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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烈云小镇(1 / 1)

?“驾!。。。”“驾!。。。”天已有些昏暗,在如瀑的大雨中,一辆加蓬马车嗒嗒而行。

赶车的是韩车大把式,韩老头如今已过天命之年,虽双鬓霜染,满额沟壑,但他整个人看上去却是精气十足,完全不显老态。韩老头从小是个孤儿,大小名都叫韩五。年轻时在一镖局当车把式,因幼年要饭时跟人学过一点腿脚功夫,在镖局里还算吃的开。近年世道渐渐有些不太平,韩五就干脆辞了镖局。应一位朋友王大拿相邀请来到了烈云小镇。王大拿的儿子在韩五所在镖居当一名镖客。儿子幼时惨逢巨变与父亲不眭,不相往来,但天下没有不记挂儿女的父母,于是便经常通信于韩五时时关注儿子的状况,一来二去与韩五也算有了交情,在得知韩五有意退隐时,遂相邀好友来烈云镇定居。此时的王大拿离开了自己的村子,在不远的烈云镇的镇头上开了个木匠铺子。

烈云是个小镇,东倚千嶂山,千嶂山有若大一块光秃秃的垂直崖壁“烈云崖”,每当夕阳西下时,远望千嶂如沐在一片火云之中,小镇南北西邻倒是地势平平,偶或有几个低矮山包。小镇还有一远近闻名的特产,杜老爷家的烈云酒,此酒辛辣甘冽,倍受江湖豪客,走足贩夫欢迎。杜家烈云酒已有三百年的历史,烈云小镇之名不知是来源于烈云崖,还是来自于烈云酒,亦或是烈云酒之名起自烈云镇,现在已无人考究。不过韩五倒是大半倒是冲着酒来的,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之中韩五已养成嗜酒的爱好,时不时爱呷一口。韩五但有一原则,赶车时喝酒决不过量,只要能起到抗寒,解乏的作用时就适可而止。

“吁。。。吁...”韩五解下腰中的葫芦呷了口酒后跳下车来,雨点打的斗笠叭啦叭啦直响,正了正斗笠,走到马头前牵缰而行。前面到了山路急拐的拐子沟。拐子沟是烈云小镇通往县城的必经之路,也是县城通往其他几个小镇的重要交通要道。山路到了这里方向急转,山路下是深有几丈的山沟,要是车翻下去,必是一个车毁人亡的结局。平常要是遇到好天气,韩五也不在乎这个转弯,只要放慢了速度就能轻松而过,可是今天不行,谁知道能识云看天气的本事今儿个又失准了一次。一大早把东家的客人送到城里后,韩五又帮人捎买了几样东西就往回赶,看日头天黑之前一准的到家。可刚出县城,刚还微风习习的天气,顿时风头一变狂风忽起,黑漆漆的乌云滚压而来。韩五紧慢赶出了三四里路时,头项一条粗大狰狞闪电贯穿南北,黑色天幕像是一块破布一样被从中撕裂开来,噼啦啦!一声震耳欲聋雷声后,这雨就瓢泼下来。

“扑楞楞”马头突然后撤打了个响鼻,适时控了下手里的缰绳,等马车转过了拐角,韩五拍了拍再马脖子说道:“忍耐一下伙计,差不多再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到家了。”

“唏津津”一声马鸣传来,让正准备上车的韩五停下身来。马声是从路下的山沟里传来的,韩五将马车停下。快步走到路边望山沟中望去,昏暗中隐约能看到一辆四分五裂的马车。韩五转身回到马车旁,把马儿拴了,又从车厢里拿出一捆粗麻绳,先将一端在路边寻了个突出的大石绕了两圈系住了,然后把绳扔下山沟去。

韩五下到沟底,看清了状况,这段沟底因为不是雨水汇集泄洪之处,沟里雨水只是积倒脚脖。一辆马车摔的七零八落,半拉车厢斜扣在沟底泥水中,还有半拉早已散碎的四处都是。驾车的马正躺在地上,只有脖子能抬起,四肢都跌断了,不时的嘶鸣着。离马大约三步之远的地方一人面部朝下趴着,整个人浸泡在泥水之中动也不动,看穿着应是一名车夫,韩五快速将人翻过身来,发现人已死去多时,尸体已经冰冷。

