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与鬼同行(1 / 2)

?[[[CP|W:303|H:383|A:L|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41/25/3054949635262341385947500609404.jpg]]]“先上楼,上楼再说!”Alex一挥手,带头往楼上跑去。

这栋木屋虽然腐朽,但楼板却也结实,丝毫不松垮,只是声响太大。随着众人蜂拥而上,楼底的动静立刻小了许多,火光也变得微弱起来。

屋子二楼,由回廊和左右两侧的房间组成。一进入楼面,就闻到一股呛鼻霉味,人们晃动的射放头灯所照射出的光线里,漂浮着大量的尘埃。远比底楼破败不堪,不仅屋顶漏了个大洞,而且墙板被腐蚀得满是窟窿,一扇好门都没有。

而令人奇怪的是,适才下了那么大一场豪雨,楼板却很干燥,似乎滴雨不透。

灰白女人指着其中的一个单间,要我们进去看,这可能是她自己所说,另一个自己死在床榻上的所在。不过众人忙着逃生,在各个房间走进走出,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更不清楚接下来应做什么,总之每个人都显得十分慌乱。

我一阵昏眩,眼前的景物不断跳动,手想要抓东西,却一件都握不住。这次的情形比起以往任何一次使用侧瞳都严重,不仅仅是几乎呕吐,并且伴随着恶心感还产生逐步加深的头痛。我发现,侧瞳一下子再无法复原,少年时的那种情景,产生了。

楼下的大门发出一阵“吱嘎嘎”的声音,似乎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幽幽的哭声和沉重的脚步声,那些无头人,开始进到屋子里头来了。

灰白女人大惊失色,拉着翻译硬往她一直指着的屋子去,似乎在那里有值得我们调查的东西,翻译在门口探了探头,又缩了回来,和身边的人七嘴八舌,说什么都没有,只有个破床,上面空空如也,丝毫不存在灰白女人所说的尸体,总之,是一间毫无价值的寻常房间。

楼底的脚步声越来越杂乱,在起先长条形桌子边徘徊,门外的那些亡灵,此刻已全部走入了木屋内。它们悲哭着,声调充满无助和绝望,似乎死得相当不甘和怀着怨恨。我在二楼也能闻到那股浓烈的松脂气味,同时听见它们不断滴在橡木地板上的“噗哧”声。

“这个木头房子怎么回事?”刀疤脸从某间屋子走了出来,叫道:“在楼底时我还看见二楼有通往外面的阳台过道、小回廊之类的,这会儿全消失了!”

“我这里的一间更离奇,室外看是好好的房间,有墙有窗户,而这会儿,房间的一大半都好似被什么削去,只留下一个断层!”麦克斯从另一间屋内爬出来,惊魂未定地说道。

慌乱的人群里只有Alex在慢慢查看每间屋子,凝重的表情好像不愿遗漏任何一个线索。查理虽然很好强并且胆色过人,但毕竟是个女流,此刻已经失常得有些歇斯底里,抓着他的胳臂拼命摇晃,问到底要找什么?我们怎么办?

“我在找通往屋顶的爬梯或房间。”Alex虽然显得很平静,但口吻里也带着迷惑不解,望着我道:“这怎么可能?室外看那个屋顶有许多小窗,这会儿却连一个都找不到了。”

底楼的脚步声嘎然而止,一下子停顿在了某个地方。我回头去看,就发现楼梯口火光一片,几乎被映得通亮。这些无头人好似全部停在了梯前,不知将要做何打算,同时,它们停止了哭泣,又开始发出此前它们所传来的那种,频率极高,犹如录音带快进的声音。

这是在彼此交流信息,或者可以说,正在拟定什么方略!

我顿时感到,大事将要不妙!

