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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时刻(2 / 2)

“在无锡、江阴、常熟、太仓一带,出现了大量支那军队。”

“支那军队,天哪,他们要干什么?”

“王贵堂有个亲戚在里面服役,他透露,支那军很有可能要进上海。”

“会对我们不利么?”

“这就很难说啊。千代,支那人狡猾得很,对他们时刻提防。再说,根据‘日支淞沪停战协定’,支那根本无权在上海驻军。他们若开进上海,就是对帝国的无理挑衅和极大侮辱,我们绝对不能容忍。”

听到这里,千代忍不住扑哧一笑。

“千代你笑什么?”

“舅舅,我想,上海本来就是支那的地方啊,支那却不能驻军,真是好笑。”

“呵呵,那是支那人太无能了。”井越也笑了起来,很是得意。

“舅就要去告诉青木君这件事么?”

一提起青木骏次郎,千代顿时容光焕发。

“是啊。”

井越点头,用一种充满了尊敬和慈爱的语气说道:“上次他来咱们家,我一见就很喜欢。青木是我大和民族的杰出青年,真是好样的。千代,舅舅为你们高兴。”

千代脸色绯红,笑嫣如花。

“千代哪,舅舅要是年轻二十岁,也要和他一样,做个威风凛凛、南征北战的军人,为我大和民族增光。”

“噢,让我想想舅舅穿军装是什么样?”千代笑着,调皮地歪起头。

井越一笑,轻轻拍了拍千代的肩,“你舅舅虽然是个商人,可为了大和民族的利益,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一点,和你的青木君是别无二致的。”

这时,院子里汽车马达已响了起来。

“千代,我走了。过会你给厂里打个电话,告诉佐佐木经理,我有事晚一点去工厂,让他先接待麦克斯先生。还有,告诉佐佐木,把上次带头闹事的几个支那工人统统开除,一个也不留。”

说到这句话时,井越已是怒容满面。

“是。”千代清脆地答应一声,躬身送井越离去。

“老……老大,井……井越出、出来了。”

一人慌慌张张的飞跑到车旁,想坐在车中的蜈蚣汇报。

“好!”

蜈蚣早已坐立不安,闻言一拍大腿,猛窜起身,“咚”地一声,光秃秃的脑袋撞上了顶棚。

“啊哟喂。”蜈蚣呲牙裂嘴,一屁股又坐下了,手抚着光头,问坐在司机座位的青木:“青……啊不,李先生,咱们动手吧。”

青木正襟危坐、纹风不动、面沉如水。

汽车后排,是他的两个得力部下:渡边和松井。

“速战速决,务必成功。”青木从牙缝里冷冷地蹦出一句话,他说的是流利的汉语。

“好咧。”蜈蚣抬头看了看顶棚,这才一推车门,蹦了出去。

双足刚落地,他将手中二十响的快慢机一晃。顿时,十多名壮汉从四处围聚上来,手中或提短刀、或持铁棍,人人横眉立目、满脸杀气。

“弟兄们,给我上,要死的不要活的。全他妈给我手脚麻利点,回去咱们就分钱。每人二十块白花花的现大洋,一块不带少的。”

齐声答应,一拥而上。

“我操,你他妈扯我袖子干什么?”急于上前砍杀的蜈蚣扭过脸,瞪眼喝问他一名手下。

“老大,井越可是日本大商人啊,不好惹,这事是不是再商议商议?”

“我去你妈的,这当口都火烧屁股了,还商议个屁啊。告诉你小子,让咱们杀井越的人来头更大,怕个鸟啊。你小子是不是想学雷老四,给老子来个临阵脱逃?奶奶的雷老四,老子干了这票回去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非把他扔黄浦江里喂王八不可,跟我蜈蚣来这套。”

蜈蚣越说越火冒,双目凶光大盛,枪口也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那个忠心进谏的部下眼看触犯天颜,吓得赶忙闭嘴,忙不迭地抡棍冲上。

汽车驶出大院,清冽的晨风顿时让一夜没睡好的井越精神一振。

平坦的大道上空旷无人,两边整齐的树荫间不时出来清越的鸟鸣声。

一切都使人感觉心旷神怡。

“佐藤,开快点。”井越吩咐道。

啊,过不了多久,就连帝国的军队都会知道我井越义贞的事迹了,他们一定会表彰我的,应该还会授给我一枚金灿灿的勋章吧。

想到这些,井越抑制不住的兴奋,真想尽情地大笑一场。

“唧”地一声尖响,飞驰的汽车骤然停住。

井越猝不及防,向前冲出,与司机座椅撞在一处。

“混蛋。”井越疼得脸色大变,满脑袋的迷梦也分裂四散,一点没剩下。

“社长快看。”佐藤急叫。

刀棍齐举,迎面十几名大汉气势汹汹地逼近。

“是……是支那匪徒?”井越惊叫。

眼见前方已被那写人抛下的石块堵住通路,佐藤立即倒车。

“哒哒哒”蜈蚣抬手就是一梭子。

蜈蚣对于射击全不在行,一串连发,子弹飞得不知去向。

青木等三名日本军官都已下车,距离百米之遥观战。

他们的穿着与蜈蚣等人一模一样,俨然都是中国的黑帮份子,但三人腰板挺直、目光森然,明显的与众不同。

一支上了膛的三八步枪已紧握在青木手中。

“支那蠢货。”

