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戴上眼镜后就再没摘下来过,所以别说是阿布,就连阿琴和吴华也早就看见了。
只不过,阿琴的性子有些大大咧咧,不喜欢追问这些事情,吴华则大概是因为和我还没那么熟,所以就没问。
正是由于她们的这种态度,导致我一时忽略了这个问题,居然就这么把眼镜戴到了阿布的面前。
按理说,男人应该粗心一些才对,女人都没问的事情,男人就更不该问了。
但阿布偏偏是个比女人还要更加心细的男人,这从他精湛的厨艺上就能看得出来,所以他这个问题问得特别自然,而且时机选择的让我毫无防备。
我此刻已经被病痛折磨得难以思考了,哪有脑子去想怎么解释眼镜的事儿啊,于是只能假装不耐烦地催他道:“别问那么多废话,快给我打针!”
阿布顿时撇着嘴摇了摇头,说道:“好吧,不让现在问拉倒,但你既然急着打针,倒是快把裤子脱了呀!”
他首先要打的退烧针是肌肉注射的,也就是所谓的打屁股针,所以才会有脱裤子一说。
我居然被他反催了一句,只好立即站起身解开裤腰带,露出半边屁股等着。
但就在这个时候,从阿琴嘴里忽然传出一句特别破坏气氛的话:“哇,小强,你的屁股好白好嫩耶!”
我这才意识到她还在旁边呢,赶紧说道:“去去去,你少看!什么白什么嫩,别胡说八道!”
阿琴顿时一撅嘴道:“切,你个大男人被看一下怕什么,女孩子被看了才应该不好意思呢。”
但她说是这么说,终究还是转过了脸去。
可紧接着她又嘀咕了一句道:“不过说真的啊,你的屁股倒是比有些女孩子长得还好看呢,真想伸手抓一把啊!”
靠,这叫什么形容,屁股还分好看不好看吗?另外想抓一把是什么意思?是要袭臀我吗?
阿布在旁边听得快要笑岔气了,然后趁我不注意,忽然一针就扎了下来。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太-他-妈-疼-了!
我打赌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虽然打屁股针本来就挺疼,但也不是这么个疼法啊,跟挨了一锤子似的,而且是钉头锤!
尤其阿布还一边注射药物一边说道:“忍着点儿啊,疼一疼就过去了,而且能分散注意力,是不是觉得肚子已经疼得不那么厉害?”
我顿时叫道:“废话!我现在屁股比肚子都疼了!”
阿琴则立即接道:“要不我帮你揉一揉怎么样?”
她肯定不是想揉肚子……
于是等阿布把针拔出去后,我立即提好裤子,瞪了她一眼道:“用不着,我自己会揉。”
说完我就真的揉了两下屁股,然后把肚子也揉了揉……唉,腹背受敌啊!
不过这一针下去,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精神了一些,当然也可能是被两个朋友逗的。
而等到打吊瓶的时候,过程就要温和一些了,只是针头刚扎进血管的时候疼一下,后面就没事了,不过阿布一下子就给我弄了两大瓶五百毫升的,起码要一两个小时才能打完。
阿琴自从来到诊所后情绪就放松了不少,陪我坐了一会儿后,大约是“运动”后的乏劲儿上来了,连打了好几次哈欠,阿布便把她支去病床上睡觉,独自守着我。
我其实也有些困了,不说生病这个事,今天我在外面可没少到处跑,体力、精力的消耗都挺大,因此坐着打了一会儿吊瓶后,我也换到了病床上去躺着。
只是我不敢平躺,必须侧身蜷着。
而或许是担心我硌得难受,阿布在我躺下的时候顺手就帮我把眼镜摘了下去,同时又提起了之前的话题道:“小强,我记得你一向都不近视啊,这是配了多大度数的?”
说着他就把眼镜往自己脸上比了比,我再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瞬间,我觉得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眼镜的秘密要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该怎么解释那些线?又该怎么解释眼镜的来历?
难道要把月老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