正在此刻,“救。。。救。。”一声微弱女音传来,韩五心中一动:“还有人活着”,寻声望去,发现声音是在车厢中传来,啪!啪!啪!韩五踏着泥水跑到车厢旁低头往里看,然后一塌腰双臂使力将车厢翻开边去。车厢下一对相拥的年轻夫妇露出身来,两人都衣着华贵,男的一脸的血迹,英俊面部已僵硬,正一手搂着女的腰部,看姿势像是在坠落的时,想保护妻儿。仔细看美丽妇人背部也血色模糊一片,两人相拥的臂弯中间还有一襁褓,襁褓中无声无息。很明显刚才的求救声是这个年轻夫人发出的。

“夫人,夫人,你醒醒,夫人”韩五探了探不女子的鼻息,又压了压女子的脖梗处,便是一叹,女子这时也已没了生气。韩五随后又拨开襁褓,露出了一个双眼紧闭,面色潮红的圆胖婴儿头来,韩五手背贴着婴儿额头一试,好烫,唉哟!烧的好厉害,气息奄奄。韩五当机立断,脱下外衣,掰开这对夫妇环抱的双臂,将襁褓取出来用衣服一缠,背上一系,弯腰又把那半拉车厢盖到夫妇二人的尸身上后,快速爬到沟顶,解马上车,扬鞭甩抽,“驾!”打马急行,“娃儿,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杨妙手,杨妙手,快,看看这孩子还有救吗?”“韩五,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还有救吗?想我杨妙手....”。看到韩五一脸的焦急,忍住自夸:“来我看看”

一路之上,韩五时时注意婴儿的情况,快到镇上时这孩子呼吸已弱的细不可闻了。这才到了药铺门口,抱着孩子冲进铺里就对着灯下对着账簿的杨大夫大声嚷嚷。“快,小华快去取退烧的药来!”杨大夫白胡子飘飘,吩咐柜里伙计,一边手中不停取针寻穴。“韩五,这孩子谁的啊?”“噢,这个孩子啊!是。。。”杨大夫抬头问道,韩五正看着杨大夫行针,被问的一愣:“是...,对了,你先医着,一两句说不明白,我得快走,还有要事要办,这孩子就托给你了,办完事我回来,再详谈"说完不理杨大夫的疑问目光,便匆匆忙忙而去。

风停了,雨住了。

“东家,事情就是这样。”韩五面前站的是东家杜家的男主人,也是这镇上的官位最高的里正大人,将一天的情况给详细说了一遍。“来人!叫李东来”不时护院李东来到,“老爷,你找小人有什么吩咐!”韩五上前又把今天的事情在体一说。“李东,你带几人点上火把,把那三人的尸体运到衙里。”想了一想又对李东补充道:“还有,也让仵作刘广走一趟吧!”“是,老爷,我这就去办”杜家主人摆摆手,李东抬手做礼转身出厅。

看着李东出了门,杜家主人回头问道:“韩老哥,那孩子怎么样了?”

韩五回到杨家药铺时已过子时,药铺已打烊了。

杨家的药铺子是个前后院,前面开铺,后面住人。当药铺伙计小华睡眼惺松的开门让韩五进来时,小华对韩五说:“是韩老伯啊!掌柜的在书房里正等你呢!”说话时哈欠连连,小镇人习。

“来了啊!韩五!你老小子忙什么到了现在?"杨妙手正在灯下看着一册医书,看到了韩五把书一放,抬头就问,白胡子跟着一翘翘的很有意思。平常韩五就没少拿杨妙手的胡子打趣,两人年纪相仿,杨妙手这人满头乌发,却蓄了一把雪白的胡子,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偏偏他还宝贝爱惜的很。

韩五不理杨妙手的招呼,走到书案端起茶壶仰起脖子一阵狂饮后,拉过身旁的坐椅大马金刀一屁股坐了下去道:“渴死我了!有吃的没”。杨妙手翻翻白眼,真是败给他了,杨妙手让伙计去拿吃的。“孩子呢?烧退了没?”“孩子在里屋睡着呢,不过烧没有退,这孩子体质有点特殊,以我杨某的医术,寻常婴儿烧的再严重,到了杨某这里也会手到病消”对于这一点,韩五倒是不怀疑,完全相信他有个本事。

杨妙手继续道:“现在烧虽然没有退,但是气息越来越盛,性命却是无忧了。不过烧一直不退的话,就怕是会烧坏了脑筋啊!”说着杨妙手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韩五。“说吧,这孩子什么来历,这块玉佩是从孩子身上取下的羊脂玉长命锁,上面有这孩子的生辰,还有姓名,此玉玉质极佳不是一般人家所能佩带的起的。”

