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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训练营(1 / 1)

?古北省的军官和士官训练营设在阳武的西北。这座名义上的训练营其实也就是汉水河堤后的荒地上搭了一些帐篷,连个篱笆也没有。

杜风和一大堆刚刚成为军官和士官的人被象羊一样赶进了这块荒地。

在征兵处见过的大嗓门军官把羊羔们聚在了营地前的空地上,跳上一块大石头,站在上面开始训话:“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老子姓施,叫施升达,不过知道老子的都叫老子‘死神达’。从今天开始老子就是你们的总教官。老子知道你们是贵族、自由民,还有一些家伙以前在军队里干过,当过官儿。现在开始,你们都他妈的什么也不是了,在老子这儿你们只是造糞的机器,你们是蠢猪!不,你们是茅坑里的蛆,是他娘的狗屎!现在,狗屎们给老子围着营地跑十圈。”

有经验的退伍老兵们立刻扔下行李,开始跑步,而杜风之流早就被施升达的一通痛骂弄晕了头。不说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就是杜风这个没落贵族家庭出生的自由民从小到大也没被人这样给骂过。

“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皮痒了!”施升达抽出鞭子“啪”地一声抽在他刚刚站过的石头上,发出令人生疼的响声,做势就要抽人。

这时杜风他们才反应过来,赶紧跟在老兵后面开始跑步。不过大多数人仍然拿着自己的行李,杜风长了个心眼,学着老兵们把自己不大的包裹扔在了旁边,反正里面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教官们看着拎着行李的蛆虫们只是冷笑。

跑着跑着,这些拎着行李,平时缺乏运动的“蛆虫们”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把行李扔在了一边儿。

火热的太阳懒洋洋地望着“蛆虫们”,露出灿烂的笑脸,烤得地面发烫,“蛆虫们”的汗水滴在地上几乎立刻就没了踪影。

营地说大不大,可一圈下来也有个三百多米。杜风跑第一圈就开始大汗淋漓,第二圈已经气喘如牛,第三圈时已经不能叫跑只能称之为走了。

“你们他妈的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啊!还是XX让狗给叼走了,娘儿们都跑得比你们快。”施升达不住地吓骂着,不时在跑得慢的“蛆虫们”屁股上用脚来一下。

等杜风好不容易“走”完第十圈时,杜风的屁股上已经留了好几个鞋印。不过还好,杜风并不是最后一名。当杜风看到最后一名被施升达一巴掌扇倒在地狠抽了两鞭子后,杜风十分庆幸!

接下来的日子对杜风这个武阳国立大学商科毕业生外加清诚面馆二厨来说如同进入地狱。按照公布的训练计划,迎接他的是长达三个月的军事训练。

说是军事训练,可除了每天早上的十公里跃野(当然对杜风之流来说更象是十公里竞走),干得最多的就是练习齐步走。

齐步走说起来简单,但真要做起来就不是件轻松的事儿了。更何况现在是一年中最炎热的7月,第一天杜风就和七八个小白脸的贵族军官一起中暑栽倒在硬泥地上。作为唯一一个不中用的士官,杜风立即受到了一名脸上有着一条长长伤痕的教官——辛定中少校的优厚关照。对这个恶魔,大伙儿私下都叫他“刀疤脸”,不过他脸上的伤痕不太象是刀砍的。

第一周,每天晚上躺在闷热的帐篷里,杜风想得最多的就是明明来了军队为什么不给发枪,让他好自杀,结束这对自己来说地狱般的日子。杜风想得第二多的就是开小差——训练时被看得紧紧地,没机会;又仔细观察了营地,到天黒后营地四周有站岗的,这片荒地四周光突突地,一点遮蔽也没有,没辙,只能设法溜到汉河里去,顺水而下,可惜自己是只旱鸭子。

开小差的想头在一名有着少尉军衔的伯爵公子卢怀功阁下夜里偷跑被抓回来后彻底断绝了。可怜的伯爵公子阁下被当众扒光了上衣抽了一百鞭子。开始时这个逃兵还能撕心裂肺地哀嚎几声,当行刑官数到60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声音;抽完了一百鞭子时这条可怜虫的背上胸上几乎看不到完整的皮肤了。