眼见汽车开始倒退,蜈蚣等人正乱哄哄地追赶,仍是相距遥远,青木暗骂一了声。

步枪扬起,枪托抵肩,刹那间,准星已锁定正在倒车的佐藤。

“砰”地一枪惊响。

挡风玻璃猝然洞穿,佐藤浑身一震,肩部血花飞溅。

枪托重重地顿在地面上,青木无力地垂下了头。

他不忍看即将出现的一场血腥杀戮。

仿佛已听见了井越临死前绝望的惨叫声,仿佛已看见了千代悲伤欲绝的凄楚面容,青木的心似被什么东西大力撕裂着,他痛苦万分地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对不起了,井越舅舅。对不起了,千代,为了帝国,我不得不这么做啊,宽恕我吧。

早有俩人窜上,将手中铁棍分别插入汽车的前后钢圈。

另一人手起棍落,将挡风玻璃砸个稀里哗啦。

佐藤是前陆军军人出身,反应机敏、生性凶悍。他顾不得肩上血流如注,伸手拔出随身携带的南部式手枪,咬牙骂了一声,抬枪便射。

蜈蚣等人不料车内反抗竟如此强烈,眼见砸玻璃的那位连中数枪、浑身血污地跌翻在地,一时间人人心寒、四下闪避。

“社长,快跑。”佐藤嘶吼着,撞开车门,纵身跃下,举枪连发。

井越如梦初醒,急忙推门下车。

眼见井越已转身向公馆跑去,而自己的手下正忙着到处寻找掩蔽场所,蜈蚣气得脸都黄了,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废物,给我上啊,他妈的。”

为了给部下们壮胆以及提供掩护,蜈蚣再度开火。

“砰!砰!”两个点射。

一颗子弹钻入地下,另一颗子弹直冲云天。

蜈蚣气得真想把枪砸到地上去,但念及这是用黄灿灿的金条换来的,实在是舍不得,于是又把枪放入枪套,同时给自己下了命令:回去,少打麻将多练枪。

佐藤连扣板机,却听“卡哒、卡哒”的空响声,没子弹了。

“混蛋。”他骂了一声,扬手甩了南部手枪,跋出腰间匕首。

寒光闪动,佐藤强忍剧痛,稳稳地占据了路中央。

他准备以死相拼,以使井越全身而退。

数柄短刀同时劈到。

急闪,佐藤嘿地一声,匕首扎入旁侧一人肋下。

血溅人翻。

佐藤毫不停顿,带血的匕首猛朝另一个刺出。

匕首锐利,直至没柄。

“砰”地一声,一根铁棍重重落在佐藤头顶。

佐藤强吸一口气,眼前只见到血濛濛的一片以及透过血色的刺目阳光。

乱刀乱棍,乱如雨下。

“杀了井越!”

蜈蚣高叫一声,甩脱外衣,露出满身的青龙黑虎,抢过一根铁棍,当先追赶。

已到了公馆门口,两扇大门犹自开启,数名正在打扫的仆人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的老爷跌跌撞撞地跑来,后面是一群抡刀舞棍的凶神恶煞。

“来人,来人啊,就……就命!”井越已累得上七不接下气,实在跑不动了。

“奶奶的。”蜈蚣手中铁棍掷出。

蜈蚣打枪是半吊子,可对刀对棍却是行家里手。他十五岁就混迹江湖,不是伤人就是被人伤,也不知道打过了多少架,火拼了多少场?

铁棍飞旋,势如风车。

正中后背。井越扑倒在地,眼前天昏地暗,背心痛彻入骨。

“要想分钱的,都他妈给我上。”蜈蚣双手叉腰,大声喝嚷。

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一柄短刀抢在第一,高高扬起。刀锋在强烈的阳光映照下,一片寒光。

井越挣扎着要爬起,扭头一看,顿作一声惨叫。

急急赶来的千代正好目睹这一幕,眼前一黑,脑袋里一片空白,若非旁边有人扶住,已然当场晕倒。

刀锋一闪,劈落。

“砰!”,枪声响。

短刀震飞,噹啷落地。

谢飞出现。

衣衫褴缕、满面尘霜,活脱脱一个讨饭叫花的打扮。

但他双手各持一柄快慢机,挺身而立、目光坚毅、凛然生威。

仿佛万马千军也能力拒于外的气概。

“砰、砰、砰、砰、砰!”

