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蛇,没有不吃鸟的;嘴尖而勾的,便是鹰;啄幼卵,吸脑汁,嘴细而长者,亦非善类;占巢而住,飞翔无声的,多是吃肉的…”
小山雀兴奋地背着所学训文,窝里的母山雀听着,两眼望着树梢,若有所思。
“二蛋,你….”
“别叫我二蛋,好难听!”
傍晚时分,凉风吹来,坐在窝里,看着树下风景,这一刻最是惬意,然而身旁的小山雀二蛋,啾啾叫个不停。
“两只脚的,最为可怕…”
母山雀坐在窝里,那只坏腿与爪子已蜷成一把。她一下子按住身边的二蛋,又郑重地说道“两只脚的,最为可怕”
二蛋点点头。
母山雀见它眼中尽是疑惑,便又开口训道:“咱们吃虫子、蚂蚁、飞蛾是为了活下去。蛇呀、鹰呀、鹞呀吃我们也是为了活下去;甚至癞蛤蟆追着吃天鹅,也是为了活下去;可是两只脚的,用弹弓打,弓箭射,拦着网抓着却是为了玩乐。”
二蛋又点点头。
母山雀停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以前我最恨的是蛤蟆,尤其是灰色的蛤蟆,满脊背的疙瘩,今我望之生厌。而在我又生过十窝后,最恨的却是两只脚的,便是叫做“人”的东西。”
它自顾着说着,身底下的小雀挣扎着飞了出去。
“今天鱼乐泉有神蟾庞太郎演歌会,我快迟到了。”
“记住刚学的,最重要的是,要远离两只脚的!”
“知道了-”
鱼乐泉,莲叶岛舞台上。
“我,便是来自宝岛鸡隆坡的-庞太郎,我的全名叫做焦塞夫.庞太郎.约翰。”三腿金蟾说道。
台下便响起一片掌声。
“呦~呦~,你看这个毛毛虫!它又长又宽~,就像这片叶子~,它又大又圆~”
“嘶嘎~嘶嘎~”
“嘶嘎~嘶嘎~”
“嘶嘎~嘶嘎~”
台上三腿金神蟾,不停地嘶嘎,嘶嘎的呼着,台下的青蛙们便也一齐嘶嘎~,嘶嘎~的应着。
树上的鸟儿挥着翅膀,水中的鱼儿齐齐停住,静静听着,场外的兔儿们撑起耳朵,举着前蹄,打着拍子,地下的竹鼠们嚼着草根,也叫着嘶嘎~嘶嘎~...
台上一曲唱罢,台下蛙声鼎沸,有些母蛙们,听的春意盈然,竟然坐地排卵。
舞台搭在鱼乐泉东边一个池塘里,莲花做台,荷叶映衬,绿水莹绕,将舞台与观众隔开,台下一层层的青蛙们,便都坐在泥滩里,挤在一起。
舞台侧方,一群母蛙们排着队,将自己平日里搜掏的玻璃球、彩色羽毛、雨花石齐齐交给了太郎的助理,助理便给它们胳膊上绑上香草,以此换来了前排座位,台上的太郎一见助手朝自己招呼,便跛着下来与着胳膊上有香草的青蛙们,挨个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