“它。。。它们打算要做什么?”瘦子指着火光发疯般地尖叫。

“帕顿,老麦,去拆了楼板!”Alex从楼梯边角落里提来一只沉甸甸的木桶,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指示小巨人们去毁了楼板。结果他们捣鼓了一阵,不料结实得难以想象,不但没有踹烂,相反自己还险些掉下去。

Alex弄开木桶,将里头暗红色的液体泼撒下去,掏出打火机打亮后丢下,顿时,火焰冲天,整个楼梯燃烧起来,那是火油!

这种情形很糟,局面已经失控,需要做点什么。我支撑起身体,扶着墙一步步往前走,朝着每间屋子打量,看看究竟都有些什么。

在我眼前出现的,既不是别人所说的断层屋子,也不存在外阳台消失这种事,而是正常的房间!唯一不正常的是我看出去现在是白天,光线暗沉,但绝不是黑夜!渐渐地,我走到灰白女人此前一直想要拉人进去看的屋子门口,探头张望。

这是一间很空荡的房间,墙皮大面积脱落,露出内里木头原貌,在房间底部有个窗子,被一块油腻发黄的塑料布围着当作窗帘,底下堆了些纸盒,乱腾腾的好像塞了好些东西。而屋子中央是张古老得简直可以塞到博物馆去的大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被褥和毛毯,好像是将这整二楼房内所有的床褥都堆在了一起,上面躺着一个灰褐色几乎与棉被融成一体的东西。

那是一具腐朽得只剩下骨头架子的尸骨,枯涩的毛发,张得巨大的下颌。它的身上,套着与灰白女人一模一样的破旧灰衣!那刺眼的衣裙下摆,就像此刻她站在我边上那样,破碎成丝缕,随风飘荡!

床上的”她“死在这木头屋子里,已经很多年!而眼前的这个”她“则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我,似乎在说你也能看见?

屋外传来一声嗟叹,那是Alex。我走回门口往过道望去,只见那些无头人们,踏着火焰开始上楼来了。虽然他们已经使尽全力,依旧无法阻挡亡灵们的逐步迫近!

灰白女人用力将我拉回房间,往那个大床边拖,力量之大,就像在废屋前的林子里那样,她的脸显得更加阴森恐怖!我极力挣扎,想要摆脱,不料她一拐却将我拉到窗前,指着边上的一片墙面,要我去看。

那是扇几乎与墙色融为一体的木门!当我好奇地打开后,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始终想要人进到这里来查看,可惜屋外的众人都已慌乱,谁也顾不上她,自然没人打算倾听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木门的背后,是一个狭小的墙板夹层,那里有一架通往屋顶的木梯,我们一直在找的,就是这个!

我急忙高声招呼屋外的众人进来,从梯子出去。他们一干人等听见呼声,好似盼到救星般蜂拥簇跑来,当来到屋内后,却一个个停在床脚不再往前,同时张大了嘴。

“怎么了?”我迷惑得望着他们,不解得问道。

“你,还有俄罗斯大学生,你们俩个飘在半空之中啊!”马修叫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WhereasonceIwasblind,nowIcansee.”我顾不上头痛欲裂,叫道:“约翰福音第九章二十五节,牢记这一段。正如你们所说的,这是障眼法是虚幻的!”

他们面面相嘘,犹豫不决。掐烟卷的点点头,踏出第一步,不久就走到了我的身边,同时朝自己脚底看了看,惊叹道:“这实在是太神奇了!没事,一个个过来,这是假的,我感到自己踏在实地上,嗯!”

接着第二个人过来了,第三个人也过来了,当全部的人都曲曲折折蹲爬地过到暗门开始往上爬梯子时,擎着火把的无头人已然杀到了屋子门口,它们左右摇摆,都急着想要闯入,结果却挤作一堆,卡在门框处,一时半会进不来。

