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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军心散 忠奸谁人辨(1 / 2)

?包大仇刚走没几步,便听到中军鼓响。在军中呆了这么久,一听便知这是莫道远召集众将议事。这种层次的会议,原不是包大仇这种无名小兵可以参加的,但主帅相招,自然不容不去。

军中原有规定,三通鼓后不到者,按军法处置。莫道远向来治军严厉,两通鼓还没过,众将领便已到齐。中军大帐中,按职位依次坐定。包大仇选了个最靠后的位置坐着。

莫道远坐在主座,身后一左一右站着莫云和莫风。莫云上前一步,唱道:“禀元帅,人已到齐!”莫道远点点头,道:“昨夜金兵袭营,诸位都已知晓了吧。张将军,你详细说说!”

前军统制张逅,四十来岁的年纪,文武双全,乃是莫道远手下第一大将,莫道远不在之时,可暂代元帅之职。张逅回道:“昨夜还是和往常一样,轮流巡守,前半夜并无异常,四更天的时候,一队金兵从西门偷出,大约五百人,主将完颜良佐,趁着夜色向我前军杀来。巡营兵发现的及时,他们并未讨到便宜,留下了两百多具尸体,溃散退走。由于天色太暗,末将未敢追击。”

莫道远问道:“我军伤亡如何?”张逅回道:“我军应对及时又依寨而守,轻伤了百余人,重伤五十余人,战死一十九人。完颜承麟一向谨慎,却不知此番为何如此鲁莽!”莫风冷笑道:“只怕是声东击西之计,这些人不过是诱饵罢了!”众人已经听说了莫道远遇刺之事,头脑灵活的一经点拨,便即明白过来。

左军统制张隐沉声道:“好毒辣的心肠,几百人的性命就这样随便舍弃!”众人都是将领,手下兵士便如同自己的孩子般。战场之上伤亡在所难免,以人作饵,引诱敌军进入包围圈也是常用手段。但明知敌人防范严密,直接送死却有些不地道了。

张逅道:“好在元帅无恙,听说那三个刺客武功极高,元帅可认得吗?”关于那两个老头的身份,莫道远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是十分肯定,只是问道:“诸位可曾听过阴阳双煞么?”

莫风瞅了眼莫云,见他也是茫然,显然并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却听一人粗着嗓子道:“阴阳双煞十八年前便已销声匿迹,难道竟给金人做了走狗?”此人满脸络腮胡,一双大环眼,身材魁梧,任谁一眼看去,都会觉得这是个莽夫。这人乃是莫道远麾下中军统制李富,跟随莫道远多年,武功比起莫道远还要略高一筹,战功赫赫,可谓莫道远军中第一猛将。

莫道远拿出断成两截的腰刀,递给张逅,道:“你来看看!”

张逅伸手接过两截断刀,合在一起,细细看了起来,看了正面看反面,又竖过来看断面,脸色逐渐凝重,许久才道:“的确是阳煞的武功!”张逅此人武功极高,年轻时喜欢游侠江湖,结交了许多江湖朋友,可谓见多识广。他既这么说,众人也便信了几分。

李富迟疑道:“你看的仔细吗?”

张逅点头道:“不错!这刀断口处颜色焦黑,带有蓝色线纹,如同火焰灼烧过一般,刀面上还有掌印。天下高手众多,能用手掌拍断朴刀的,不在少数,但如此霸道的,恐怕只有阳煞了!只是阴阳双煞武功极高,任何一人武功只怕都不在元帅之下!”言下之意,莫道远能够安然无恙实在是万幸。

众人虽都听说了莫道远遇刺之事,但对于当时的情形,却并不清楚。

莫道远看了看坐在最末的包大仇,淡淡道:“多亏了包先生武艺高强,击退了双煞,救了我一命。”

张逅看了眼坐在末座,面色平静的包大仇,沉声道:“阴阳双煞成名已久,武功自然是极高的。只是没想到我军中一个小小护卫,竟有如此武艺,能挡得住阴阳双煞。”

包大仇心中一叹,暗道:果然来了!张逅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豁然站起,冷冷的问道:“包先生,你如此武艺,却甘心在军中做一个护卫,岂不是屈了大才?”包大仇感觉到来自周围的几道满是警惕的目光,有几人不动声色的将手按在了刀柄上。

包大仇在众人的注视下,面色平静,道:“承蒙元帅与诸位将军不弃,容某在军中呆了这许久,今日也不便再隐瞒了。在下本名上官灵,祖辈世代居住襄阳,原本倒也薄有微名。”

李富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会,问道“不知你与上官炯老前辈如何称呼?”