“你,还有你,把这个孬种解下来,要是没断气的话就送到医务处去。”施升达隨手点了点杜风和另一名士官。

虽然杜风看着悬在空中血肉模糊的肉块嗓子眼里一阵阵的恶心,两腿不由自主地微微打颤,但看到刀疤脸凶狠的表情后他可是丝毫不敢怠慢,立刻与同伴一起跑上前去将那团对杜风来说已经不能称其为人的东西解了下来。

强行忍住恐惧与恶心,杜风伸出手指探了探受刑者的呼吸——没有,咬了咬牙,把耳朵贴在卢怀功沾满汗水与血浆变得油腻腻的胸口上听了听心跳——还是没有。

与同行的士官对望了一眼,杜风跑到施升达面前,敬了个礼:“报……报告,他……他没气了。”

“真他妈的孬种,”施升达啐了一口,“还愣着干嘛!拖到营后,找个地儿埋了。”

经过这件事儿以后,杜风就只想着自杀以求解脱了,不过更多的是对这种境遇的木然。

对于没落三等男爵的次子杜风来说贵族的荣誉只是一项奢侈品,与自己这个平凡的自由民没有任何联系,过去杜风没少受其他门阀贵族和权贵子弟的白眼。对训练营发生的事儿,杜风几乎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可对年青气盛的贵族军官以及家里有权势的士官们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这帮家伙儿用杜风不知道的方法与外界取得了联系,让人查清了施升达的背景——中校,43岁,昌禾省人,平民出生,十几年前因救过当时失足落水的公爵钟离洪(当今安东大公钟离慕的弟弟)而得到提拔,曾任安东近卫第一师第三团三营营长,年幼时与某个贵族有仇,进而痛恨所有的贵族。一年前公爵钟离洪病死,没了靠山的施升达立刻和自己的老部下也是平民出身的副营长辛定中少校让人给赶到了古北省警备司令部,但到了古北省警备司令部后一直没有合适的位置,被闲置了起来。最近因大规模扩军临时缺人,警备司令部才起用了他和辛定中。这下子贵族们可炸了窝。要知道安东公国在先丞相朱由玆执政后废除了农奴制,同时提升了平民的社会地位,平民可以进入政府工作了①。相应的朱由玆也改革了军制,在贵族势力根深蒂固的军队中平民也可以被提升为士官甚至军官,但可想而知其难度有多大。事实上,平民们能在退役前拿到个上尉衔当上个连长之类的已经是了不得的荣光了。而且当平民们能成校官时他们往往也会得到勋爵爵位的赏赐加入准贵族的行列,或在成为校官后申请成为自由民②,不再是平民。在过去近三十年里,贵族、自由民出身的军官与平民军官之间的矛盾早就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朱由玆死后,大公钟离慕实行投降政策,安东军几乎没有打过仗,平民们自然不可能立下战功,加上裁军时贵族们的排挤,现在整个安东军中早就剩不下几个平民军官了,施升达的中校军衔已成了现役平民中所得到的最高军衔,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他并没有得到勋爵爵位的赏赐(这说明他没什么功勋)却又不申请加入自由民(摆明了与贵族和自由民过不去)。这个贱种胆敢侮辱虐待贵族,现在居然还残忍地杀死一位伯爵的继承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卢怀功的悲惨遭遇被添油加醋的传回了卢伯爵家,当逃兵的事儿也被人暗示成了莫须有的罪名。同时,施升达的桩桩罪行被编制成册,由训练营全体贵族和部分自由民连署,秘密地送到了警备司令部,为了置施升达于死地,甚至通过关系直接给霸启城的若水炎星宫和军事督察院送去了备份。

注:

①这里指平民表现杰出可以当上政府官员。

②申请成为自由民是指校级军官有权申请成为自由民。事实上安东公国为了鼓励平民作战只要平民校官们提出申请成为自由民如无特殊理由均会被批准成为自由民。施升达仍然是平民说明他是故意不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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