我让走在最后的刀疤脸也上到屋顶后,最后看了一眼,这才重重地合上门,然后用铁撬插住木门把手。

天空苍茫一片,犹如黎明时那种灰暗,四周飘荡着无尽的飞灰,就像林子里无头人被打散后那样,洋洋洒洒,掉落一地。所有的人都精疲力竭,躺倒在房顶上,喘着粗气,只有灰白女人站在烟囱前,凝视着远方。我大口呕吐,污物四下喷溅,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往下淌。即便合上眼睛也挡不住袭来的头痛,眼前一片花白,那只该死的瞳仁死死地卡在眼窝里,无法移动。这么一来,我出现了两个交替产生的视线,一半是昏暗的天空,一半是下午的天空,它们最终就像照相底片高度曝光,成了满眼的高亮。我双手一摊,倒在油毡上,无力再动。

不知这样躺了多久,朦朦胧胧间感到有人在摇我,睁眼一看是外科医生,四周的阳光刺得我无法睁眼。

“你一定要试着睁开眼睛,会有刺痛感,然后会流出大量的水分,也就是眼泪。”他一边抽烟一边对别人说话:“眼球肌肉纽带过疲麻痹,不严重,之后一段日子要尽量多休息和少用眼,就会恢复,已经矫正过来了。”

我试着努力睁眼,眼泪哗哗地流淌下来,同时冲走了很多蒙在眸子上的沙砾,眼前一下子清澈了许多。同时一架冰凉的东西让人戴在我眼睛上,那是刀疤脸的墨镜。

四周已经恢复正常,晴空万里的蓝天,铅灰色的屋顶,还有眼前五彩缤纷的众人,阴霾被洗刷一空,全部消失荡尽。在我们背后,是一大片东倒西歪的树林,很多枝叶被削掉,树干被打成两截,刀疤脸的兄弟,深深地插在一棵老树上,只露出一个刀柄。

就是与我们作生死搏杀的东西,这样的幻觉,实在可怕得难以想象。如果没有灰白女人,我们可能还陷在木头屋子里。想到此,我朝烟囱望去,发现她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我打算爬下楼梯,到二楼屋子去看看,不知道床榻上的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有那么一具尸体摆在那里,灰白女人实在有着太多未知性让人捉摸,飘忽不定。

不过Alex制止了我往下的攀爬,朝宅子前空地呶呶嘴,让我去看。灰白女人出现在那里,正坐在空地前的井边,仰望着我们,像一个在户外晾完衣服的村妇般闲暇休息。

“林锐,我可能已经解开这片森林的谜底了。”他示意我坐下,在他的角度去看四周的山丘和这些屋子,然后问我道:“你觉得这像个什么?有没有想过屋子为何要架高到这种程度?”

这些木屋子建筑在一片山坳边,被四周山丘严实包裹。屋子无端地在平地里被架高两米,屋前空地呈一个锅子状并延伸到了对面的丘陵,那里都是树林,也就是刀疤脸追着去揪回灰白女人的那片林子。这样的地形分布,只会是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曾经是一个湖!宅子群绝非建在平地,而是修筑在水岸边。只不过水道干涸后,使得河床凸显出来,空地中央的井口,恰好就是河道的中心!

假设一下,我们充满想象力地去描绘出来,水面、木头的浮房以及四周翠绿葱葱,如果这都不算是片风水宝地,整片鹿呦之丘就再难找出第二个如此美丽的别墅区。

“老麦提醒了我,你还记得他在屋里说过,雾气的味道像某一种东西被腐蚀吗?”Alex将他那张罗列着各种疑问的纸片递过来,说道:“医生后来又说,像医院里的气味,什么东西变成液态,你看我划下的联线,想到了什么?”

掐烟卷的听到有人提起他,支起身子过来凑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表示看不懂,就又懒懒地爬回原来位置,继续仰望蓝天。

Alex的纸片上,出现联线的是这几个地方。雾气、湿气有毒、致人产生幻觉、幻听。已有一个韩国人中毒死在树林、里;然后是这种气体比空气重,所以沉积在低洼处、山谷里;气体有可能是被制造出来的;最后写的是掐烟卷的和外科医生的原话,也就是什么被腐蚀和医院里的味道。总结句为:超过气体的位置爬到高处,就没有危险,同时避免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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