听到“上官炯”这个名字,上官灵原本波澜不惊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从孺慕到恐惧再到仇恨,最后又恢复平静。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一段沉默之后,上官灵深吸一口气,道:“正是先父!”李富脸色一变,动容道:“你竟是襄阳上官氏的后人!失敬,失敬!”

莫云见李富神情,暗想:“这上官世家到底什么来头,竟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大胡子叔叔都如此客气?”

襄阳上官世家,二十年以前可谓名镇一方,上官炯更是隐隐作为荆襄武林的领袖。那时的莫道远,李富等人也不过是刚出道的江湖后进。只是不知怎地,上官家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门人子弟也消失无踪。这事在武林中轰动了一年多,连官府都曾介入,可是毫无线索,最后也就慢慢淡了下来,到现在已经没人再提起了。

莫道远虽也惊讶,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道:“上官老前辈的威名,我也是十分仰慕的。当年上官氏一门遭遇大变故,噩耗传来,先师曾叹息道:‘江湖之中又少了一大支柱!’今日能见到上官老前辈后人,实在是江湖一大幸事。”

上官灵施了一礼,道:“能得清虚子老前辈如此称赞,先父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上官氏一门,除了我苟活于世,其余一百八十三人无一生还。虽然时隔二十多年,当时情形,仍然如同昨日般。”

莫道远等人对此事早有耳闻,倒也没什么。但莫云莫风等年轻人却是头一回听说,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一百八十三条人命,在战场上算不得什么。一场战争下来,死个几千上万人都属寻常,莫云自认死在自己手上的金兵只怕也不止这个数。可那毕竟不是战场,那是大宋境内,皇帝治下的太平城池。江湖争斗有江湖的规矩,一般的恩怨仇杀,虽然你来我往的折腾,但其实死伤不过区区几人而已。若无极大的仇怨,轻易不敢灭人满门,否则引起其他门派的恐惧,进而同仇敌忾。即便天下闻名的恶魔,一生之中也不过杀个几十个人。

张逅叹道:“时隔多年,还望先生节哀!却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如此丧心病狂,实不为天理所容。”

上官灵脸上神色变幻,众人知他在回忆,也不打扰,只有莫风偶尔的几声咳嗽。许久,上官灵终于缓缓说道:“二十六年了!那时我才十四岁,比起小公子还要小上一些。家学渊源,又兼资质尚可,武功也算略有小成。可惜年少无知,一味贪玩,练武并不十分认真。”众人暗暗咋舌,武林世家果然名不虚传,教出的弟子到底远胜普通人家。武功小成只是一种说法,并没有明确地概念,像莫云那般水平,便属于是小成了。他即便比莫云稍差,但对于十四岁的年纪来说,已经极为罕见了。所谓资质尚可,显然是自谦之词。

上官灵续道:“那天是中秋佳节,所有同门都赶了回来,趁着家中都在忙碌,我偷偷跑去后山玩耍。直到月亮升起的时候,我才急急忙忙的往家赶。”说到此处,上官灵有了短暂的停顿,接着说道:“那晚的月亮真圆,真亮。当我跨进大门的时候,见到的不是大家的欢声笑语,而是满院子的尸体!叔伯兄弟,仆人丫鬟,原本活生生的人,如今都冰冷的躺在地上,四师兄滚落的头颅,就在我的脚边,瞪着双眼看着我。”

众人现在听来,也隐隐感到头皮发麻。上官灵更是轻轻颤抖起来,眼神中流露着恐惧。可怜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那样的情形下,究竟造成怎样的心理阴影,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没能走出来。帐中一时寂静,能听见外面战马的嘶鸣。

许久,一阵咳嗽打破了沉寂,莫风用手捂着嘴,猛烈地咳。莫云站在身后拍着他的背,却并不能起到作用,莫风直咳得满脸通红。上官灵走过来,示意莫云让开,伸指在莫风身上连点数下,左掌按在其后背处,渡起内力。莫风只感觉浑身血液逆流,如同千万只蚂蚁撕咬般难受,只是其性格坚韧,硬是没发出一声。盏茶的功夫,在莫风感觉如同经历了几个时辰的煎熬后,那种感觉终于如潮水般退去,呼吸却变得困难起来,肺里充满了气,仿佛一个鼓胀的快要爆炸的气囊一般。这次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如同气囊破了个缺口,肺里那股气急速向外冲去,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直冲喉头而来。莫风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紫黑的血,有股浓浓的腥臭味。

这一口血吐出,莫风立时感觉胸中那股憋闷减轻了许多,呼吸也变得顺畅。莫风虽不会武功,却也知道这是上官灵用内力帮自己逼出了胸中郁结的毒血,连忙转身施礼道:“多谢先生!”却见上官灵脸色发白,额头满是汗水,摇摇欲坠,想必是内力消耗过大。忙与莫云伸手搀扶。莫道远站了起来,道:“快扶上官先生坐下。”

