到吗?”我在对着空气说话,但我相信张辽能理解我的意思。沉默了一段时间,张辽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辽记得了。”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孙川已经结束了战斗,他那一尘不染的白袍早就被鲜血浸湿了,全身血红就像是地狱来的魔将,狠辣,决不留情。孙川看见了我们,他向我行来,只说了一句话,“川幸不辱命,全歼敌军。”够狠!我对他的评价再次升级,他有为将的素质,甚至有为帅的素质,要是他能留下来该多好啊,但我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前几天我就收到了情报,长沙区星叛乱,议郎孙坚已经领兵前去围剿,他写信希望孙川能够同去,这封信一直被我压着,孙川并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为了家族利益,他就该走了吧。

我不再想这些,该来的总会来的,他要走我也拦不住,一切随缘吧。我扶起他,问道:“孙将军,你没有受伤吧。”孙川连忙答道:“谢将军关系,川未受伤,这支敌军似乎是城里唯一的正规部队,他们看川人少,就大举出兵,现在城内只剩不到两万杂兵,若高将军在此,不要一个时辰就能攻下。”是啊,这个时候我分外怀念大哥,他在该多好啊。“某也行。”不用说就知道是典韦这个家伙了,我冷笑一声,既然张纯这么托大,那就让他尝尝虎卫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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