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承麟眉头一皱,下令追击。行不过五六里,远远见蒙古兵正在前方等候。
完颜承麟再次下令摆阵,蒙古人也不来攻击,等完颜承麟摆好了阵势,木华黎调转马头,带领蒙古兵离去。
完颜承麟只恨的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下令继续追去。
完颜承麟眉头一皱,暗道:“这木华黎好生难缠,打又不打,退又不退。依他骑兵的速度,我们如何拖累得起!”
再次追了五六里,又见蒙古兵等在前方。
完颜承麟这次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正自迟疑,木华黎长槊一举,蒙古兵提马加速,冲了过来,同时拉弓射箭。此处广阔平整,最适宜骑兵冲锋。
金兵两番被戏弄,已有些松懈,刚摆好整形,蒙古兵的箭雨已射到眼前,紧随其后的,是蒙古人手中的马刀。马刀弯如月牙,劈砍在人身之后顺势划过,毫无阻隔,极适宜骑兵冲锋。
完颜承麟终究低估了蒙古兵的凶猛,蒙古兵如虎入羊群,转眼便将前军阵型冲垮。
莫风随在完颜承麟旁边,心中暗惊:“以这蒙古骑兵的勇猛,若是善加统帅,只怕这天下早晚要入囊中了。”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蒙古兵已经接近金兵中军。饶是以完颜承麟的沉稳,也是暗自焦急,只是不断发号施令,调集兵马补住前军缺口。可形势却是急转而下,金军败象已露。好在蒙古兵冲锋之势已尽,伤亡也多了起来。
完颜承麟额头冒出冷汗,心中焦急。一阵破空之声,一支羽箭速度极快,向完颜承麟当胸射来。
完颜承麟本也是文武双全,但以这一箭的声势,完颜承麟想要躲过却难。危急之时,阴煞斜刺里一掌,将羽箭向旁击去,羽箭余势不消,正中旁边一名侍卫,穿胸而过,插在后面一人身上。
完颜幹上前一步,急道:“敌军势大,元帅不如暂避锋芒!”
完颜承麟道:“大军在此,主将如何能够逃走!”
完颜良佐劝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元帅当以大局为重,此处由小将代劳便可。”
完颜承麟不待回答,如此僵持的片刻,蒙古兵已到近前。完颜承麟无奈,只得带着众将向后军退去。
回头看见莫风,完颜承麟铁青着脸,问道:“你早知如此,为何不告诉我?”
莫风淡淡道:“我并非金人。”
完颜承麟怒道:“我一向待你不薄,为何如此不知图报?”莫风冷笑道:“你刻意欺瞒于我,何谓不薄?”
完颜幹大怒道:“这小子不识好歹,杀了算了!”说着提刀便砍,完颜承麟沉着脸也不阻止。
孙盛其时正在一旁,见完颜幹出手,连忙挥刀格挡,两厢里斗了起来。若论武功,孙盛比起完颜幹要胜出许多,只是顾及莫风安危,不敢全力以赴。
好在阴阳双煞自持身份,不屑与完颜幹联手对付一人。既然撕破了脸,完颜承麟也不再客气,沉声道:“你若愿意追随于我,那么前事既往不咎!我也愿意促成你与玉儿之事。如若不然,就算让玉儿伤心,我今日也容不得你!”
莫风闻言一怒,骂道:“我一向当你是个人物,没想到连自己的女儿也拿来交易!”想起完颜红玉,心中既是温馨,又是惭愧。
完颜承麟怒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一使眼色,身旁窜出一个将领,抡起手中狼牙棒,向莫风砸去。孙盛挥刀接住,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完颜承麟打眼看去,金兵已彻底溃散,那木华黎冲锋在前,带着一队蒙古兵杀了过来,最后沉声问道:“你当真不愿归降于我!”
莫风冷笑道:“你们辱及先父,又欺瞒于我,我如何能够降你?无需多言,今日有死而已!”
完颜承麟道:“好,既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话音刚落,阴阳双煞齐声飞起,一人一掌,分攻莫风与孙盛。
孙盛被完颜幹二人缠住,自顾不暇。阳煞一掌正中莫风胸口,莫风跌下马来,只觉胸口剧痛,肋骨已断了几根,可那真气入体,莫风猛吐出一口血,却反而颇为舒坦,便如当日上官灵那般。
抬头见完颜承麟等人已拍马离去,孙盛正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