上官灵在两兄弟搀扶下回到座上,道:“在下略懂一些粗浅医术,小公子原本也是练武的好材料,似乎很多年前便被风寒侵体,如今肺已经……我也只能将淤积的毒物清理出来,减轻一些痛苦,至于说根治,在下着实惭愧。不过天下能人异士不少,若能遇到,也未尝不能医治。还望元帅多派人寻访。”“哎!实不相瞒,多年来,我也一直派人四处打听,寻访了许多名医,都是束手无策。”莫道远叹道,言语中隐隐有一丝失落。众人一时意兴阑珊,反倒是莫风淡淡一笑道:“生死有命,又何必强求。少受些痛苦,便是赚了。”

众人暗道惭愧,妄自活了这么多年,反倒不如一个孩子看得开。上官灵凝视着莫风的双眼,那里没有对死亡的畏惧惶恐,只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淡然,仿佛早已看破了生死。莫风面带微笑,就这般平静的看着上官灵。上官灵叹道:“公子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胸襟,委实难得。可惜英才天妒!哎……”言下颇为惋惜。

莫风吐出了秽物,胸中舒畅,笑道:“不知先生当年如何逃过劫难,又怎么学得这一身本事的。”

上官灵见其不愿再纠缠自身之病,也就作罢,续道:“我当时恐惧之下,浑身动弹不得。便在这时,一群人从里屋出来,见了我,二话不说,便有一人窜了过来,直接一掌印在了我胸口,将我击倒在地。那人以为我必死无疑,不再理会。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再好好搜搜,掘地三尺也要把秘籍找出来。’另一个声音道:‘没想到这上官老贼倒是个硬骨头,宁愿自闭经脉也不肯说,害的我们找这么久。’先一人道:‘还不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没事要来抢什么秘籍,难道本门的武功会比别人的差了?何必做此下作之事。’后一人道:‘师父教训的是!天下武学,能与我们天云宗相提并论的,屈指可数。混元功练到大成,天下更是无人能敌。’后面陆陆续续又说了些言语。我总算听出了个大概。原来天云宗掌门在弟子的怂恿下,带着众人来我上官家夺取武功秘籍。也不知从何处得了一种奇毒,趁着中秋团圆之际,几乎将门人弟子全部毒倒。只剩下先父和几位叔伯师兄,凭借深厚内力勉强压制住毒性,但武功大打折扣,自不是他们对手。他们杀了其他人,逼迫先父说出秘籍所在。以先父那宁折不弯的性子,岂会屈服宵小,自断了经脉而死。他们无可奈何,只能自行寻找。只是我上官家的绝学《参天功》、《造化掌》都藏在隐秘的地方,他们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最后搬空了藏武楼中那些寻常武功,临走前一把火烧了整个山庄。所幸在火焰及身的时候我总算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逃了出来。”

“我站在庄外,对着火光发誓,一定要手刃仇人,覆灭天云宗,以祭慰上官家所有英灵。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那场火化为灰烬。火熄灭以后,我在先父练功的地下密室找到了《参天功》和《造化掌》的秘籍。在后山的一个山洞中练了起来。这一练便是二十年,二十年里,我未曾下过一次山,饿了便在山中打些野兽,或采摘野果充饥,渴了便饮山泉水。二十年,我从未有一刻敢忘记这仇恨,多少个夜晚在噩梦中惊醒,眼前仿佛还有那满地的鲜血与无头的尸体,好几次练功时险些走火入魔。我再也等不及了,虽然武功还未大成,可我还是下了山,找天云宗寻仇去了。”

“我打听了许久,终于从一个老前辈那里得知,天云宗次年便没落了,宗主穆云天莫名身死,手下弟子也陆续被杀,难得剩下几个,也不成气候。后来我还是去了趟天云宗,天云宗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堆残破的房舍,真是善恶到头报应不爽。”

“我见报仇无望,心中既感失落,又觉释然,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便在这天下间随处走动,遇到不平事就插上一手,日子虽平淡倒也有趣。正逢金人南侵,生灵涂炭。一日我眼见一个金国贵族欺凌汉人女子,一怒之下便要杀了他。没想到他的两个随从极是厉害,我险些命丧其手,最后虽侥幸逃脱,但也受了重伤。”

李富奇道:“是谁?”

莫道远毕竟头脑灵活的多,问道:“阴阳双煞?”

