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用望远镜盯着南戴河的方向猛看了一会儿。“陈国派来的三个参谋呢?”
“两个去参加舞会了,有一个在!”黑胡子回答。
“快给老子拖来!”
黑胡子立刻照办了。几分钟后,大陈帝国派安东军的参谋蒋得志上校真地被士兵们给“拖”来了。
看着醉得人事不醒的蒋得志,太史谦真想用安东军的军法好好治治他,可惜,只能在心里想想。
“愣着干嘛?弄醒!”太史谦把怒火发在了自己人身上。
“哗、哗。”有了老头的吩咐,黑胡子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了,几桶凉水把蒋得志淋了个透。
蒋得志勉强算是醒了,朦胧地睁了睁眼,又要睡过去。
“我那有醒酒汤。”杜风轻声说。
“早说呀,快拿来!”黑胡子瞪了杜风一眼。
杜风没敢吱声,小跑着拿回了汤罐。
黑胡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夺过汤罐就往蒋得志嘴里灌。
蒋得志被呛得咳嗽起来,他挣扎了几下,侧着身子开始呕吐。过了好一会,他才喘着粗气,坐在地上。
“再给他灌点儿!”老头急不可耐地叫着。
二十人份的醒酒汤没兑水,全进了蒋得志空空如野的胃。
看着蒋得志痛苦的样子,杜风直泛酸水。“可惜了好醋。”杜风心里暗道。他作的汤里加了整整一瓶醋。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是……我是大陈帝国的上校,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蒋得志总算清醒过来了。蒋得志名叫“得志”却是一直不得志。出生时,家里也是大陈有数的大贵族,可等他成年,家产已经被好赌的父亲输了个精光。接着未婚妻休了他,往日的狐朋狗友也各奔东西;搞投机,差点进监狱,谋官职,险险给上司做了替罪羊;快四十了,孤身一人,生活无依,事业无成。最近看有仗打,蒋得志死皮赖脸地缠着父亲当年的赌友,要在军队里谋个职,期望能来个咸鱼翻身。那人被他纠缠不过,于是答应让他进军队。在大陈,贵族参军仍然会按贵族的品级定初始军衔,身为三等侯爵的蒋得志得到了上校衔。可他也不想想,象他这样没权没势又没本事的上校谁愿意要!最后,他被发配来安东军当了个明显吃力不讨好的参谋。今天明明不该他当班,可上司黄树朗中将与夏衍够准将硬是让他留下来,他俩带着随从结伴去了舞会。蒋得志不象自己的上司有一大群侍卫、仆人,连个马夫都没有的他也不愿去找安东人解闷,“黄鼠狼”和“瞎眼狗”走后失意的他就一个人喝闷酒。俗话说以酒浇愁愁更愁,很快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蒋得志咧着嘴,惊恐地看着四周面色不善的安东人。
“扇他两巴掌!”
“啪,啪!”黑胡子忠实地执行了老头的命令。
“酒醒了?”老头浑浊的双眼透出精光。
“别……别打!醒……醒了!”
“这一带放鞭炮是连着放还是象现在这样断断继继地放?”老头急切地问。
杜风在旁好心提示了一下,蒋得志才明白老头问什么。“一般秋社祭不会放鞭啊!再说,要放也是整挂的放。”
“秋社祭会不会点篝火?”老头把望远镜塞到蒋得志手里,指了指南戴河方向。
蒋得志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天边被摇曳地火光映红了,而且好象越来越明亮。“着,着火了!”蒋得志惊讶地说。
“紧急集合!”老头扔下湿淋淋的蒋得志,嘴里蹦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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