双枪连发,地上尘土飞扬。

蜈蚣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坏了,惊恐地连连跳着脚后退。

“虽说你们是一群地痞流氓,可怎么着也是中国人,我现在不想伤了哪一个,滚!马上给我滚!”

蜈蚣见势头不对,伸手便拔枪。

“砰”,谢飞一枪甩出。

蜈蚣惨叫已声,一发子弹已洞穿他手腕。

“一定要我杀了你们?”谢飞怒吼一声。

齐刷刷,一众人拥着断手蜈蚣,转身便跑。

谢飞哈哈大笑。

笑声嘎然而止。

谢飞突然感到,一个巨大的危险,已猝然迫近。

他有这种本领,总能在千钧一发之既预知到危险的来临。

这本领是多年来在烽火连天的残酷战场上不知何时自然而然形成的。

如灵雀、如狸猫,倐忽之间地一隐。

“砰。”他原先所在位置后面围墙上赫然出现一个枪眼。

好险。

“厉害。”

青木一击不中,暗自吃惊。他对自己的枪法一向自负,从来就是枪响人倒,百不失一。

眼见蜈蚣一伙乱哄哄地朝这里退下来,青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命令道:“快,快去,把支那猪赶回去。哼,贪生怕死、乌合之众。”

两柄战刀同时出鞘,渡边和松井发一声吼,向前飞扑。

“混蛋,回去回去。”渡边在半路截住了蜈蚣等,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持刀恫吓。

“我去你妈的小日本,没看见老子手都断了啊。”

蜈蚣又痛又恼,对日本人也没了好脸色。

手起刀落,渡边根本不想多说什么废话。

血涌满地,人头飞出。

众人见渡边凶残如此,无不胆裂心寒,四下里争相逃命。

地上,空留下蜈蚣的一具无头尸体。

“咱们上。”渡边对松井低吼道:“你去宰了那乞丐,我杀井越。”

一声答应,松井挥刀直冲谢飞,迅若狂风。

“砰砰”两枪,谢飞先射渡边。

渡边反应极快,一个侧翻,滚落在地,肩上火辣辣一痛,已被子弹擦破。

松井已冲到,举刀便砍。

人在咫尺,刀在咫尺。

谢飞只须一枪,便可将松井当场轰毙。

渡边已起,飞腿将刚爬起来的井越重又踢倒,一声冷笑,长刀劈下。

危机时刻。

足尖一点地,谢飞向旁跃出,以避松井的一刀。

双枪一扬,同时开火。

乱枪声中,渡边胸腹间已是血肉模糊,跌跌撞撞了几步,仰面栽倒,眼睛瞪得大大的,收受仍然紧握战刀。

松井一刀落空,随即抬刀便刺。

寒芒一点,飞也似扑向谢飞胸口。

谢飞双枪一交,呈十字形,架起长刀。

松井收刀,飞踢。

一脚正中谢飞腕上,手枪斗然摔出。

谢飞退。

井越已被仆人们扶起,他的额角被地面磕破,鲜血长流,成了大花脸。

“舅舅。”千代扑了上去,抱住他,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青木在拔刀。

刀光厉现,松井再度攻上。

谢飞再退,冲着青木的方向再度开枪。

又是一刀,松井双目喷火。

一心两用,谢飞身法稍滞,右臂已被锋利的刀尖一划而过,手枪伴随着鲜血一起落下。

松井大喜,又出刀。

一闪,谢飞斜刺里欺近。

刀尚在半空,拳已到。

铁拳!

与抢先溅起的鲜血几乎同时,一拳轰在松井肋下。

开碑裂石,无坚不摧。

肋骨爆裂声中,松井重重飞跌在地,犹自作着徒劳的挣扎。

杀气徒盛。

据说,一旦老鼠被凶猛的大猫或者青蛙被强悍的长蛇目光锁住,就会被吓破了胆,尽管相隔一段距离,也是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听任对方扑上来,将自己活活吞噬。

现在,井越和千代就是处于如此悲惨的境地。

仿佛是突然间闪现,又仿佛是已经等候了很久很久。

青木当道而立,如一尊石雕,静默无声、冷酷无情。

战刀在手,锋芒毕露。

是那个亲切温和、恭敬有礼的青木骏次郎么?这才几天啊,怎么就成了一只狰狞的猛兽,成了一个从九幽十八冥的地狱深处冒出的索命恶魔?

一道凌厉的弧光,从空中划落。

刀锋鸣响,奏起了无可违拗的死亡音符。

青木也不禁闭上了双眼。

永决了!