“正是!”上官灵点头道:“二十多年前,打我一掌的,正是阳煞,那张脸记得格外清楚。这么多年了,他虽然头发变白,脸色更红,容貌并无多大变化。”众人不以为然,暗道: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了,何况时隔了二十多年。上官灵看出众人心思,道:“当然,我之所以如此笃定,却是因为他所使的武功,虽然功力高深许多,但却是同样的真气。”

上官灵在脖子上一摸,拉出根红色的丝线,下面缀着一物,巴掌大小。众人看去,却是一块长命金牌。长命牌本不足为奇,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一般家庭,只要不是太贫困,都会给小孩子带上这样一块饰物,寓意长命富贵。只是这一块却有些特殊,上面赫然有四个手指印。

上官灵接着道:“这块长命牌是当年父亲请匠人所铸,不知其中掺了什么物事,坚硬的很,寻常刀剑砍在上面,连痕迹都不会留下。阳煞只是一掌,便留下了这么深的指印,其当年的功力已经非同小可。要不是这块长命牌,挡去了大半的力道,我早已命丧当场了。”

“后来不知为何,阴阳双煞又投靠了完颜承麟,适逢元帅征兵抗金,我便改了个名字,前来投军。”

莫道远心中寻思一番,问道:“如此说来,先生也不是他二人对手?”

上官灵苦笑摇头,道:“若是单打独斗,我自不惧。可这二人本是双胞兄弟,心意相通,配合极为默契,仿若一人,二人合力,便如同一人功力凭空增了一倍,能对付得了的,整个天下只怕也没有几个了。”

众人凛然,功力提升一倍,可不仅仅是一人抵两人这么简单,许多时候,武功高一层,便差了一个境界。譬如三英战吕布,吕布的武艺未必比关张高多少,但关张再加上刘备才斗得过一个吕布。

李富大笑道:“那还不容易,到时将他二人分开,捉对厮杀,你对付一个,俺拖住一个。”

上官灵叹道:“哪里那么容易,他二人向来同进同退,对付一人是二人齐上,对付十人还是二人联手。这次要不是出其不意,也无法将二人分开。”

李富一听也是急了,道:“那便如何是好?”

张逅笑道:“他二人武功再高,千军万马之中,也由不得他们逞匹夫之勇。”

李富道:“就怕他们贼心不死,万一元帅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莫道远作为全军统帅,就如同旗帜一般,旗帜不倒,将士便会用命,但若统帅为人所杀,虽然会有早已定好的人接替,但对士气的打击却是致命的。统帅个人的武艺高低,反倒显得不太重要了。毕竟主帅武艺再高,多杀几个人也影响不了大局。

莫道远道:“这种事可一不可再。这次惊动了我们,想必他们也不会再尝试了。”众人深以为然,经此一闹,全军上下自然会加紧防范,下次敢再来,绝对由不得他们全身而退。

莫道远接着道:“此事暂且不提。完颜承麟用兵一向稳重,这次却将几百将士的性命压在几个刺客身上,颇为蹊跷。”

众将各抒己见,大多认为金兵粮草告罄,狗急跳墙而已。论起谋略,李富并不擅长,此时便直接不说话了。张逅见莫风一直不语,便问道:“不知小公子怎么看。”众将连同莫道远一齐看向莫风。莫风也不迟疑,说道:“据我近日观察,金兵气力充沛,并无挨饿之象。完颜承麟如此着急,只怕是蒙古人有了动作。”

莫道远点头道:“此事倒极有可能。”

李富奇道:“蒙古人,莫非是漠北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莫云点头道:“正是!”李富疑惑道:“听说草原上种族繁多,征战不休,一直在金人的统治之下。怎么这些蒙古人竟然敢与金人为敌了?”其时交通不便,消息闭塞,漠北离中原两三千里,中间又隔了个金国,许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叫蒙古的部落。李富作为军中将领,见识已较普通人宽广,但对于蒙古这种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小部落也是不上心的。

张逅笑道:“说你是粗人,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时局。蒙古乞颜部出了个叫铁木真的首领,手下谋臣猛将众多,已经征服了大半个草原,近几年多次与金国发生冲突,恐怕大战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李富讶然,自己不曾注意过的小部落,竟能和强敌对抗,倒是出人意料。奇道:“那你又是如何知晓?”

张逅知他是个莽夫,上阵杀敌是把好手,可活动脑筋却非他所长,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元帅早已留意到这个蒙古部。或许日后还能与蒙古联合,灭了金国!”

李富问道:“那这次为何没有消息传来?”

张逅道:“漠北草原到此处相距三千里,便是有什么消息,又岂是短时间能够到达?便是信鸽也没有这样快的,也只有金人饲养的鹰能有这般快法。”

张逅随便一说,没想到李富点头赞同道:“是啊,便如昨天飞进城的那一只,那速度,真叫一个快!”

张逅一时没反应过来,莫风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说昨天有一只鹰飞入城中去了?”李富点头道:“是啊,我还没来得及开弓,便飞进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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