“是啊,百姓家在子孙百日时,通常绣个荷包,好点打个银的,金的,这么好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韩五手中的长命锁入手温润,一面龙,一面凤,龙面刻“长命富贵”,凤面有“天恒”二大字,两字中间还有一个圆环包绕着“李”字的图案标志,是用金镶入玉中的手法而成,再下面就是生辰八字了。

到里屋瞧了眼睡着了的婴儿,韩五又坐回位子呷了一口茶,面对杨妙手开始把今天的事情细细从头道来:“这孩子啊?是我今天。。。。。。。”

竖日,天放大睛。

“里正大人,昨夜的三具尸首已停放进衙里,从现场马车的标志看来,为云州的一家车行所有,因云州离此太过遥远,车把式不是本地人,不熟悉路状,加上昨日雨势太大望不清道路,还有闪电雷鸣可能使马儿受惊等原因,属下等判定三人是马车坠入山沟而导致身亡的。不过三人的身份还有待确定,那对夫妇的身上没有发现路引,马夫的路引倒可勉强识别,不过还须去云州进一步查证。”李东对杜里正递上一纸公文,同时还夹有一份仵作的验尸报吿。杜里正差人拿着画师描摹的三人画像远去云州暂且不提。

婴儿的热烧在十日后退去了,当婴儿,不,应叫李天恒睁开眼的一瞬间,还是吓了杨妙手与韩五一跳,怪就怪在李天恒的双眼瞳睛是红色的,红色热烈而不妖异,好在又过了两天双瞳慢慢变成了黑色,如果仔细审看能隐隐看到一抹红色在瞳中闪动。其他的倒跟正常婴儿一样,饿了就哭,醒了就张着粉嘟嘟的小手小脚动个不停,一双大眼灵动有神,谁看他他都对谁双手舞动的笑,一笑两颗小牙。

韩五觉着做事要有始有终,在小家伙李天恒烧退了以后,就找王大拿做了一个婴儿床,把李天恒接回了杜府府中自己的房里,韩五在杜府的待遇不错,杜家很尊重他,韩五这人以前江湖漂泊见多识广,为杜府迎来送往时了出了不少力气主意,杜府给他住的房间也比一般下人宽敞多了。在报知杜里正后,杜府为此还派来个老妈子来照看。在没有人来认领前可不能有什么差错,毕竟从种种迹象表明李天恒一家人不是平常百姓家。杜里正还没有想好怎么安顿这个孩子时,见到韩五这样做,也就顺水推舟做出如此安排了。

两个月后,云州车行来人将车夫的尸身认领了回去。据来人讲乘车的那对年轻夫妇之前并没有在车行做过登记,看来是车夫中途接的客人。如此这般,里正决定将两人的尸身先葬了,因在夏日即使在冰窖里尸身也开始发出恶臭。

在这两个月里,韩五可是忙的晕头转向,小家伙李天恒每天都象饿死鬼投胎一样,怎么样都吃不饱,小小的镇上又没有几个刚生产的妇人,老妈子喂米汤给小家伙喝,偏偏又不吃。韩五每天都去挤羊奶给他,天天都累的腰酸背痛,只有如此那还罢了,小镇上的人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但小家伙不行,每天还要给洗澡,必须用水洗,韩五试过用擦的都不行,一天不洗就闹个不停,小手不住往身上抓挠,手抓没作用,就放开大嗓门哭喊不休,洗过之后要换过干松的被褥小衣服,不换也是不行。

杨妙手给看过后告诉韩五,说这孩子身体肤质敏感,以前身在富贵人家可能没有体现出来,现在换了平常人家哪有照顾的那么精细,就显现了出来。随后打趣韩五:“没看出这小家伙的身子金贵着呢,再想想他的身世至今还没有别的亲人来寻,希望已是渺茫,还真正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啊!韩五,你老小子打算怎么办,不交给里正大人要自已养着了吗?”一句玩笑之语,触动了韩五心底的那根弦。虽然这么多天来,感觉自己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累过,看来还真不是男人做的活。可是自个高兴,看着李天恒那张熟睡的小脸时,看到他笑起来两颗白白的小牙时,觉着累的也幸福舒坦。呵呵,傻笑起来,要是自己有个孙子也不错。嘿嘿嘿。

“好,韩老哥你既然这样说,我先暂且答应你,不过要是他最终有亲人寻来时。。。。”“谢谢!东家,老汉晓得到时如何做,这点还请东家放宽心。”听到东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韩五迫不及待的急急答道,老脸上喜色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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