“噹!”

一声金属激撞的震响刺耳欲聋,火星在四处迸溅。

青木瞪大双眼。

赫然面前是谢飞。

挺身,将井越与千代猛撞而出。扬手,用铁棍架住了青木的夺命一击。

“青木君!”

此时此刻,千代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叫,她的心已碎。

难以置信,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青木骏次郎,那个口口声声要一生一世爱护她、保护她的心上人。

青木杀气愈加强烈,任何情形都难以撼动他坚定决心的一丝一毫。

冲谢飞一刀虚晃,随即飞身扑向井越。

只需一刀落下,青木骏次郎就为帝国立下了第一功。

对不起了,千代,恨我吧,我问心无愧啊。

他快的难以形容,谢飞更快。

扫趟腿,横扫千军。

青木扑通倒地,跌了个嘴啃泥。

旋身又起,怒吼声中,青木举刀反斩谢飞。

谢飞挥棍迎击。

与众多日本军官一样,青木对于军刀有着偏执狂一般的偏爱。

他爱用刀胜过用枪。

多少年来,他象着魔般地苦练刀法,无论春夏秋冬、无论风霜雨雪。

如此锻造了他剑道高手的地位。

片片刀光纵横交错、炫亮夺目。

谢飞从容不迫,铁棍翻飞,闪躲如灵狐如飞鸟,进攻如雄狮如猛虎。

狠命一刀,劈中大树,深深透入。

未及拔刀,棍已挟风到,当头击下。

无奈,青木弃刀,急退。

失刀如失魂,青木茫然若失。

谢飞如影随形。

青木连遭痛击,头破血流、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小日本,你他妈不是喜欢打么,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谢飞咬牙切齿地骂,边骂边打。

“青木君!”

眼见青木被打得遍体粼伤,性命只在呼吸之间,千代再也忍不住,从地上捡起一柄刀,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要递给青木。

电光石火一瞬间。

青木猛地一推千代后背,将她推向呼啸生风飞逼而来的铁棍。

不惜以千代的性命为代价,以求得自己的喘息之机。

棍凝不发,谢飞不打女人,尽管是一个日本女人。

谢飞一把将千代拔开。

劈面一拳飞到,青木反击。

棍落人倒,谢飞嘴角淌血。

目标是井越义贞。

舍了谢飞,返扑井越。

即使最终死于谢飞手下,也一定要先致井越于死地。

帝国万岁,其余的,包括自己的命都是藐小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

怒火三千丈,青木已杀的近乎疯狂,双眼一片血红。

在青木如狼一般凶狠的目光中,井越面如土色、浑身发抖,随时有下跪求绕的可能。

青木不给他这机会。

手刀,挟动疾风,斜里劈下。

太阳穴。

动如脱兔,势如发机。

疾身撞开井越,谢飞左臂横起,迎住致命一击。

一掌劈中伤处,谢飞牙关紧咬、嘎嘎作响。

倐地,谢飞右手探出。

闪电,似闪电一般。

扣住了青木的咽喉。

就象一把铁钳,锁紧、再锁紧。

“我操你小日本的奶奶!”谢飞切赤怒骂:“我还不信了,还干不过你小日本?”

眼前时而混黑一片,时而白光灼亮。在这忽明忽暗的奇妙境界中,青木渐渐地失去了对自己意识和思维的控制力。

“放手啊,你放手啊。”

千代哭叫着,冲上去抓住谢飞的手臂,拼命地摇晃。

臂硬如铁。

青木的呼吸已变得异常艰难,脸庞开始紫涨起来,连舌头也不由得伸了出来。

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如疯了一般,千代狠狠地一口咬去。

“呀!”谢飞松手。

连喘带咳,青木手捂着喉部,转身就跑。一个跟斗摔倒,立即爬起,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去,连头都不回一下。

他的梦想、他的斗志、他的武士道精神、他对于帝国和天皇满腔的尽忠热情,在那一可已全盘崩溃了。

望着青木消失的身影,千代再也支持不住了,轻轻一声悲叹,慢慢地无力地跌坐在地。

秀发散乱地贴在她被泪水湿透的面颊上,这是一张凄楚的、绝望的面庞。

井越强忍着疼痛和惊惧,一晃一晃地走来,冲着谢飞深深地一鞠躬,用汉语说了些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

谢飞声音宏亮。

“告诉你小日本,我救你是奉命行事,是违背我本意的,你根本不用谢我。我还要告诉你,你他妈的小日本不要太猖狂了,岛国小民,屁大的地方,狂什么狂?我再告诉你,我不会和你朋友,中国人是不和日本人做朋友的。

我最后告诉你,小日本,来吧,我等着呢,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真刀真枪、痛痛快快地干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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